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諾說的是真的嗎?”
我問。
左開霽揉了揉額頭,似是有些煩躁,還有些無奈:“師姐,那個女人就是故意跟你作對,看不得你幸福,她的話,你怎么能信嗎?”
我垂眸不語。
他試探著握住我的肩膀,看我沒有反抗,才繼續(xù)說道:“她之前就故意奪走你的丈夫,現(xiàn)在看到我們幸福,又心生不滿,故意過來搗亂,她的話沒有任何證據(jù)支撐,全都是挑撥!”
他的眼神真誠懇切,還帶著情意與懇求。
似乎在祈求我相信他。
我將他的手拂開,轉(zhuǎn)過身,疲憊的嘆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你讓我好好想想吧!
我直接進了臥室,將左開霽阻隔在門外。
趴在門上,外面安安靜靜的,良久之后,才有一陣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我打開房門。
走廊里空無一人,左開霽走了。
我松了口氣。
“他跟你解釋清楚了?”
裴良忽然出現(xiàn)。
我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他也跟在我身后進來了,看那模樣,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好似這是他的房間。
“親戚們都打發(fā)走了?”我問。
他點點頭:“放心吧,保證都守口如瓶,但你今天這個計劃算是失敗了吧,文一諾雖然來了,但沒拿出有力的證據(jù),白折騰了!
“不,我現(xiàn)在恰恰確定,文一諾手中有證據(jù)!
雖然我不知道這女人為何對我糾纏不放,但經(jīng)過這么多次交手,我對她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沒有證據(jù),她不會來。
這女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裴良沉思著頷首:“你要是這么想,也有道理,那接下來?”
“接下來,我要去看望施晴!
從文一諾的話里,我意識到,如連她都這樣說,那么當(dāng)初施晴的指控很可能就不是胡亂攀咬。
忽地,我腦海中閃過一個近乎驚悚的念頭。
如果,施晴的車禍不是意外呢?
我將裴良趕走,從衣柜里拿出衣服匆匆換上,然后下樓,卻在客廳遇到了等候多時的裴良。
他晃著手里的車鑰匙。
“走吧,我陪你!
……
車子在施晴小區(qū)門口停下。
我不止一次來過這里,輕車熟路的來到施晴家門口,來開門的是施媽媽,她看到我很高興,“蘇醫(yī)生,快來,快進來!”
我們被迎進去,面前放著兩杯熱水。
施媽媽有些歉意:“家里沒什么喝的,我平時都和白開水,蘇醫(yī)生和裴律師千萬不要嫌棄。”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用行動證明,相比于飲料,我更喜歡白開水。
施媽媽笑起來:“蘇醫(yī)生,你怎么有空過來了?是來看施晴的吧?”
我點點頭。
施媽媽就帶著我去了施晴的房間。
有一段日子沒見,施晴還是老樣子,躺在床上沉沉睡著,只是看起來似乎比原來瘦了些。
這并非是照顧的不好。
植物人就是這樣,想胖都難。
我在床邊坐下,耳邊是施媽媽絮絮叨叨的聲音。
“晴兒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開心,可惜,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蘇醫(yī)生啊,謝謝你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望晴兒,還幫我們申請了救濟金……”
我沖她笑了笑。
“其實……”
話音未落,外面忽然傳來咣的一聲巨響,像是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施媽媽的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