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難度較大的大型手術(shù),當然是盡量安排在白天比較好,個別的特殊情況除外。
東慶下意識看向文一諾。
顯然,他也不是對這件事的難度和危險一無所知。
“你別著急,聽我的就是了,我一定會讓你兒子平安的。”
文一諾安慰完,又看向我。
“蘇醫(yī)生,你不是心內(nèi)科的醫(yī)生,請你不要在這里危言聳聽,嚇唬別人!
主任不贊同道:“唉,你這話不對啊,蘇醫(yī)生雖然不是心內(nèi)科的醫(yī)生,但醫(yī)生本是一家,她剛才說的,本來也是我想跟病人家屬說的!
東慶這下是真的著急了。
“文小姐,你的人什么時候能到?”
文一諾還是那句話,“你急什么?我已經(jīng)讓人趕過來了,現(xiàn)在在路上呢,馬上就會到了。”
東慶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我卻不禁冷笑一聲,慢悠悠問:“文小姐,方不方便和我們透露一下,你請的到底是哪位大師?”
“什么大師,是教授!”
“對,哪位教授?”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文一諾,畢竟東旭的手術(shù)在醫(yī)院里是公認的難,醫(yī)院里藝術(shù)高明的醫(yī)生也有不少,但沒有人敢獨自上臺完成這臺手術(shù)。
“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文小姐,你這怎么跟空手套白狼那么像呢?”我看了眼東慶,意有所指的說,“你光說人會來,可你連做手術(shù)的人是誰都不說,誰都知道東旭這場手術(shù)的艱難程度,除了程教授以外,目前我們都沒有想到第2個更合適的人選,你又是從哪里找來的人?”
東慶一聽我這話,漿糊一樣的腦袋似乎也終于開始轉(zhuǎn)動了,他猶豫著看向文一諾。
“我覺得,蘇醫(yī)生說的有道理,文小姐一直不肯告訴我做手術(shù)的人是誰,你就當是讓我安心,跟我說說吧!”
文一諾臉色冰冷。
可她越不說,東慶就越不安心:“求求你了,文小姐,東旭是我的命,他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主任幫腔,“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如果文小姐認識比程教授還厲害的人,那當然對東旭來說是件好事,但你是不是也應該讓別人家屬知道,你要找誰?誰來給東旭做手術(shù),身為東旭的父親是有權(quán)利提前知道的!
東慶眼巴巴的看著文一諾。
我微微勾唇,“反正你剛才也說人已經(jīng)在路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在人沒來之前動什么手腳,大不了咱們幾個都待在這兒,你看著我!
話說到這份上,文一諾也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拒絕的理由,她咬牙沉默半天,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回以微笑。
文一諾臉僵了一瞬。
“好吧,既然你們這么想知道,那我就跟你們說。”
她抬起頭,似乎頗為得意。
“我找來的人就是……程教授。”
此言一出,主任和東慶都驚訝了,但后者絕對是開心居多,對著文一諾一通花樣感激。
儼然已經(jīng)把她當成兒子的救命恩人。
主任感到不可思議,湊到我身旁小聲問道:“真的嗎?程教授真的答應她要來手術(shù)?她和程教授什么關系?我以為程教授會答應你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