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jié)婚那幾年,傅夜枳特別喜歡給我買化妝品。
尤其喜歡給我買口紅。
現(xiàn)在我的化妝柜里還有很多沒有用完,已經(jīng)過期的口紅。
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款國際大牌口紅。
名叫——truelove。
價格極其昂貴。
當(dāng)初傅夜枳把它送給我,我也新鮮了好一陣。
可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口紅的顏色并不適合我。
我長相是那種清雅精致,如水一般的柔美。
艷紅與我而言非常違和。
更何況我是醫(yī)生,在科室不適合濃妝艷抹。
后來我將這口紅壓箱底,再也沒有用過。
但它的名字,以及獨(dú)特的香味都讓我印象深刻。
所以,當(dāng)我時隔一年再聞到這個味道時。
我?guī)缀跻幌戮驼J(rèn)出來了。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浴室的門開了。
男人裹著浴巾,帶著滿身水汽走出來。
我瞟了一眼就不再看。
老公的身材很標(biāo)準(zhǔn),但我滿腦子都是口紅印,根本沒有心情欣賞。
“……梨子?”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對,話語有些遲疑。
我沒有回答。
他大概以為是錯覺,從身后將我抱住,溫?zé)岬拇,一點(diǎn)一點(diǎn)留下印記。
我忽然起身。
他坐在床邊,怔怔看著我。
“我先把你的臟衣服拿到衣簍里去!
我慢吞吞的說著。
手上好似不經(jīng)意間將外套上的口紅印露出來。
同時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觀察著他的臉色。
他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拿過衣服仔細(xì)看了看。
“這是口紅?”
我默默地看著他。
傅夜枳擰著眉道:“這秘書也太不小心了,我好心把衣服借給她,她怎么還給我弄臟了。”
“秘書?”
我的目光依舊盯著他。
他的臉色倒一如往常:“今天公司新來了一個秘書,做事被手笨腳的,咖啡灑了一身,而且還是……”
他低咳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比較敏感的部位,我就好心把外套借給她,誰知道她給我弄臟了,早知道就不借了,這件衣服可是你買給我的。”
他很心疼的擦拭著口紅印。
我心中疑慮終于發(fā)現(xiàn)。
“洗一洗,還能穿,如果你喜歡,我再買一套送給你!
“謝謝你,梨子!
他一把抱住我,用溫柔的力道將我放在床上。
我為剛才對他的懷疑而感到內(nèi)疚,積極配合他的索取。
這一夜,賓主盡歡。
清晨起來,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高大的身影在廚房里忙碌。
結(jié)婚之前,我倒是能經(jīng)常吃到他的手藝,結(jié)婚后我們倆都忙于工作,家里的事情都由保姆來做。
他已經(jīng)很久沒下廚了。
我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健碩的脊背,然后口中被塞入一片香腸。
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去洗漱,馬上吃飯。”
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露出寵溺的笑。
然而這頓早餐,注定吃不消停,我們兩個剛坐下,手機(jī)鈴聲就如同催命一般,驟然響起。
“蘇醫(yī)生,出事了!鄭貞芳忽然大出血,現(xiàn)在正在搶救,你趕緊來醫(yī)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