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咋樣了?里面什么情況?”
張家村村長告訴大家,“里面就是一棵普通的大樹,但是,一夜之間出現(xiàn),就不普通了。大家伙,說說,該咋辦吧!
村民們看著郁郁蔥蔥的大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一個村婦說:“這會不會是神樹?那個...這突然一夜之間來了我們村子,應(yīng)該是神樹吧!
對于這種猜想,有很多村民是贊同的。主要是這時代對于樹的說法,大多都是于人有益的。
村長也想不出個什么來,剛剛他們進(jìn)去看了,確實沒有異樣。
另一個村民建議:“不如,我們把它砍了?這平白占了一塊宅地呢!
“呀,這可不能砍,萬一是神樹咋辦?會壞了村里的風(fēng)水的。”
“不如你去砍試試?”
提建議的村民不敢答應(yīng),縮在人群中沒有再出聲。
“暫時先收拾起來,以后再看看吧!
村長讓人把舊屋的瓦礫和磚塊都搬走,很快就露出了大樹的全貌。
粗壯的樹干拔地而起,些許根須還露出地面,樹冠有些彎曲,樹葉的長勢趨向一頭,就像微微偏著頭的女子,濃密的樹葉如同女子的秀發(fā)。
一些村婦已經(jīng)開始圍著大樹開始跪拜祈禱,張李氏一臉凝重地跟著丈夫回家。
“孩子他爹,你說,要不要請親家過來看看?我總覺得......”
張二嶺擺擺手,說:“不用吧,也沒聽說樹害人,也許就是上天垂簾張家村,送了一棵神樹給我們呢!
張李氏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害怕,這突然冒出來的東西,萬一......”
“別多想了,樹怎么會害人呢!
張李氏回頭看著大樹的方向,只能看到綠綠的樹冠在風(fēng)中搖擺。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風(fēng)平浪靜,那棵樹沒有對張家村造成什么影響,村民對它的存在也慢慢地接受起來。
“我就說它是神樹吧,如果是害人的,現(xiàn)在我們村早就出事了。”
“呸,呸,你可不要亂講,神樹聽了會不高興的!
二人開始對神樹鞠躬,樣子非常虔誠。
張李氏心中那點異樣也在繁瑣的生活中消散了,張家村的日子依舊安靜祥和。
然而在一個月后,這天夜里正好是月圓之夜,月光照射在神樹上,神樹的影子映在地面。一根根樹枝,就如同一個個吊著的鬼影,在夜風(fēng)中伸展、扭曲,直至掉落......
’掉落的樹枝,往遠(yuǎn)處爬去,過了片刻,又重新回到樹干上。
一切都悄無聲息地進(jìn)行著,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半年之久,直到,張家村死了一個人。
“孩子他爹,這一趟去府城,估計我得到年底才能回來,還得幫忙伺候女兒坐月子呢。哎,希望這一次能生個男孩,這樣女兒也不會那么大壓力!
張二嶺剛從地里回來,聞言說道:“反正家里有幾個兒媳婦在,你就放心待著吧。”
“我剛剛回來,又看到隔壁村的老娘們在神樹下叩拜了,估計又是求子的!
張李氏想起那棵神樹,自從它來了,張李氏還沒有去拜過一次!笆锇肃l(xiāng)都傳遍了,咱們村來了一棵神樹,連縣太爺都驚動了,說不定下次來的就是縣太爺呢!
“你要不要去拜拜,給咱們女兒求求?”
張李氏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不要了,我總覺得......哎,不說了不說了,不然又怪我疑神疑鬼了!
張二嶺“哈哈”一笑,也不再說神樹的事。張李氏開始收拾明天去府城的行李,還有要帶的東西,比如風(fēng)干的野味,還有一些蘑菇、筍干。
“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哎,總比光著手上門好,這次和李家那邊一起去,帶點東西去,別丟人了!
“親家兩個兒媳婦前后腳懷孕,可真是福氣啊。你也別多心,親家是什么人,對我們女兒一向很好,又對我們家這么照顧,不會嫌棄的。”
張李氏心想,男人就是心大,不過她還是點點頭,算是認(rèn)同丈夫的說法。
“爹!娘!出大事了!”外面?zhèn)鱽泶髢合眿D的聲音。緊接著,張李氏就看到她大兒媳婦一臉驚慌地跑進(jìn)屋。
張李氏連忙拉住她,問道:“什么事?你說清楚!彼团率桥畠旱南,心里一陣突突。
大兒媳婦說道:“娘,村頭的張麻子死了!”
張李氏和張二嶺對視一眼,同時想起那個突然生病的張麻子。
張麻子在張家村是出了名的懶漢,而且非常好色,身體一向強(qiáng)壯,但是前陣子卻忽然暈倒生病了。
“這,怎么就死了呢?他還沒到而立呢!
“娘,是真的,而且聽說死的很難看,成肉干了!
張李氏一聽,心里越發(fā)地慌了,“難道是有邪祟進(jìn)村了?”
突然,她腦子里一閃而過,想起了半年前借宿村子的女人。
“不知道,娘,張麻子家門口圍了很多人,我沒看到!
張李氏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一眼,如果有異樣,她要去府城請親家來看看。
等她擠進(jìn)張麻子家時,就看到張麻子的爹娘哭得死去活來,而他媳婦倒在一邊,看樣子被打得不輕,兩個孩子縮在一起跪坐在他們娘親身邊默默流淚。
場面非?蓱z。
張李氏見不得那個老實勤快的女人被打,于是先一步扶起張麻子的媳婦,讓她上床去躺著,兩個孩子也讓村里的人幫忙照顧著。
“別理她!讓她死了才好!都是她害了我兒子!這個......這個......”
張麻子的娘想罵,又罵不出口,只能轉(zhuǎn)身對著張麻子的尸體哭嚎起來。
張李氏這才有機(jī)會看清張麻子的尸體,頓時心里一陣發(fā)毛,這,這怎么那么像風(fēng)干的肉干呢?!
“麻子娘,麻子這是......這是怎么了?”
“我可憐的兒啊......被那女人吸干了啊......那女人,她,她一到半夜就勾著我兒......不然我兒那么壯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暈倒。這樣她還不放過我兒,夜夜......老天爺啊,我兒糊涂啊!”
張李氏從麻子娘七零八碎話中得出,麻子娘認(rèn)為是張麻子和媳婦的夫妻房事太頻繁,然后張麻子才死的?
可是,這尸體的樣子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