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霽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一個精神病,就算真的撞了人,只能說是過失,不能定罪。
這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呢,更何況只是一場意外車禍。
“可惜,這個白勇毅命不好,雖然得到了一筆錢,但沒命花,還是死在了那場車禍里,左開霽這下算是高枕無憂了!
我看了高海一眼。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嫉妒,似乎還夾雜著酸溜溜。
也不知道酸個什么。
“可惜,百密一疏,他也沒想到會有你在后面給錄像。”
高海瞥了我一眼,“你懂什么?我這叫未雨綢繆,誰知道左開霽找白勇毅要說什么,萬一出什么事,他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怎么辦,我必須要為自己打算好!”
我發(fā)現(xiàn)這人說的最多的就是你懂什么。
讓人心中實在惱火。
“你倒是懂得多,可你現(xiàn)在不也得乖乖坐在這里嗎,你懂這么多,就沒想過你做過的事情有一天會被人挖出來嗎?”
高海臉色鐵青。
他猛然站起來,似乎想做什么。
但看著坐在我旁邊的裴良,又忍氣吞聲的坐了回去。
“我不跟一個女人計較!”
“一個女人?”我真是有點受不了這個人了,“好家伙,這話說的,你很看不起女人?”
高海冷哼一聲。
那眉宇間的高傲格外礙眼。
“你不是女人生的嗎?你媽媽生你的時候,不是女大夫接生的?現(xiàn)在也許有男醫(yī)生了,但放在過去,產(chǎn)婆可只有女人能做,還是說,沒有母親,你爸一個人就能生你了?”
我剛才瞄了一眼高海的資料。
他出身農(nóng)村,父親早亡,是母親一個人將他拉扯大。
“你現(xiàn)在看不起女人了,那你是不是也看不上你母親。咳绻,這話你敢去你母親面前說嗎?”
我不停歇的一頓輸出。
高海被噎的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卻就是反駁不上來。
最后是裴良憋著笑拍了拍我的手背,我這才偃旗息鼓,消停下來。
“你們到底還要不要這份證據(jù)?”高海鐵青著臉問道。
“那你還要不要我們給你所做的事情保密?”我淡聲反問。
高海不說話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裴良將他拿出來的視頻拷貝下來,然后帶著我離開,高海倒是不愿意讓我們就這么走,欲糾纏時被裴良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我不會言而無信,你也不要糾纏,否則我可不保證不會反悔!
高海就像是被我們拿捏了七寸的蛇,不得不聽話。
盡管整個人氣的都快要炸了。
有了這段視頻,足可以證明左開霽就是那個害施晴的幕后主使,但我還有一件事需要確認(rèn)。
臨走前,高海對我們?nèi)铝艘痪洹?br> “我知道你們很有手段,但我必須警告你們一句,不要去招惹左開霽,否則你們的下場會很慘!”
“他就這么厲害?”我忍不住問了句。
高海因為我的話,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濃重的恐怖,“對,很可怕。”
我們離開,就在上車準(zhǔn)備回家時,我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文一諾清醒了。
我和裴良自然是要去看看的,畢竟這女人手中可能還留著指認(rèn)左開霽的證據(jù)。
相比于上次見面,文一諾有了很大的變化。
她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看到我和裴良,微微笑了下,“來了!
很稀奇。
她竟然也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和我們打招呼。
我淡聲道:“你讓醫(yī)生給我打電話,到底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