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別緊張,一個小小的切面,說明不了問題。切面表現(xiàn)好,可能里面只有一坨狗屎。或者,即便里面有極品翡翠,但是你看這原石表面那么多裂綹,翡翠肯定都被裂綹貫穿了。”霍東來對著楊不凡安慰道。
即便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即便只有一條裂紋,價值也會打很大的折扣。如果多幾條裂紋,就只能賣出白菜價了。
聽到霍東來這么一說,楊不凡稍微有了一絲安慰,沒有那么緊張了。
可是,霍東來的話音落下沒多久,解石師傅的第二刀一切到底,在原石表面切了一個更大的口子出來。而且這個口子的方向和原石表面的裂綹方向垂直。
如此,原石表面的裂綹有沒有滲透進翡翠之中,一眼可辨。
霍東來和楊不凡兩人同一時間瞪大眼睛望去。
那一刻,兩人集體驚呆,呆若木雞。
其實驚呆的又何止他們兩人,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就見第二次切出的切面有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大,其中手心那么大一塊出綠了,綠意純正而明亮,濃郁而均勻,一眼看過去,油汪汪的,仿佛能滴出油來,更散發(fā)出淡淡熒光。
兩個切面結(jié)合,說明原石中不僅有極品翡翠,而且量還不少,至少能解出海碗口那么大一塊極品翡翠。如此大一塊翡翠玉肉,賣出幾個小目標不在話下。
“有裂嗎?”有人問道。
“沒有裂,一點裂都沒有。裂只滲透進了原石表面三公分深,沒有傷到一絲一毫的玉肉。小伙子這波發(fā)了啊。血賺!”
“一刀天堂,我的老天爺啊,世界上怎么會有運氣這么好的人!
……
人群再次沸騰,場面掀起了一個高潮。
雖然帝王綠不是大家解出來的,但是作為帝王綠問世的見證人,大家與有榮焉啊,以后吹牛逼都有本錢了。
“我出三個億,小伙子,別切了,把帝王綠賣給我!眲偛拍莻喊價一個億的土豪又喊價了,一張口三個小目標,震驚了所有人。
這是一位來自省城的大珠寶商,李氏珠寶的老板李永江。
李氏珠寶在整個江南省珠寶界能排的進前五,論實力要比云氏珠寶強大的多。
楊氏珠寶聯(lián)手的幾大省城珠寶商打壓云氏珠寶,其中就有這個李氏珠寶。
“姓李的,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我賢婿的這塊帝王綠就是拿去喂狗,也不會賣給你的。”云霸天大聲說道,對這個李永江自然是沒有好感的。
“云霸天,生意是生意,你把生意上的個人恩怨帶到現(xiàn)實中來,未免太不妥了吧?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的。我是誠意要買下這塊翡翠。三個億要是不夠,我再加一個億,四個億!崩钣澜敶髿獯值牡。
以他李氏珠寶的財力,四個億還是能拿的出的。
如果能得到這塊帝王綠,那李氏珠寶的鎮(zhèn)店之寶便是有了,對李氏珠寶的聲譽會有很大的提升,甚至能和楊氏珠寶掰掰手腕。
“四個億就想拿下我男朋友的玻璃種帝王綠,李老板,你可真是想得美。當(dāng)我們不識貨是吧?”云錦繡撇著嘴道。
“那你出個價!崩钣澜馈
“你要是真心想要,就出十個億。低于十個億免談!痹棋\繡獅子大開口道。
“什么?十個億?”
李永江聽著當(dāng)場臉都綠了,有一種想要罵娘的沖動。
雖然玻璃種帝王綠號稱有價無市,但是也不可能沒有底線的,這塊料子滿打滿算,五個億就沒有多少利潤空間了。
李永江最多愿意拿出五個億。
現(xiàn)在云錦繡開出十個億天價,根本就不是誠意想賣,拿李永江開涮呢。
云錦繡用手撫摸著帝王綠平滑的切面,一臉的如癡如醉。
她云氏珠寶何嘗不也缺一個鎮(zhèn)店之寶呢?
