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郭文斌頓時神色又一變。
他沒有聽到聲音,所以知道三顆骰子沒有翻身,點數(shù)還是三個三。
“這不可能,難道作弊裝置壞了?”
郭文斌一只手在桌子下面又一頓猛操作,結(jié)果還是不行。
“瑪?shù),裝置真壞了,這下要完犢子了!
郭文斌心中暗暗一沉。
這一局要是輸了,可是要輸?shù)粢话倭f啊,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相當(dāng)于賭場一個月白干了,利潤全踏馬賠給陳陽了。
發(fā)現(xiàn)郭文斌的臉色變化,趙鐵蛋心中一突,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一局,可能又要輸!
“開。
“快點。
“磨磨蹭蹭這么久,不會真是個豹子吧?”
“臥槽,要是個豹子,那可真就牛逼了!
……
見到郭文斌遲遲不開盤,圍觀的賭客們都不樂意了,紛紛出言催促。
“催什么催,你是荷官,還是我是荷官?再瞎逼逼都給我滾出去。”
說著,郭文斌很不要臉的一巴掌拍到桌面上,想靠著手掌的力量把骰子震翻。
頓時,周遭人群傳出一陣噓聲。
不要臉!
簡直太不要臉了!
亂拍桌子已經(jīng)屬于違禁了。要是賭客這么做,賭場的保安馬上就會過來,把人關(guān)進(jìn)小黑屋去,一通棒揍。
陳陽卻是一臉淡然,沒有說什么,毫不在意。
在天地玄黃氣的鎮(zhèn)封之下,三顆骰子仿佛焊在了桌面上似的,別說姓郭的拍桌子,就是用手去翻,都翻不動。
“瑪?shù)拢@不可能?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郭文斌急了,額頭開始冒虛汗。
剛才他這一巴掌用了巧勁,輕易就能將骰子震飛起來,可是骰盅里的三顆骰子紋絲未動。
踏馬見鬼,真見鬼了。
“怎么?郭經(jīng)理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個醫(yī)生?”陳陽戲謔道,淡淡一笑。
“看什么醫(yī)生,老子好著呢!惫谋笥行⿶佬叱膳。
說話時他迅疾出手,一把將骰盅掀開了。
他的動作太快了,甚至拉出了殘影,除了陳陽外,沒有人注意到,他在掀開骰盅的時候,暗中做了一個小動作,用骰盅輕輕蹭了三顆骰子一下,想把骰子蹭翻身。
他已經(jīng)把所有能想到的辦法用了一遍,正常情況肯定十拿九穩(wěn),一定能讓骰子翻身,讓點數(shù)發(fā)出改變。
可是,做完這一切后,他看著桌面上的三顆骰子點數(shù),頓時腳下一個踉蹌,蹬蹬往后退了幾步,臉都白了,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豹子!臥槽,果然是個豹子!
“翻了十倍啊,小伙子牛逼了。”
“財神爺。∝斏駹!活該賭場今天大出血!
“來,財神爺,握個手,沾沾財運(yùn)!
……
整個賭場都沸騰了。
壓豹子在賭場里并不是沒有人壓中過,但是壓的錢都不多,就是翻十倍也沒多少,像陳陽這樣拿著十六萬去壓,一下子狂賺一百多萬,還是破題兒第一遭。
“廢物!”
趙鐵蛋狠狠瞪了郭文斌一眼,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他沒想到郭文斌出馬還是會輸,而且輸?shù)酶,簡直啪啪打臉?br>
陳陽仿佛明星一樣,受到了追捧,許多人紛紛找他握手,沾沾財運(yùn)。
他賭到現(xiàn)在,可是一局都沒輸啊。
說是財神爺附體,一點都不為過。
伸著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陳陽緩緩站了起來,仿佛早就猜到自己會贏一般,神色波瀾不驚。
“趙總,這錢怎么兌換?是給現(xiàn)金?還是打到銀行卡上?我都可以!标愱栂蜈w鐵蛋問道,眼神透著一絲玩味。
“臥槽,一百六十萬啊,有你嬸子一半。沈月茹,我也不貪心,你那一半再分我一半,四十萬,直接打我卡上!标惔笾炯訜o比,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都快瞪裂了。
沈月茹有些恍惚,被錢砸暈了,還沒回過神來。
這么多錢,從來沒見過啊,該怎么花啊?是存銀行生利息?還是買理財產(chǎn)品?……
“這不可能,趙總,這小子耍詐,在賭場出千。正常情況,絕不可能是三個三點的!
就在這時,郭文斌猛然回過了神來,大聲吼道。
他最后那一下?lián)芘,三顆骰子的點數(shù)竟然沒動,簡直見了鬼了。
所以他懷疑陳陽耍詐,但是他找不到證據(jù)。
當(dāng)然,這都不重要,只要把人關(guān)進(jìn)了小黑屋,一番嚴(yán)刑拷打,一定會乖乖就范。
“姓郭的,你踏馬連臉都不要了?輸不起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你能拿出證據(jù)嗎?你要是能拿出證據(jù),老子不僅這一百六十萬不要了,再賠你一百六十萬。你要是拿不出證據(jù),就把你的鳥嘴給我閉上!标愱枒嵟。
“哼,老子沒有證據(jù),但是你肯定出千了。老子浸淫賭術(shù)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輸給你一個小屁孩?趙總,趕緊把他拿下,拉進(jìn)小黑屋拷問。”郭文斌大吼道,噴出一嘴的唾沫星子。
“沒有證據(jù)就說人出千,不要臉啊!
