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我就別客氣了,趕緊把粥和豆?jié){喝了!
他敲了敲桌子。
我的肚子也已經(jīng)咕咕叫了,經(jīng)過昨天的宿醉和一夜的空白,我早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天那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覺。
喝完粥和豆?jié){,整個人才活了過來。
我想著收拾一下東西,趕緊離開,結(jié)果裴良開始興師問罪了。
“我問你啊,你昨天干嘛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知不知道你差點被流氓給占便宜了?”
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我面前。
包公審案的架勢,看得我哭笑不得。
只是提到昨天的事,我就沒有了交談下去的欲望。
“裴良,別問了好嗎?”
我從來沒想過,生性要強的我能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
與其說是失落。
倒不如說更像是祈求。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就真的沒有再問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以后不能再這樣喝酒了,對身體不好,而且容易引來麻煩!
我低著頭,沒說話。
結(jié)果腦袋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我看你是真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頂著這樣一張臉,到處惹麻煩,要不是我救你,你今早就應(yīng)該是在警局了!”
我捂著腦袋,有些生氣,“你能不能不要拍我的頭……”
感覺像是在拍小狗。
“不能,醉鬼沒有資格抗議!迸崃嫁D(zhuǎn)身離開臥室。
一只腳踏出門口,聲音同時傳來。
“自己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畢竟是有夫之婦,總是不回去,你老公總要擔(dān)心的!
聽到老公這兩個字,我如遭雷擊。
出這樣的事情,我的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告訴我老公。
而是不敢讓他知道。
我痛苦的閉上眼,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骨子里沒有卑劣的一面。
然而,這件事不能不說。
懷孕率低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讓別人來為我承擔(dān)惡果。
撥通了傅夜枳的電話。
但是手機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
裴良已經(jīng)在外面敲門了,我只能先放棄,匆忙收拾好就離開了裴良家。
回到家里,我看著滿屋的冰冷,腦子里渾渾噩噩的。
直到,我接了一通老同學(xué)的電話。
“蘇梨,你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
“我聽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婦產(chǎn)科一把手了,真厲害啊,當(dāng)初我們一起考醫(yī)科大學(xué)的時候,說好要一起做最厲害的醫(yī)生,我們都做到了,唉,我明天的飛機,晚上落地,我們到時一起去吃飯吧?”
“好!
老同學(xué)一如既往的熱情。
我看著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的臉,平靜而麻木。
而我的語氣冷靜的可怕。
掛了電話后,我宛若機器停滯般的腦子終于開始轉(zhuǎn)動。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老同學(xué)鐘楚麗是專門研究女性不孕的專家。
也許……
她可以幫到我。
帶著這樣的想法,第二天傍晚,我來到了約好的餐廳,給鐘楚麗接風(fēng)洗塵,吃歡迎宴。
五年未見,鐘楚麗沒什么變化,依舊跟上學(xué)時一樣,嬌艷美麗,明媚大方。
似一團火焰,能灼傷人眼。
“麗麗!
我剛站起來,她直接抱住我。
“我想死你了親愛的,你都不知道這幾年在國外我是怎么過的,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你給我做的打鹵面,我在國外天天都饞!
大學(xué)時我們是一個宿舍。
鐘楚麗懶得要命,而且不會下廚,我們就偷偷在宿舍里用電器煮面吃。
現(xiàn)在想想那些回憶,恍如隔世。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坐下,我正好也想問問,你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么樣!
我們坐下聊天,剛沒說幾句,我的余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
文一諾的男朋友。
但他的身旁,有一個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