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以老朱的脾氣,就這么點事,倒不至于直接開九族消消樂的盲盒。
但肯定會直接一腳尖把他踹滾出皇宮,一輩子都甭想再聞到一絲官氣氣。
這些內(nèi)閣的學士們,還期盼著有朝一日,憑著自己的業(yè)務能力,得到了陛下的賞識,得到外放的機會,又或者有機會出任一方大員,或者進入到各部去擔任要職。
所以,內(nèi)閣學士,哪怕是心里邊對于這個決策,內(nèi)心有所保留,但也肯定不會表露出來。
現(xiàn)如今的內(nèi)閣,可不像另外一個時空的大明內(nèi)閣,從洪武、永樂時期的秘書處,升格到了大明中期的強勢內(nèi)閣,幾乎可以說,內(nèi)閣首輔就相當于是宰相一般牛逼哄哄。
想想那個時候為大明續(xù)命的張居正,不過也就是到了張居正之后,強勢的首輔,不再成為主流。
不管是大明的皇帝們,還是那些大明的臣子們,都很不愿意朝中有這么過于牛逼,說一不二的人物存在。
不過在張居正之后的大明,已然變成了風燭殘年,最終,在小冰河時期的災害頻頻,以及那些北方的滿清崛起,國內(nèi)那些各大商賈集團的代言人們在朝堂之上為各自的利益爭得死去活來……
當然這些老朱都不清楚,但現(xiàn)如今的老朱,對于內(nèi)閣學士的使用已然越來越熟練。
現(xiàn)如今,朝會之時,這一票天然的帝黨,也會成為老朱的爪牙。
第二天的朝會,自然是照常舉行,面對著像老朱這樣BUG級別的天子。
對于那些諸多臣工們則言有著巨大的痛楚,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沒有老朱那樣極度旺盛的精力。
每天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當中,睡得比牛晚,起得比雞早。然后還有精氣神每天召開早朝,跟一大票的臣工在那里爭來吵去。
除了老朱,歷朝天子,還真沒有哪位有他這樣過人的精力。甚至有一些官員,也是因為實在熬不住這樣的折騰辭官走人。
參加早朝的時候,大臣們必須午夜就要起床,穿越半個京城前往午門。
凌晨三點鐘,大臣們要到達午門外等候,當午門城樓上的鼓敲響的時候,大臣們就要排好隊伍。
到凌晨五點左右,鐘聲響起的時候,宮門開啟,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
官員中如果有咳嗽、吐痰或者是步履不穩(wěn)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御史給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即使參加朝會,一般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與皇上對話,大臣們向皇帝報告政務,皇帝則提出問題或者作出答復。
等到早朝結(jié)束,老朱就精神抖擻地開始批閱奏折的工作。但是一旦早朝可能進行的不順利,很可能會持續(xù)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
等到早朝結(jié)束大臣們要回到自己的部門,要么就是宣布皇帝下令的命令,要么就是處理自己部門的各種繁雜事務,時不時的還會有朝廷派出的巡查進行暗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有人離職或者游手好閑的,就會立馬上報朝廷,甚至會當場杖刑處理。
這,就是大明初年的達官顯貴們的日復一日的生活。遇上這么個上司,誰都不樂意,可你能怎么辦?
這也是為何那些明中期的大臣們覺得既幸福又煩惱的原因所在。
那些皇帝,莫說上朝,怕是你當一輩子官員,都沒機會跟皇帝碰上一面。
特別是像那嘉靖,又或者是萬歷這二位奇葩天子似的。
隨著太子與燕王殿下聯(lián)合署名的奏折宣讀之后,不出意外地,無數(shù)的臣子們紛紛站了出來。
雖然不能直接攻擊太子與燕王殿下這么做分明就是要斷到大伙的財路。
但是,他們還是有許許多多的理由可以和來攻訐。
例如明明就有一條現(xiàn)成的運河可以用來運輸糧食,千百年來,大家都這么過的,憑什么你們現(xiàn)在要求改變?不知道什么叫蕭規(guī)曹隨嗎?
再有就是有人開始攻訐海上運輸,認為那玩意不確定性太大,首先就是海上的氣候,簡直堪比自家黃臉婆的臉說變就變。
你根本不知道前一刻還風平浪靜的大海,為什么下一刻就開始變得波濤洶涌,在那樣的驚濤駭浪之下,可謂九死一生。
萬一到時候為了朝廷運輸那些重要的糧草輜重,軍械等物資之時,突然遇上了這樣的大風大浪,這要是一艘巨艦一翻,那損失可就慘重之極。
雖然也有大臣提出來,陸路上的運輸,損耗本就極高,而海路運輸哪怕是偶爾被風暴襲,至少也是概率極小的問題。
可偏偏又有官員跳了出來,列舉了前元之時屢次征討扶桑,屢次遭遇暴風雨的事實。
總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伙都吵著一團。
至于老朱也很清楚,這件事情不讓這幫子吃飽了沒事干官吏吵個三五日,發(fā)泄發(fā)泄他們的情緒,直接硬搞反倒容易出問題。
倒不如先磨一磨,同樣也是要讓那些大臣們明白,此事,朕覺得勢在必行,你們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
總之這件大事,必須要解決掉。
老朱默默地看著那些臣工們在朝堂之上打擂臺,而他則是悠閑地品抿著香茶。
同時也兼聽兩方面的辯論,而李善長這位老太師,雖然是站在老朱的這一邊,可是今日他同樣也沒有表態(tài)。
畢竟這樣的朝堂爭持,自然也是要遵循由低到高的原則。
先上那些小弟們上,大佬們則是縮在后邊先穩(wěn)住看情況,之后再慢慢的輪番上陣。
畢竟大佬們一開始就上場,不僅僅是不合規(guī)矩,而且還讓那些年輕人失去了發(fā)揮的機會。
朝堂上,那邊的爭執(zhí)來來回回,暫時沒有看到結(jié)果的可能性。
不過朝堂那邊所發(fā)生的一切,跟遠在上海的常二郎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畢竟現(xiàn)如今,上海鋼鐵制品廠一分廠,終于將他所需要的劃時代的機械產(chǎn)品給整了出來。
收到了消息的那一刻,天色已然黃昏,可是常二郎卻第一時間就派人去知會姐夫哥朱標還有朱棣。
而自家的娘子朱寶貞也被他拉上了馬車,畢竟這件機械產(chǎn)品也算是他的心血,自然要與心愛的妻子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