“只準(zhǔn)賭場贏錢,不準(zhǔn)客人贏錢,這是什么道理嘛?以后還想不想我們來賭了?”
“我在旁邊看了,人家小伙子純粹就是運(yùn)氣好,根本沒有出千。”
“我也保證小伙子沒出千!
……
霎時間,群情激奮,圍觀的賭客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言指責(zé)郭文斌。
“要是不想死,都踏馬給我閉嘴!”趙鐵蛋突然一聲大喝,把全場所有人都給鎮(zhèn)住了,然后對陳陽說道:“敢在我的賭場出千,你踏馬簡直找死。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給我拿下!
根本不給陳陽辯解的機(jī)會,趙鐵蛋一聲怒吼,喚來賭場里的一群保安。
轟轟轟!
一群幾十個保安瞬間將陳陽圍攏了一個里三圈,外三圈,手里全都拿著棍棒,威風(fēng)凜凜,兇神惡煞。
這下,更沒有敢?guī)完愱栒f話了。
沈月茹嚇得臉都白了,仿佛化成了雕塑,一動不動。
陳大志干脆躲進(jìn)了賭桌下面,連自己的老婆都不顧了,簡直讓人不齒。
這時,郭文斌回到賭桌前,撥弄了一下桌子下的機(jī)關(guān),桌面的骰子不斷翻來翻去,顯然機(jī)關(guān)是好的,沒有壞。
“臭小子,還說你沒出千?我這機(jī)關(guān)好好的,肯定是你身上帶了什么東西,把三顆骰子定住了,不然不可能翻不了身的!惫谋蟠舐曊f道。
他話音一落,突然覺得不大對勁。
露餡了!
踏馬露餡了!
所有的賭客都不淡定了,發(fā)出一陣陣噓聲,接著又是一通口誅筆伐。
分明是賭場出千啊,用裝置改變骰子點數(shù),結(jié)果冤枉陳陽出千,簡直太不要臉了。
難怪十賭九輸,原來賭場暗中來陰的。
“傻逼玩意。”
趙鐵蛋氣得破口大罵。
郭文斌老臉通紅,也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出千的是你們才對。現(xiàn)在可以把錢兌給我了吧?對了,陳大志那二十八萬我不幫他還了,你還是嘎他腰子吧。”陳陽淡淡的道。
“別啊,大侄子,你不幫我還錢,他們會殺了我的。”
陳大志急了,連忙從桌子地下鉆了出來。
“殺了你才好呢,省得你惦記嬸子的錢!标愱栆荒樀谋洹
“月茹,你幫我說句話,陳陽他聽你的!标惔笾居窒蛏蛟氯闱缶。
“錢是小陽的,他要是不想幫你還錢,我也沒有辦法!鄙蛟氯忝嫔怀粒@次沒有心軟。
“沈月茹,你踏馬反了是吧?”陳大志氣急敗壞,破口大罵起來。
“都踏馬給我閉嘴!”就在這時,趙鐵蛋突然一聲大吼,對著剛從桌子底下鉆出來的陳大志狠狠踹出一腳,把人踹得連翻了幾個跟頭,又對陳陽說道:“小子,你想從我手里拿走一百六十萬,有可能嗎?以為我是開善堂的嗎?這賭場是我開的,我可以作弊,但是你不能作弊!
“看來你是要不認(rèn)賬了?”陳陽冷冷說道。
“不錯,老子就是要不認(rèn)賬,你能怎樣?老子不僅要不認(rèn)賬,還要狠狠修理你一頓!
“你簡直找死!”
“找死?哈哈哈,你踏馬還敢威脅我,以為這里是清河村嗎?在清水鎮(zhèn),我趙鐵蛋才是老大,才是無上的皇。一起上,給我弄死他!
趙鐵蛋對著一群保安喊道,完全不管不顧了,鐵了心的要弄死陳陽。
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一群保安還沒來得及出手呢,陳陽就鬼魅一般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巴掌掄圓了,狠狠爆抽到了他臉上。
啪!
一聲讓人牙酸的清脆聲響傳出,趙鐵蛋一下子被陳陽給抽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還有好幾顆牙齒掉落,足足飛出去了十多米遠(yuǎn),落到一張賭桌上,把賭桌都砸得稀爛。
“狗一樣的東西,黑我的錢,還想要弄死我。老子今天先把你給弄死!标愱柵鹊。
嘶嘶!
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這一幕很夢幻,很不真實。
他竟然把趙鐵蛋給抽飛了,簡直太瘋狂了。
這里可是趙鐵蛋的場子啊,幾十個保安在旁邊虎視眈眈呢。
“完了,這小子死定了,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是啊,年輕人,太沖動了!
“現(xiàn)在跪下來認(rèn)錯都沒用了。大家趕緊閃開,別濺一身血!
……
周遭圍觀的人全都四散而逃,唯恐殃及池魚。
“啊啊啊!小畜生,我要你死!”
此刻的趙鐵蛋,憤怒無比,他的顴骨都被打折了,整張臉完全破了相,比用板磚砸得還狠,怒吼道:“一起上,給我砍死他,我要他死!”
不把陳陽殺死,不足以解他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