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鎮(zhèn)并沒有在天劍宗的靈舟上久待,而是拿到令牌沒一會兒,就告辭離去了。
返回純陽宗的靈舟之后,時鎮(zhèn)低頭看著手中的玄鐵令牌,以及令牌上刻畫著的一把飛劍,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就在此刻,羅立在旁邊探頭,也跟著朝令牌打量起來。
“這不是天劍宗的長老腰牌嗎?那個陳子陽,居然把這玩意給你了?”
“長老腰牌?你怎么知道?”時鎮(zhèn)一愣。
“嗨,這么名門大宗,基本都有證明身份的腰牌。一般令牌背后,還都刻著這位長老的名字。”
羅立伸出手,把令牌翻了個個,卻發(fā)現(xiàn)背后一片空白。
“奇怪了,給你一個長老腰牌,背后卻沒有名字!绷_立有些費解,伸手撓了撓頭。
時鎮(zhèn)聞言,卻猜到了個大概。
“這個令牌,既是長老令牌,更是一個憑證。是天劍宗那邊,承認(rèn)自己欠了我一個人情。”時鎮(zhèn)說道。
“乖乖,能讓天劍宗這么厲害的宗門,欠你一個人情,宗主您還是真是厲害!”
羅立對時鎮(zhèn)翹起了大拇指,隨后又朝著附近想要圍過來打招呼,又有些畏縮不前的其他修士掃了一眼。
“不過,您剛才在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出色了。以至于,很多修士都對你刮目相看,想跟您攀關(guān)系呢。但我警告過他們了,我說時宗主需要休息,不許他們打擾!”羅立擺出一副忠心走狗的模樣,對著四周修士呲牙咧嘴。
時鎮(zhèn)見了,呵呵一笑,也不理會他,而是來到了靈舟邊緣,朝著前方的皇宮戰(zhàn)場看去。
只見到,太玄宗、天機門修士壓上去之后,純陽宗的許多修士,也很快跟著上去了。
這一下子,四五百名修士徑直沖入皇宮之中,跟皇族、正一派、御獸宗打作一團,一時間戰(zhàn)況極為慘烈。
但不知為何,御獸宗宗主一直沒有出手,只是跟李太玄隔空相望。
只有一些不長眼的修士,朝他動手之后,才會被他和身旁的白獅靈寵迅速斬殺。
不過,御獸宗雖然站在了大晉皇族一邊,但他們得罪的人并不多,因此朝他們進(jìn)攻的修士也比較少。
主要壓力,集中在大晉皇族修士身上。
這些皇族修士,依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大晉作威作福不知多少年。受他們欺凌、壓迫的宗門修士,數(shù)量極多!
如今墻倒眾人推,皇族修士遭受到了最多的圍攻。一時間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就退到了皇宮大殿之前。
甚至,姬武這個大晉新皇帝,被幾名太玄宗、純陽宗長老打成了重傷,當(dāng)場口吐鮮血。
就在此時,一名太玄宗長老來到了大殿外的那口金色棺材前,露出了一臉獰笑之色。
“老皇帝,你在元陽大陸縱橫千年、橫壓一世!可曾想過自己死后,短短時間便會淪落如此?今日,老夫便要開棺鞭尸,以報太玄宗被你欺壓多年的仇恨!”
言畢,他袖袍一樣,亮出一只手掌,重重拍在了棺材上。
隨后,此人猛然一個發(fā)力,喝了一個‘起’字!
霎時間,沉重的金色棺材板,瞬間被掀飛了出去,棺材里面的景色,一下子就暴露在了全場所有人面前!
包括李太玄、呂先、韓咎、時鎮(zhèn)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都朝著棺材看去。
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過去,許多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駭之色。
只見到,棺材里一名滿頜白須、面如雄獅的金袍老者,在棺材打開的一瞬間,竟然身軀一晃的,緩緩坐了起來。
“你……你……”
看到這名金袍老者,從棺材里坐起身來,那個剛剛還滿臉獰笑,要開棺鞭尸的太玄宗長老,瞬間臉都綠了!
“你沒死!”
這三個字剛說出口,他就看到金袍老者轉(zhuǎn)過頭來,朝著他睜開了雙眸。
雙眸之中,似有無窮威壓,如瀑布大海一般籠罩四方,竟然引得天地變色!
“咕……”
這位金丹期修為的太玄宗長老,一感應(yīng)到這股威壓,魂飛魄散、瞬間膽裂,竟然張口吐出了綠色膽汁!
他喉嚨咯咯作響,只后退了一步,身軀便已經(jīng)軟倒在了地上。
似乎面對這個縱橫大陸、橫壓一世的元嬰期頂級強者,他這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簡直連螻蟻都不如!
也就在他心膽俱裂、軟倒在地的時候,旁邊忽然閃身沖過來一名金袍中年,一刀便將其頭顱斬落。
卻是姬武,此刻露出一副極為囂張的神色,大喝道:“三宗的螻蟻們,你們中計了!今日,便要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給我上!”
隨著他一揮手,剩余的皇族修士、正一派修士,俱都爆發(fā)出極強斗志,全都如同瘋狗一樣的朝著聯(lián)軍修士撲去。
而聯(lián)軍這邊,隨著老皇帝的死而復(fù)生,從棺材里坐起,所有人全都露出恐懼之色,斗志瞬間歸零!
尤其是李太玄,在看到老皇帝坐起來的那一刻,手中那個典雅精致的小茶壺,直接重重跌落在了甲板上,摔了個粉碎。
下一瞬,他身形直接憑空消失在原地,竟然拋下整個靈舟的太玄宗修士,逃之夭夭了!
不只是他!
與此同時,天機門的那艘靈舟,也立刻在韓咎的催動下,爆發(fā)出一道極為醒目的白色遁芒,朝著東方亡命而逃。
竟然是連皇宮里,那些仍在一線的其他天機門修士都不管了!
當(dāng)然,天劍宗也是一樣。
陳子陽見到老皇帝坐起身,身軀立刻猛地一晃,渾身都劇烈顫抖起來,就好似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物一樣。
當(dāng)他瞧見太玄宗、天機門第一時間逃走之后,也是猛地一咬牙,命令門人弟子趕緊催動靈舟,速速逃離此地。
就仿佛,但凡是逃走的慢一些,定然要死在這里!
場中所有修士里,只有純陽宗宗主呂先表現(xiàn)得稍微好一些。
但也只是稍微好一些。
“這個老怪物,居然詐死?壞了!”
呂先見到老皇帝坐起身來,也是渾身猛地一晃,差點倒栽蔥的倒下去。
好在吊著一口氣,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他沒有立刻轉(zhuǎn)身逃走,已經(jīng)是在場眾多宗主里,表現(xiàn)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