想要鎮(zhèn)住這幫老狐貍,真不容易。
我耗盡了所有心神,就怕露出一丁點怯懦,會讓他們鉆了空子。
“謝謝你,裴叔叔!
裴叔叔搖頭,“你今天做的很好,守住了你爸爸的地位,也捍衛(wèi)了你們家在公司的話語權(quán),你放心,你爸爸在住院的這段期間,公司我?guī)湍愎苤腥魏问虑槲叶紩宜塘,直到他出院為止!?br> “謝謝您!”
我深深鞠躬。
裴叔叔連忙阻攔,說是一家人,不需要如此客氣。
可我心里清楚,讓他幫忙管理集團這種事,絕對不算什么好事。
屬于是吃力不討好。
集團及許多人不服他,那他就要加倍付出精力去壓制,可同時他自己也有一個裴氏集團要管理。
有多辛苦,自是不必提。
處理完公司的事,我又轉(zhuǎn)道去了警局。
到了才知道襲擊我父親的人,竟然是一個17歲的小姑娘。
還未成年。
她坐在那里,惶惶不安。
我忍不住問她,“我們家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女孩看著我茫然一瞬,像是根本就不認識我。
但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蘇梨?我在網(wǎng)上好像看到過你的照片!
“是,你襲擊了我父親。”
女孩一下低了頭,“你父親就是我襲擊的,網(wǎng)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說你們包庇罪犯,我氣不過,本來想去找你的,但你一直不出門,我沒辦法,才去公司門口堵你父親!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
女孩看了我一眼,我竟然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畏。
“知道,但我未成年。”
未成年,成為了她不怕犯罪的保護傘。
我冷笑,“你是沒成年,但你今年已經(jīng)17歲了,但據(jù)我所知,你還有兩個月就成年了!
關(guān)她教育幾天,等到兩個月后再起訴她,也不是不行。
畢竟我有一個律師未婚夫。
就算到時過了起訴時效,只要想起訴她,總有辦法。
女孩這下才慌了,但慌亂也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
“不可能,兩個月起訴時效就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可能還起訴我,而且你父親應(yīng)該沒有致命危險,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有分寸?”
我都被她給氣笑了。
把我父親打到昏厥,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過來,這個叫有分寸?
“你是受人指使嗎?”
女孩搖頭,“沒有!
“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現(xiàn)在坦白事實,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畢竟是否起訴的權(quán)利在我!
“我說了,沒有!
女孩一字一頓,固執(zhí)到可恨。
我冷下臉,“行,既然你說沒有,那我也不再問你,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就是!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
警察說,“雖然對方是未成年,但可以暫時關(guān)進少管所。”
“那就先關(guān)著吧。”
我匆匆離開警局,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打的電話號碼。
“幫我查一個人,重點查他的賬戶上是否有錢款往來!
掛了電話后,我回了醫(yī)院。
一進病房就看見靠在床頭上面帶笑容的父親。
“爸!”
我撲過去,抓住他的手。
“你終于醒了!”
天知道當我看見父親無知無覺的躺在那里時,心里有多害怕。
父親臉色還有些蒼白,卻安慰我,“我沒事了,只是一點小事,不要擔心!
我將臉埋在他掌心。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清麗婉轉(zhuǎn)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