“喜歡就拿去吧!标愱柾蝗徽f道,一臉的笑意。
“你說什么?”云錦繡一呆。
“我說,你喜歡這塊料子的話,就拿去吧。一塊翡翠而已,于我沒有多大用!标愱栒f道。
其實翡翠于他并非沒用,可以用來刻畫陣盤,這種極品的翡翠刻畫的陣盤可以承載更多的陣法之力,更結(jié)實,更耐用,但是既然云錦繡這么喜歡,姑且就送給她了。
誰讓她是自己的女人呢,別說一塊翡翠了,就是天上的星星,想要也得給摘下來啊。
他這話一出來,全場又傳出陣陣驚呼。
價值幾個億的極品翡翠說送人就送人,這手筆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就是那個誰,號稱錢多到?jīng)]朋友的蔥哥,都不可能有這么大的魄力。
如果這都不是真愛,那什么是真愛?
“你真要送給我?這塊翡翠至少能賣出五個億啊。”云錦繡看著陳陽,不敢置信的道。
“錢乃身外之物。再說了,你云錦繡是我陳陽的女人,翡翠送給你了,不還是我的嗎?”陳陽笑瞇瞇的道。
這話聽著,似乎,不無道理。
“哈哈哈!”云霸天發(fā)出一聲爽朗的大笑,說道:“女兒啊,既然賢婿把翡翠送你,你就笑納了吧。這塊翡翠就相當(dāng)于是老陳家下的聘禮了,改天用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去。還有,我云霸天就你一個女兒,百年之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的又是老陳家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老陳家只賺不虧啊!
云霸天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傳出陣陣大笑聲。
他云霸天可是身家?guī)资畟億啊,嫁了個女兒,要虧也是他云霸天虧,陳陽血賺。
“爸,誰要嫁給他了,我才不要嫁給他呢。我是你身邊永遠的小棉襖!
老爸這話一出,云錦繡眼眶都有些紅紅的。
“咳!”
陳陽干咳一聲,趕緊把話題引向別處,看了看臉色憋成豬肝色的楊不凡和霍東來,問道:“你們兩個,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他這一提,大家才知道這邊還有個賭注呢。
按照之前說好的,輸了要下跪,還要挨耳刮子。
這下有好戲看了。
霍東來腦袋低了下來,連個屁都不敢吭了。
他背叛了云家,等會云霸天抽他耳刮子不往死里抽才怪呢。
楊不凡卻是不死心道:“哼,就是解出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又如何,只切了兩刀而已,還沒切完呢。你這是一塊裂石,要是切開了,里面肯定有裂!
“對,里面可能有裂,等切完再說!被魱|來也說道,心存著最后一絲希望。
只要有裂,哪怕只是一條裂,翡翠的價值也會打個很大的折扣。
“好,既然你們不服,那我就讓你們輸?shù)叫姆诜。師傅,繼續(xù)切下去,把翡翠玉肉給我完整的掏出來!标愱柪湫σ宦,又對著解石師傅說道。
咔嚓嚓!咔嚓嚓!
解石師傅啟動解石機,一通忙碌,因為是極品翡翠,解得甚是小心翼翼,用了快半個小時才把一整塊翡翠解出來。
就見解出來的翡翠約莫海碗大小,好幾斤重,翠綠欲滴,晶瑩剔透,不僅沒有裂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zhì),堪稱完美,貨真價實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一刻,全場所有的人無不動容,震撼到無以復(fù)加。
這種超極品翡翠,可遇而不可求啊,有生之年能夠目睹一次,也是幸事。
手指頭大的玻璃種帝王綠就能賣出天價了,現(xiàn)在海碗那么大一塊,真不知道會賣出什么逆天的價格。
陳陽拿著海碗大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走到楊不凡和霍東來面前,問道:“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我我我……”
兩人都支支吾吾,不怎么敢吭聲了。
“還踏馬說賭出來的翡翠比我吃過的大米飯都多,老子這一塊翡翠能頂你一輩子賭出來的所有翡翠。你幾十年的努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知道嗎?”陳陽先是對霍東來一通貶損和奚落道,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是是是,你牛,你最牛。”霍東來跟孫子似的直點頭。
服了,徹底服了!
