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客廳里,聚集著許多人,都是喬家的至親。
剛才醫(yī)院來了醫(yī)生,正在給老爺子檢查身體,大家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老爺子這情況,可能就在這幾天了,今晚走了也說不定。
喬家老爺子名叫喬伯雄,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這偌大基業(yè),攢下幾百億的家底,在楚州市是個商業(yè)教父級的人物。
老爺子膝下一兒一女,兒子也就是喬秋夢的爸爸,名叫喬振華,是喬氏集團董事長,也是喬家的掌門人。
女兒名叫喬婉君,是老年得女,年剛?cè)得铨g,畢業(yè)于某頂級警察學院,在市警局刑偵大隊工作,警銜很高,是個不小的領導,前程一片似錦。,
不過,此刻場中的一群喬家至親中,只有喬振華在,喬婉君卻是沒在現(xiàn)場。
“夢夢,你大老遠去請的神醫(yī),不會就是他吧?”
一個年輕男子眉頭緊皺著走來,向喬秋夢詢問道,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年輕男子的相貌和喬秋夢有幾分相似,穿著一身名牌衣裝,身材高大,氣度不凡,一看就是豪門闊少。
正是喬秋夢的哥哥,喬晨光。
“不錯,正是他,清水鎮(zhèn)清河村的小神醫(yī)陳陽。你別看他年紀小,醫(yī)術可厲害了。前幾天我的急性心絞痛就是他幫我治好的!眴糖飰粜÷曊f道。
這時,又一個年輕貌美,花枝招展,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來,說道:“夢夢,你千萬別被人給騙了。他這樣子,我看估計也就大學剛畢業(yè),能有什么醫(yī)術?爺爺?shù)臓顩r已經(jīng)很差了,要是讓他治療,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還是要慎重點好!
話里話外,滿是對陳陽的不信任。
“嫂子,你怎么能這么說?人不可貌相。陳陽的醫(yī)術就是很好嘛,不僅治好了我的心絞痛,在小村子里也是鼎鼎大名,我也是慕名而去,好不容易把他請來的!眴糖飰羿阶觳粷M道。
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嫂子,蘇小柔。
蘇家在楚州市也是個不小的家族,僅次于四大頂級家族,和萬藥堂的萬家一個層次,屬于第二梯隊。
“夢夢,你嫂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爺爺?shù)臓顩r現(xiàn)在很不好,禁不起折騰。如果是一個老中醫(yī),我還會考慮讓他試一下,這么年輕就算了,冒不起這個風險?此@樣子,針灸都未必能找到穴位!眴坛抗庹f道,已是要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喬秋夢一聽,就有些急了。
她剛要開口反駁一下,突然陳陽先開口了,說道:“大哥,你這腎虛有些嚴重啊,不僅影響到你的夫妻生活,甚至還影響到你喬家的下一代。恕我直言,你這種情況,很難生出孩子的。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嗡嗡!
他此言一出,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被雷到外焦里嫩,頭腦嗡嗡作響。
就連喬家家主喬振華都看了過來。
這小子可真是百無禁忌,什么話都敢往外說啊。
其實他說的不錯。
喬晨光和蘇小柔結婚兩年了,一直在積極備孕,可是到現(xiàn)在連個動靜都沒有。
蘇小柔去醫(yī)院看過醫(yī)生,她這邊沒有任何問題,生個三胎四胎都不是事。
倒是喬晨光,諱疾忌醫(yī),打死都不愿意看醫(yī)生。
“放屁,你才腎虛呢。胡說八道,危言聳聽,給我滾出去!眴坛抗馀,對陳陽破口大罵。
被當面說腎虛,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容忍啊。
然后,喬晨光又兇巴巴的對妹妹喬秋夢說道:“夢夢,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么?”
“我沒說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喬秋夢很無辜。
天地良心,她真不知道哥哥腎虛。
喬晨光虛不虛其實只有他媳婦蘇小柔知道,但是蘇小柔和陳陽是頭一次見面,不可能跟他講自己丈夫腎虛的事情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陳陽看出了喬晨光腎虛。
單單這一手,就足以說明他的醫(yī)術高超。
“不好意思,可能戳痛了你的隱私,但你腎虛是不爭的事實。你這屬于后天性的,應該是年輕的時候玩的太嗨了,把身體給玩壞了。不過不要緊,如果你想治療,我這里有一劑良方。”陳陽繼續(xù)說道。
“我踏馬的殺了你,你才腎虛呢。老子好的很,不需要你什么良方。雷伯,給我把他扔出去。”喬晨光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住手!”
這時,喬振華一聲大喝,然后對陳陽走了過來。
“我爸。”喬秋夢在陳陽耳邊小聲說道。
喬振華穿著白襯衫,西褲皮鞋,勒著愛馬仕的腰帶,身上滿是上位者的氣息,一步步走來,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但是陳陽不動聲色,眼睛跟雷達似的在喬振華身上掃了一眼,說道:“喬先生昨晚應該沒睡好吧,偏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是疼在左腦!
嘶嘶!
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場的都是喬家的至親,幾乎都知道喬振華有偏頭疼的毛病,看了許多醫(yī)生都沒治好。
這小子也太逆天了吧,只眼睛看了幾眼,就能說出人的毛病。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喬振華問道。
“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一切病癥都有其對應的外在表現(xiàn),對于一個頂級的中醫(yī)大師來說,觀人面而知人病,并不難。”陳陽淡淡的道,把自己給夸了一通。
“嗯嗯!
喬振華點了點頭,表示對陳陽的肯定,道:“等會醫(yī)生出來了,你進去給老爺子看看吧。不管怎么樣,算是一個希望!
“爸,怎么能……?”
喬晨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么一搞,他腎虛的傳言可就坐實了啊,雖然本來就是實事。
正如陳陽所說,喬晨光年輕時是個花花公子,整日花天酒地,身邊美女如云。女人一多了,漸漸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于是就只能嗑藥?闹闹,就把自己的身體給磕廢了。
“怎么?人家小神醫(yī)說錯了嗎?結婚兩年了,連個孩子都生不下來,沒用的東西。”喬振華對兒子罵道。
喬晨光羞愧得低下了頭,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時,臥室的大門打開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出來。
“張主任,我父親的身體怎么樣?”喬振華連忙向一個肥墩墩的中年男醫(yī)生問道。
“唉!敝心昴嗅t(yī)生一聲輕嘆,又搖了搖頭,道:“喬先生,節(jié)哀吧,可能就在今晚了。我們盡力了!
聽到他的話,現(xiàn)場所有喬家的至親們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陳陽也是一愣,倒不是驚訝于喬家老爺子要不行了,而是這個聲音有些眼熟。
他定睛一看,心里頓時一聲臥槽,遇到熟人了。
這個張主任不是別人,正是綠了他,搶了他女朋友的那個楚州人民醫(yī)院的張主任,張滿志。
同一時間,張滿志也看到陳陽了,眼珠子也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