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fēng)吹過,梅花的花瓣一片片的飄落,就落在兩人中間的空隙上。
風(fēng)過之后,似乎有些冷了,秦落煙看了落在地上的花瓣一眼,嘴角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殷大人,天氣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知道他就要往娶王妃了嗎?”殷齊見她要走,眉頭一皺這么說了一句。
秦落煙怔了怔,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知道,蕭家大小姐,鳳棲城第一才女,配得上他。”
“你……”殷齊似乎想說什么卻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轉(zhuǎn)而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落煙你有什么需要需要的時候,就來丞相府找我。我說過,你可以叫我殷大哥,這聲大哥不是讓你白叫的。”
“好。”秦落煙沒有矯情的推辭,道聲好而已,難不成她還會真的去找他不成?他和她,遠(yuǎn)沒有到可以如此相幫的地步,秦落煙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如果明明不可能的兩個人偏要靠近,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異性相吸。
當(dāng)然,她也不排除那種萬中有一的特殊情況,兩人就是看對眼了要在一起,可是,她不是。
尤其是在這個階級觀念很重的社會,她一個暖床丫頭,還沒有妄自尊大到以為但凡是個男人見了她都會愛上她。也許,是她的戒心太重了吧,總之,她沒辦法這么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我讓人備好了馬車,走吧,我送你一程!币簖R禮貌的在前引路。
秦落煙點(diǎn)了頭跟了上去。
讓殷齊將她送到了正街之后,她就下了馬車,然后在街上輾轉(zhuǎn)了幾條街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二丫和翼生早就焦急的等在了門口,見她回來,兩人立刻就為了過來。
“怎么樣,贏了嗎?”二丫最是心急,恨不得立刻知道結(jié)果。
秦落煙淡笑,“當(dāng)然,我這武器制造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二丫高興的抱起了翼生,“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能贏的,太好了,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就是最好的年節(jié)禮物了!”
翼生雖然高興,卻并沒有表現(xiàn)得想二丫那么夸張,只是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秦落煙看。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秦落煙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好了,盯著我做什么,姐知道,你崇拜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再看了。”
翼生這才收回了視線。
“對了,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我們也該再去采買些過年用的東西了。這可是我們?nèi)齻無依無靠的人第一次聚在一起過年,所以啊,這個年我們一定要過得熱熱鬧鬧的!鼻芈錈熡X得這個時候,應(yīng)該讓氣氛更加喜慶一點(diǎn),所以主動提起了年節(jié)。
每當(dāng)這種時候,秦落煙總能想起以前的丫鬟,梧桐,自從那次客棧遇刺之后,就再沒了梧桐的消息,她也找人去打聽過,可是卻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也只能用這個來安慰自己了,而且,她離開前曾囑咐過,讓她忘記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想來,也許她此刻正在某個地方安靜的活著也不一定呢。
因為快要過年的關(guān)系,大街上已經(jīng)掛了許許多多的燈籠,儼然有花燈節(jié)般的熱鬧,所以每每晚飯過后,普通百姓們都要來到街上逛逛,賞賞花燈,消消食。
吃了晚飯,二丫拉著秦落煙和翼生一起上了街看燈,各種各樣的燈籠讓二丫和翼生都好奇的觀看著。
許是被他們這份心境感染,她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跟著輕松了許多。
“哇,那邊的燈籠更紅,更好看!倍狙奂獾闹钢硗庖粭l街低吼了起來。
秦落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小姐,我們也過去看看吧!倍九d奮的道。
秦落煙卻扯住了她的胳膊,“不了,該回去了!蹦菞l街是花街,燈籠自然比別處的要鮮艷一些,可是那些站在門前的艷妝女子已經(jīng)說明了那是個什么地方。
二丫有些不明白,可是卻也是極其聽話的,當(dāng)即就應(yīng)了聲再沒有要往前走的意思。
三人正準(zhǔn)備往反方向走,腳步還未邁開,迎面就見幾輛馬車從花街里行了出來,似乎是結(jié)束了夜晚絢麗的生活后正要離開,馬車往這個方向行了過來,其中一輛秦落煙再熟悉不過,是傅子墨的。
她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將二丫和翼生往旁邊拉了一些,主動讓出路來,似乎并沒有要引起他們注意的意思。
可是老天卻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馬車經(jīng)過她們面前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馬車的車簾竟然掀開了。
一只雪白的手竟然從車窗處伸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銀鈴般的輕笑,“哇,下雪了呢王爺!
雪……
秦落煙一怔,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天空既然飄起了小雪,雪花星星點(diǎn)點(diǎn),宛若星辰一般在夜色里跳躍飛旋。
在車簾掀起的時候,秦落煙順著車簾的縫隙看見了車?yán)锏那樾巍?br>一個衣衫半敞的女人正靠在傅子墨的胸膛上,傅子墨似乎喝了許多的酒,正閉著眼小憩,女人銀鈴般的聲音惹來他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不過那女人似乎不在意,見他睡著,手軟的手順著他領(lǐng)口的衣襟伸了進(jìn)去。
多么香艷的一幕啊。
不知為何,秦落煙竟然覺得有些可笑,而她也確實笑了,只是那笑容還未綻放完全,馬車?yán)锏哪凶铀坪醺杏X到了什么,竟然突兀的睜開了眼。
他往車窗外看了一眼,車簾很快放下,他卻已經(jīng)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
幾輛馬車很快就從秦落煙等人的面前駛過,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了在街角的盡頭。
二丫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好奇的問:“小姐,怎么了?”
秦落煙回過神,道:“沒什么,下雪了,我們回去吧!
二丫不明所以,不過似乎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悅,牽著翼生乖巧的跟著她往回走了。
她早知道的,他是武宣王,那個傳聞中風(fēng)流成性的武宣王,他身邊的女人,理應(yīng)不止她一個才合理,男人而已,用下半身來選擇身邊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