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伊藤太郎爬上船,明亮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島上的幾個人,花一個銀元從咸魚賣出來一些生土豆,扔到地上,胡亂用腳踢了幾下,轉(zhuǎn)身趟著海水返回船上,向林小琳吩咐道:“開船,回去!
林小琳應(yīng)了一聲,發(fā)動小炮艇,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長山尾方向開去。
隆澳才是南岙島的中心所在,不過明亮還是把他的臨時基地設(shè)在了長山尾。
他在隆澳,必定會影響到朱先生推行政務(wù)。
對這一塊,他不想?yún)⑴c,干脆就放手給朱先生去做。
哪怕朱先生一怒之下成立什么政黨,也不關(guān)他的事。
莫談國事,遠離政治。
咱就是打小鬼子來的,打小鬼子就是咱的正事。
而且,長山尾也是距離內(nèi)陸最近的地方。
粵東派遣軍的鬼子如果出動兵力攻打南岙島,長山尾是繞不開的一道海防。
看到炮艇駛離官嶼島,站在船頭的伊藤太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明亮問道:“不知道魏先生還有什么事情要問我?”
明亮看了伊藤太郎一眼,抬手對著伊藤太郎額頭就是一槍。
直到伊藤太郎的尸體掉進大海,明亮的聲音才傳過來:“沒事了。”
官嶼島上,幾個小鬼子玩家聽到槍聲看過來,正看到伊藤太郎中槍跌落海中,把幾個小鬼子羨慕的啊,真恨不得現(xiàn)在中槍的那個是自己。
不過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去考慮這些了,他們看到剛才明亮往海灘上扔了一堆食物,此刻,這幾個貨已經(jīng)如同餓狼一般撲了過去,爭搶被明亮扔下的那一小堆土豆,跟豬一樣,也不管土豆還是生的了,抓起來就啃。
這幫貨,已經(jīng)餓急眼了啊。
高橋賢二啃著土豆,看著趴在海灘上動也不動的信田一夫三個,頗感慶幸的問道:“(日語)那個魔鬼把你們怎么了?”
跟這三個人比起來,高橋賢二他們六個人可就幸福多了。
他們只是被那個魔鬼砍斷了手腳,但是那個魔鬼總算是給他們留下了一線生機,最慘的武田哲夫,手腳皆斷,但是他好歹還有一點點生存能力,學會了滾蛋。
而面前這三個,好像連滾蛋也做不到了啊。
尤其是那個看著有點面熟的,似乎是連脊椎也被那個惡魔給打斷了,趴在那,一動都動不了。
信田一夫眼中噴出的怒火,火苗子噌噌的,都可以幫著這幫家伙們把那幾個爛土豆烤熟了。
“把我推到海里去!毙盘镆环蛞е蟛垩烂畹馈
“莫西?”
“八嘎,把我們?nèi)齻推到海里!毙盘镆环蚱瓶诖罅R。
武田哲夫好不容易滾過來,土豆早就被其他幾人搶空了。
還好,大島平和分給他一個土豆。
現(xiàn)在不過是被困初期,友情還是有的。
如果等他們被困個十天半個月的,別說土豆了,就算是屎,恐怕也不會分享給別人。
武田哲夫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土豆,斜著眼瞪著信田一夫,呲笑道:“你誰啊你,上來就對我們指手畫腳的。我們鮀城有你這一號人物么?”
我們鮀城?
呵呵,小鬼子還真把鮀城當成自己家了。
“八嘎,我是信田一夫!毙盘镆环蚱瓶诖罅R。
他是多么不想此時此地報出自己的名號啊。
堂堂的黑龍會強硬會會長,被人打成這個鳥樣,扔到荒島上,硬到哪兒去了?
就只剩下嘴硬了。
“信田一夫,沒聽說過,你老板是誰?我只認識老板級別的,像你們這種打工仔……”
武田哲夫話沒說完,就被大島平和踹了一腳。
大島平和一臉巴結(jié)的看著信田一夫問道:“您是強硬會的會長信田一夫?”
信田一夫老臉通紅的嗯了一聲,臊的。
聽到信田一夫承認,大島平和急忙匍匐在地:“多謝信田會長前來拯救我們,我是大島酒店的大島平和,能見到您萬分榮幸,以后還請信田會長多多關(guān)照!
武田哲夫這時才被嚇住,他急忙滾到匍匐的姿勢,連連道歉:“對不起信田會長,鄙人有眼不識泰山……”
看著黑龍會粵東分會這六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趴在面前,信田一夫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跟他娘的霓虹燈一樣。
你們這是要比賽誰比誰更蠢么?
老子都成這個鳥樣了,你們還多謝我前來拯救你們?嗯?
你們就這樣當面嘲諷我?
行行行,我看行。
你們幾個,老子全都記住了。
信田一夫黑著臉,瞪著大島平和說道:“你,把我們所有人都推到海里去淹死,然后你自己想辦法自殺!
大島平和急忙應(yīng)了一聲嗨,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信田會長,您是認真的?”
啊呸~
信田一夫一口濃痰啐到大島平和臉上,這他娘的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攻擊手段了。
“那一個手腳健全的,你叫什么名字?”
“會長閣下,我叫小野十二郎,我的腳筋也斷了,只能爬!
“小野十二郎,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執(zhí)行我的命令,把所有人推到海里去,我會向會長推薦,由你來擔任黑龍會粵東分會會長!
“嗨,嗨,多謝信田會長,我這就執(zhí)行!
小野十二郎趴在地上給信田一夫磕了幾個,馬上爬過去,用嘴叼起信田一夫的褲腿就向海里拖,只是這姿勢看上去怎么有點眼熟。
我們小野家終于也要發(fā)達啦。
大島平和連腸子都悔青了,他急忙上前去幫忙,跟小野十二郎一起,把信田一夫拖進海里淹死。
看到信田一夫被嗆得努力抬起頭想要最后呼吸一口,大島平和干脆一屁股坐到了信田一夫身上,氣得信田一夫也把這貨給記到腦子里了。
八嘎他娘的呀路,鮀城這地方有邪氣兒啊。
信田一夫郁悶的投胎去了。
呃,復(fù)活去了。
信田一夫安全復(fù)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馬上向東條信雄匯報在鮀城的遭遇,而是吩咐人立馬查清伊藤太郎以及伊藤株式會社的情況。
信田一夫是一個報復(fù)心很重的人,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脫離山口組的身份,他認為,自己此行失利,大半的緣由,是伊藤太郎向魏保國泄露了自己的情報所導(dǎo)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