接著陳陽又對楊不凡一通瘋狂輸出,道:“還有你,叫楊不凡是吧?號稱什么小翡翠王,我看你是自封的吧?特么切出一塊高冰種正陽綠就敢在我面前炫,多了不起似的,瞎了你的狗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一刀切出帝王綠,這踏馬才叫賭石,你那只是玩過家家!在我面前你就是個屁,哦不,你連個屁都不是!
“……”
楊不凡咬牙切齒,臉上火辣辣的,老臉都丟盡了,長這么大從來沒這么沒面子過。
他能切出高冰種正陽綠,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了,足以證明他的小翡翠王稱號不是浪得虛名。也是基本上鎖定了勝局。
但是誰踏馬能知道陳陽會切出玻璃種帝王綠。
就是他師父李東陽,賭石賭了幾十年,也只賭出過兩次玻璃種帝王綠而已。
這玩意就跟買彩票中五百萬似的,眼力勁還是其次,主要憑運氣。
看著兩個家伙面如死灰,陳陽繼續(xù)道:“怎么都不說話了?啞巴了嗎?剛才的囂張勁哪去了?既然服軟了,那老子也就不和你們廢話了。跪下來,然后一人賞你們十個耳刮子。”
然后,陳陽又指著霍東來對云霸天說道:“云伯父,這個老東西的耳刮子就你來抽吧。叛徒都不得好死,下手千萬不要手軟!
“那必須得!”
云霸天捋起了袖子道,對霍東來的背叛他也是恨之入骨,不可能手軟的,牙齒不給抽掉幾顆,絕不罷休。
“小子,跪下,把臉伸過來!标愱栍謱畈环舱f道。
“小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今天是我楊不凡莽撞了,有眼不識泰山,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既往不咎。甚至我可以給你一些錢,作為補償。我是省城天河八大家族楊家的大少爺,如果你以后到了天河,遇到了麻煩,或者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不論多大的事情,哪怕殺人放火,一個電話,我楊家一定幫你解決!睏畈环部粗愱,好言好語的道。
讓他下跪,還要挨耳刮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丟臉事小,楊家要是丟臉事就大了。
他這么說是在賣陳陽一個人情。
如他所說,楊家的一個人情,價值千金。
打著楊家的旗號,陳陽甚至可以在天河橫著走。
反過來,如果陳陽拒絕了楊不凡的這個人情,執(zhí)意要他下跪,打耳光,那就是徹底得罪了楊家,不會有好果子吃。
楊家一怒,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楊不凡的話雖然說得很謙恭,但是話語深處不無威脅之意。
作為省城的八大家族,楊家的影響力不局限省城,而是遍及整個江南省,似楚州四大家族云家這種地方家族,在省城楊家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綜上種種,在所有人看來,陳陽必定會接受楊不凡的條件,承楊家一個人情,此事就此揭過。
可是,卻聽陳陽說道:“我管你什么大少爺,少踏馬廢話,愿賭服輸,趕緊給我跪下,讓我抽十個耳刮子。不要逼我動粗!”
他這話一出來,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感覺很不可思議。
不把省城楊家當(dāng)回事,這是瘋了嗎?
還是以為楚州云家能護他周全?
楊不凡也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陽,說道:“我再重申一遍,我是省城八大家族楊家的大少爺,未來楊家的接班人。你真要得罪我嗎?你真要得罪我楊家嗎?我就是那臉伸給你,你敢打嗎?我楊家的實力根本不是云家能比擬的。如果你以為云家能護你周全,那就大錯特錯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威脅!
冰冷的威脅!
說完,這貨還真的把臉伸出來了,以為陳陽不敢抽他。
結(jié)果,他臉剛一伸出來,啪,一聲脆響就響徹了全場。
“!”
楊不凡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被陳陽一巴掌抽得原地轉(zhuǎn)起了圈圈。
這時陳陽又砰砰兩腳踢出,正中膝蓋,楊不凡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霎時間,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他真敢打楊不凡啊,就不怕楊家的報復(fù)嗎?
從聲音聽來,他這一巴掌打得真帶勁啊,把楊不凡的臉都給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