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佛海的汽車已經沖過去了,木料堆里的人依舊無動于衷,這個槍手急眼了,雙手拎著駁殼槍輪番射擊著,向汽車追了過去。
多好的機會,能堵到周佛?刹蝗菀,不能讓他就這樣逃走了。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周佛海那輛車猛的被爆炸氣浪掀起來,車頭高高翹起,又重重落下,一個車輪被摔斷了車軸,車輪脫離車身,咕嚕咕嚕滾了出去。
那個槍手猝不及防,被爆炸氣浪掀了一個跟頭,爬起來時,嘴角已經流出鮮血,顯然受了內傷。
但是這哥們卻是哈哈大笑,沖向那輛已經趴窩的汽車。
這哥們沖過去伸手拉車門,車門紋絲不動,車廂中煙氣氤氳,隱隱可以看到幾條人影。
這哥們使勁踹門,沖著里面大喊:“周佛海,你給老子滾出來!
路過抱著機槍鉆出木料堆跑過來,看著瘋狂踹門的那哥們笑道:“哥們,挺猛啊,一個人就敢來刺殺周佛海。”
那哥們看著路過說道:“你不也是一個人!
剛才鐘無艷開槍射殺首車司機,他以為是路過開槍打死的,并沒留意到廢墟上還埋伏著一個人。
路過走到車頭,看向里面躲躲閃閃的幾條人影,伸手指著后排座上已經戴上防毒面具的兩個人,勾了勾手指頭。
車里后座上坐了兩個人,都戴上了防毒面具,不知道哪個是周佛海。
管他那個是呢,車已經癱瘓在這兒了,車里的人肯定是跑不掉了。
前排座上,司機和另一個保鏢都已經掏出了槍,另一個保鏢是玩家,正在通過聊天頻道緊急聯系周佛海的衛(wèi)隊。
真不知道這部分玩家是怎么想的,圖啥?
還是周佛海給你開的薪水,足以令你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放棄原則?
還是你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其實這一類的玩家還真不在少數,尤其是一些在現實世界中本身就是撈偏門的玩家,他們唯一的行為準則就是利益,為了錢,他們什么事情都肯干。
那個碰瓷的哥們見無法踹開車門,轉頭跑去路旁廢墟抱來一塊大石頭。
路過跳上引擎蓋向他喊道:“哥們,用不著這么麻煩!
說著話,路過從背包里取出來一桶汽油,咣的一聲放到了引擎蓋上,壓得汽車晃悠了一下。
被困在車里的人看到路過取出油桶,頓時就慌了。
煙都能進到車廂里來,這說明這輛車的密封并沒有那么嚴實,如果潑上汽油點燃,那肯定是沒有活路了。
路過擰開油桶蓋,就推翻了油桶。
看到汽油咕咚咕咚冒出來,被困在車里的周佛海驚恐的大叫:“殺出去,打死他。。
周佛海這命令自然是下給司機和保鏢的,他自己可沒有膽量拿起武器跟人拼命。
周佛海其實就是一個政治投機客,他的政治生涯就是一棵搖擺不定的墻頭草。
。。。
周佛海先是從共,出席了一大,并被選為副總書記。
結果一大之后,周佛海感覺沒有前途,馬上又投奔了國民政府,成為中委。
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后,他看到日本人強勢,又成為汪的股肱之臣,正式成為漢奸,而私下里,卻依舊跟重慶政府保持著聯系,把墻頭草的屬性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時,遠處已經有軍警聽到槍聲,吹著哨子奔跑過來。
路過跳下引擎蓋,抱起機槍,對準引擎蓋上的汽油桶噠噠噠噠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爆炸聲響起,汽油桶爆燃,被炸上了天,熊熊烈火瞬間把周佛海乘坐的汽車包圍在火海之中。
車里的人這回可坐不住了,他們紛紛打開車門從車里奔跑出來,眨眼之間變成了幾個火人。
“哥們別開槍,燒死他們!迸龃傻哪歉鐐兇舐暫爸驈U墟中撤退。
路過也沒打算開槍,他只是將槍口對準了從車里跑出來的這幾個火人。
這時,埋伏在廢墟狙擊位上的鐘無艷扣動了扳機,一槍結果了二三百米外跑來的一名軍警。
那些軍警們一陣騷亂,急忙就地隱蔽。
鐘無艷掀開蓋在身上的草席站起來,調轉槍口,對準另一個方向開過來的兩輛卡車,一槍解決了頭車的司機。
“我擦,哥們你還有幫手啊,牛逼!
路過呵呵一笑,取出蟋蟀跳上去:“哥們上車,我們帶你一程。”
看到蟋蟀,那哥們沉默了。
“你是路過?”
“我擦,我名氣這么大么?”
“上面那個是鐘無艷?”
“那必須滴,有路過的地方,必須有鐘無艷!
那哥們沖著路過一抱拳:“見到真神了,果然厲害!
“別鬧,哥們充其量就是一個護花使者,跟真神一毛錢關系也沒有,別廢話了,趕緊上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咱們再扯犢子。”
話說了不少,路過手腳也一直沒閑著,他先是發(fā)動了蟋蟀,又跳到炮位上,飛快的調整著大炮射角,對準那兩輛卡車嘭的就是一炮。
那哥們還沒上車,路過有些著急的沖著那哥們喊道:“還磨嘰啥,趕緊上車啊。”
結果那哥們沖著路過一抱拳說道:“我有辦法脫身,就不麻煩二位了!
說罷,那哥們飛快的向廢墟跑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路過就有點懵:“誒誒誒,哥們,留個名號,日后好相見!
“無名小卒,不值一提。”那人的聲音從廢墟中傳來。
路過搖了搖頭,說了句莫名其妙,又趕緊跳回到駕駛位,開車向正從廢墟上下來的鐘無艷沖去。
這時,接連兩聲清脆的提示音響起:
【恭喜玩家路過、鐘無艷組合成功擊殺敵對陣營,日軍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大將,獲得敵對陣營大將級行政長官首殺獎勵……】
【恭喜玩家路過、鐘無艷組合成功擊殺敵對陣營,偽維新政府財政部長周佛海,獲得敵對陣營部長級行政長官首殺獎勵……】
戰(zhàn)斗來得突然,路過和鐘無艷都沒想到要跟那個碰瓷的哥們組隊。
(其實要不是那個哥們橫插一腳,或許路過他們倆人打得更順暢,現在就有點虧欠了那哥們的感覺)
“哎呦我去,土肥原那個王八犢子竟然也在車上,老婆,咱們賺大了啊。”
至于土肥原怎么躲過層層搜捕,從淞滬穿越千里‘敵占區(qū)’,來到南京,那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已經變成熊熊烈火中的一塊焦炭。
鐘無艷更關心碰瓷的那個哥們,問道:“他怎么走啦?”
“不造啊。”
“他是誰?”
“不造啊!
“你是不是傻?”
“不造啊……老婆別鬧,我問了,他沒說,趕快上車,咱們幫他把鬼子追兵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