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酒店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我統(tǒng)統(tǒng)沒有留。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給一個病人把脈診治,阿峰忽然出現(xiàn),全程黑臉,但他還知道這是什么場合,沒有在這里鬧。
等著病人離開,他才沖進辦公室,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我。
“蘇梨,你為什么不來?你知不知道我在酒店里等你一晚上!”
我冷冷的看著他,“酒店當然是要我來定,我可不想讓人看到什么,你訂的酒店我可不敢去!
“你!”
阿峰怒極,我半點不怕,就真的平靜的和他對視。
直到他自己先敗下陣來。
“行,地址你定,不過你昨天耍了我一通,你可別怪我今天沒輕沒重,我想你好久了,你應(yīng)該知道……”
他說著說著就越來越惡心。
我擰著眉頭道,“你先走吧,把你的電話留下,稍后我發(fā)給你。”
“好,我等你。”
阿峰一走,我就忍不住孕吐,捂著嘴沖到衛(wèi)生間。
其實,我已經(jīng)很久沒孕吐了。
剛才真是被惡心到了。
我很快訂好房間,將房間號碼發(fā)給了他,然后做了一系列的準備,之后我撥通了裴良的電話。
……
酒店房間定在23樓,樓層高,視野相當開闊,我率先到達,就在酒店房間里等待阿峰到來。
很快,門被推開了。
阿峰走了進來,他迅速將房間里面打量一圈,然后脫下外套,露出穿著半截袖的精壯身軀。
我微微擰眉,“你急什么?”
“你說呢?”阿峰笑著靠近我,目光幾乎化為實質(zhì)落在我身上,仿佛能夠扒光我的衣服。
讓我極度不適。
我強忍著心中厭惡,“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你和傅玥清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阿峰忽然不說話了。
眼神警惕的看著我。
我心中感嘆,警惕性還挺高,淡淡的說道,“傅玥清的手術(shù)我給做的,如果你是這樣的人,我不會和你有任何牽扯,我可不想有一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阿峰頓時就笑了。
“放心,她不是我送去別人床上,自己去的,她這人啊,就是太純了,還有點太固執(zhí),不配合,我就喂了點藥,誰知道臨時有事,她一個人,自然要找人疏解,其實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那天和她睡的是兩個人!
他頓了頓。近乎惡劣的說。
“親兄弟!
明明是他的女朋友,鬧成這樣,他卻還在笑。
因為這個孩子,傅玥清失去生育能力再也不能成為一個媽媽。
結(jié)果阿峰如此輕描淡寫。
“這可真是奇葩啊,我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這么固執(zhí),一定要跟我在一起,那我就成全她的這個夢,就是不知道夢醒的時候,她受不受得了!
阿峰故作高深的感嘆著。
仿佛他是一個古板嚴苛的老學(xué)究。
可事實上,他根本不是,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眼鏡不能讓他變得斯文,不能讓他變得有文化。
他像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舉一動都可笑得近乎滑稽。
我微微咬著牙,“你夠了,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女朋友?傅玥清對你曾經(jīng)付出過那樣的真心,你怎么忍心?”
“有什么不忍心的!”阿峰滿臉的不耐煩,“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是她自己纏上來的,是她死皮賴臉,是她為了留住我答應(yīng)陪我睡,結(jié)果她爬上別人的床,我都還沒有嫌棄她!”
我直接愣住。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少說這些沒用的,今天都已經(jīng)來酒店了,你先陪我睡!”
他直接朝我一個餓虎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