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美滋滋地起了個大早,耍了一趟拳腳棍棒,精神抖擻地又搞了一次早朝。
看到那幫子臣子一個二個蔫呆呆的,實在是有些來氣,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自家好大兒也多次勸過自己,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跟親爹你這般一天就睡那么兩三個時辰還能夠精神百倍。
好在為了好大兒的身體著想,老朱在經(jīng)歷了妹子馬皇后與好大兒的連番相勸之后,最終勉強同意,將原本的每日早朝,改為了三日一朝。
老朱猶記得自己在那一次早朝之時,提出來準備要將原本的每日一早朝的慣例,改為三日一朝,當時那幫子文武大臣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被什么玩意給炸懵逼了一般。
之后一干臣工甚至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高呼圣明無過于陛下,那一副,讓老朱都差點想要當庭改口。
畢竟在他的習(xí)慣性認知里邊,絕大多數(shù)人贊同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當那些大臣們聽聞這個早朝的改革,乃是朱標提出來的之后,那幫子大臣們甚至都顧不上自己還坐在御案后邊。
甚至還有人喊出了太子圣明這樣的話來,總算是讓老朱覺得。
既然能夠讓好大兒落下一個仁愛的美名,那就勉強住自己,讓這個三日一朝,變成了大明的常例。
當然什么唐宋時期五日一朝,呵呵,在咱大明,那是想也別想,三日一朝,那是咱看在妹子還有好大兒的份上,而不是看在你們這些臣子的臉面上才做的決定。
而很快,一份份的奏折被奉到老朱的跟前,老朱一目十行的看著,一面聽著下方的臣工的奏報,容易處置的,便當場給出了處理意見。
一干文武大臣,看著這位永遠都顯得那樣精神抖擻,仿佛永遠也看不到疲憊浮上過臉頰的大明開國天子。
都只能暗暗地翹起大拇指,喊上一聲六。
另外就是那些內(nèi)閣大臣們會把之前天子作出了批示的奏折拿到朝堂之上宣讀,讓那些臣工們給出相應(yīng)的意見。
若是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就會直接交予有司執(zhí)行。
這種雷厲風(fēng)行的行事手段,也就老朱方才能夠干得出來。
只不過就在早朝已然進行到了尾聲之時,卻有一名宦官,此刻悄然地進入了大殿之后,繞過群臣,朝著老朱所在的方向快步而去。
很快,那封來自于北方的緊急軍情,就被馬仲良接過,打開一看,不禁臉色大變,趕緊轉(zhuǎn)過了身來,就看到朱標朝著自己伸出了手。
雖然老朱此刻也把注意力投了過來,但是馬仲良還是毫不猶豫地將這份緊急軍情密報,遞到了朱標這位太子爺?shù)氖稚稀?br>
朱標拿到之后,亦是只掃了兩眼就臉色大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遞到了身邊親爹老朱的手中。
“爹,您看這個,那高麗遣兵,犯我大明鐵嶺衛(wèi)!
“什么?!”老朱頓時挑起了那雙長眉,嘴也緊緊地抿了起來。
很快便明白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來是那納哈出現(xiàn)如今率領(lǐng)那二十余萬北元殘部遷徙離開了那遼東舊地之后。
大明自然是全面的接管了那北元所有的地盤疆域,可是現(xiàn)如今,那幫子高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居然遣人去告訴鐵嶺衛(wèi)的守軍,要求鐵嶺衛(wèi)的明軍立刻離開這里,并且宣告那里是他們高麗人所統(tǒng)治的地方。
之后被北元所侵,現(xiàn)如今北元既去,那么大明應(yīng)該將這片疆域歸還給他們高麗。
這樣的說法,自然是直接激怒了剛剛坐鎮(zhèn)鐵嶺衛(wèi)的明軍,直接把這個無理的高麗使節(jié)給趕走。
可是誰也沒有料想,這才沒過去多久,高麗又再一次遣使而至。
而且這一次,與其說是來談判,倒不如說是來下戰(zhàn)書的,限那鐵嶺衛(wèi)兵馬一個月之內(nèi)撤走。
如若不然,那么高麗王國,將會興十萬大軍,光復(fù)舊土,讓大明知曉,高麗王國的可怕。
并且這幫玩意居然還拿出了那隋唐時期的高句麗來自比。認為大明最好老實一點,乖乖的交出土地。
不要想著報復(fù),因為你們中原王朝再強大又如何?想想那歷史上強盛無比的前隋,還有唐朝,遇上了高句麗一樣吃癟到不要不要的。
就連那元朝,遇上了我們高麗王國這根硬骨頭,一樣也是不得不賜婚,以保其北境平安。
總而言之,你們大明趕緊乖乖的交出土地,不然,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來取。
“是咱眼花了嗎?這高麗,誰給他們這樣的膽子?”
老朱生生給氣得樂出了聲來,忍不住拿手指頭用力地戳了戳這份緊急軍情,恨不得自己的手指頭能夠直接戳到數(shù)千里外,戳在那位高麗國主的臉皮上。
朱標此刻也是牙疼地吸了口氣,忍不住吐了句槽道。
“爹,這樣坐井觀天,自視甚高的小國,我大明周邊,又不是沒有過,只是沒有想到,到了現(xiàn)如今,居然還有這樣看不清楚天下大勢的春貨。”
“父親,要不要讓涼國公……”
老朱略一思量之后,緩緩地搖了搖頭,道。
“不必,這等小國,最喜訛詐之舉,此番想必也就是以為我大明地大物博,必不會在意這一城一地之失,方起了覬覦之心。”
“而我大明如今乃是天下宗主,行事自然是要講究法度,豈可因小國口舌之利便大動干戈!
“不過嘛,是該好了的敲打敲打,省得這高麗王國,還真以為我大明優(yōu)柔過度!
老朱一邊說著話,一邊遣人拿來了一張上好的宣紙,直接開始龍飛鳳舞的揮毫潑墨。
站在一旁的朱標主動為親爹研墨,一面認真地看著親爹所擬的圣諭。
“……以鐵嶺北東、西之地,舊屬開元,其土著軍民女直、韃靼、高麗人等,遼東統(tǒng)之。
鐵嶺之南,舊屬高麗人民,悉聽本國管屬。疆境既正,各安其守,不得復(fù)有所侵越!
看到了親爹所寫,朱標也覺得親爹今天應(yīng)該心情不錯,算是脾氣好的,不然,應(yīng)該寫得更加的夾槍帶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