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身側(cè)是抱著孩子的裴良,他低著頭,很耐心的拍著孩子的背,那孩子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儼然對他非常依賴。
司機(jī)師傅咋舌,“這什么情況?他有家了??”
聽著他的震撼,我喃喃道。
“是啊,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三口!
倒是想著此時此刻在路邊偷看的我們像是見不得光的偷窺者。
司機(jī)師傅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給裴良打電話過去,恰好他抱著孩子轉(zhuǎn)身離開,我看到他的手機(jī)出現(xiàn)在井蘭若手上。
她接起來,面帶笑容。
“蘇梨!
“讓他接電話。”
“我可以讓他接電話,但是這樣還有必要嗎?連給你道歉的燭光晚餐他都能夠爽約,還不能讓你明白我跟孩子對他的重要性嗎?”
她聲音很輕,似乎是怕被人聽見。
盡管我知道這只是她的詭計,想要逼迫我發(fā)火,失去理智,可還是抑制不住心中怒火。
“你最好能讓他一輩子都接不到我的電話,否則,下次,就算是拿孩子做殺手锏,他也幫不了你。”
我坐在車?yán)锟吹脚说哪樕,笑容漸漸消失。
她嘖了一聲。
“你可真是難纏啊,都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為什么還不肯死心?為什么還不愿意認(rèn)清現(xiàn)實?”
我冷冷道,“這話我送給你。”
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誰知下一秒,井蘭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不接,她就一直打。
最后我接了。
“你是不是就在我家門外?”
我沉默。
井蘭若笑起來,笑聲里充滿得意。
接著,她追出了門。
在司機(jī)擔(dān)憂的目光中,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和井蘭若四目相對,她率先笑了出來。
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覺得好笑。
“你還真來了啊,看來蘇小姐也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自信,否則就不會親自追過來了。”
她好像打了一場勝仗。
得意洋洋的嘴臉令人分外討厭。
“我來只是想看看,他和那孩子相處的畫面!
“那你看到了,好看嗎?”
她眼中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我知道她想要激怒我,看到我丑態(tài)百出的樣子,自然不能讓她得意。
“還行吧,但畢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溫馨也是有限,并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好看!
井蘭若嘲諷,“你怎知不是?”
“我就是知道。”
除了裴良親口所說。
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這孩子是裴良的。
雖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但如果裴良真的和她有過那么一段,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井蘭若回來當(dāng)天,就應(yīng)該把這個孩子當(dāng)做籌碼拿出來。
裴家,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們自家的血脈置之不理。
可她沒有。
為什么?
她能利用這個孩子博取裴良的同情心,跟我搶人,這說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愛這孩子。
母親不會舍得利用孩子。
因為我曾當(dāng)過母親,所以我對這一點無比確定。
她一開始沒有拿出這個底牌,一定是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當(dāng)然,這些話我不會說。
我也并不介意刺激她。
“因為裴良走之前跟我說了,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血脈,但對他很重要,所以他要來看看,僅此而已,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的臉色有一瞬間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