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身穿黑色鎖子甲的男子,全身上下都被鎖子甲覆蓋,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身材高大而偉岸,手中提著一桿銀光雪亮的長槍,像是從歐洲中世紀戰(zhàn)場穿越而來的騎士,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凜然而不可侵犯。
嗡!
他甫一出現(xiàn),就讓現(xiàn)場許多人有了壓迫感,好似看著一個魔王般,不由心驚肉跳
分明,這是一個西方男子,故意來到東方修煉者這邊的船艙。
而且,他的手里真的牽著一匹高頭大馬,更佐證了他是一位騎士。
這馬一看就知道是戰(zhàn)馬,粗大的四蹄釘著馬掌,還有一套精美的鎖子甲做成的馬鎧,披在馬身上,當真威風凜凜,給人一種坦克般不可撼動之感。
剛才壓迫眾人的氣息不僅僅全部由這位騎士身上散發(fā)出,還有部分氣息是從他的戰(zhàn)馬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你是誰?為什么這么說?”有人看著這位西方騎士男子,不滿的說道。
其他許多東方修士也紛紛對他投來了的憎惡的目光。
這個西方騎士男人太強勢了,來者不善,不像好人,對在場的東方修士沒有敬畏,甚至連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
本來東西方的修士分在兩個船艙,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他卻貿(mào)然闖到了東方修士這邊,而且還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分明找茬來了。
要知道,這船上的船艙可是很狹小的,一匹高頭大馬擠進來,其他人連個活動空間都沒有了。
沒有人愿意和一頭牲畜處在一個船艙。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陳述的是事實。無數(shù)事實證明,這世上敢與星條大帝國為敵的存在,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都會死得很慘。此子也不會例外,幾日之內(nèi)便會見分曉,不信等著瞧!
這個身穿黑色鎖子甲的西方男子說道,聲音極其的冰冷,一雙雪亮的藍色眸子透著陰沉,隱隱間能讓人感受到殺氣。
顯然他沒將在場的東方修士放在眼里,說出大話來都不打草稿。
他身上的黑色鎖子甲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看著不僅沉重,而且異常堅固。
他手中的一把長槍極其鋒銳,槍尖處有點點血光隱現(xiàn),那是無盡的殺意封印在里面。顯然這是一把絕世兇兵,殺過很多人,才會沾染如此多的殺氣。
“……”
在場的人聽著都是一呆,沒有人反駁什么。因為星條大帝國的行事作風確實如此,對任何危害帝國利益者,都會窮盡一切手段進行獵殺,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當年那個一手策劃了飛機撞大樓事件的阿燈哥,不就被星條大帝國滿世界追殺了十幾年,最終生生擊斃,讓世人扼腕。
如此,陳姓魔王給星條大帝國帶來了幾萬人的死傷,能有好果子吃?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身穿鎖子甲的西方男子,說出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只是,陳陽終究不是阿燈哥能比擬的啊,星條大帝國想干掉陳陽,必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了,你你你,還有你,都讓開,給我的戰(zhàn)馬騰出位置。沒有一點眼力勁。”
這位身穿鎖子甲的西方男子緊接著說道,用手中血光隱現(xiàn)的長槍點指了幾人,讓他們離開,好讓他把戰(zhàn)馬牽進來,留在這個艙室。
西方大能修士那邊的船艙人比較多,而且他的戰(zhàn)馬體格子太大了,一匹馬能占好幾個人的位置,讓其他人頗有微詞。甚至發(fā)生口角,差點打了起來。
可能是覺得東方面孔的大能修士會比較好欺負,所以他就把自己的戰(zhàn)馬牽了過來,還口出狂言要驅(qū)逐幾個人,好為他的戰(zhàn)馬騰地方。
他長槍點指的幾人中,恰恰就有陳陽。
柿子挑軟的捏。
這個西方男子的狂妄,可見一斑!
要知道,大家坐在這里,可是都買了高昂船票的。
“你這個人也太強勢了吧?我們在這坐得好好的,你一個后來者,還是西方外國人,憑什么讓我們讓出地方?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敢向我等發(fā)出指令?”有人很不滿的說道,反唇相譏了一句。
身穿鎖子甲的西方男子冷笑道:“我雖未天下無敵,但是你們這一群人,沒有一個能入我法眼!
西方男子很是冷傲,眼神斜睨,就差沒明說你們這一群人都是垃圾了。
“太過分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牽著你的戰(zhàn)馬滾蛋,這是我們東方修士的地盤,不歡迎你!
又一個東方面孔的修士唰地站了起來,虎軀一震,全身的骨節(jié)都劈啪作響,膨大的肌肉將身上的衣服都給撐裂了,露出銅澆鐵鑄一般的肌膚,眼神凌厲如刀。
這是一個身姿雄偉的男子,一身戰(zhàn)氣冷冽,繼續(xù)對著鎖子甲西方男子喝道:“你憑什么小看我們東方修士?你有什么過人的戰(zhàn)績嗎?”
此人名叫張岳,一位南亞華裔拳道宗師,年不過五十就有著化境中期的修為,稱得上是一個武道奇才。平日里他最看不慣西洋鬼子作威作福,所以此刻站了出來,發(fā)出控訴。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大戰(zhàn)一場的準備。
武者風骨,便是懲惡揚善。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來相助。
“就憑我是圣教廷的圣騎士,就問這個理由夠不夠?”身穿鎖子甲的男子冷漠的說道,渾然未將現(xiàn)場的十幾位東方修士放在眼中。
他這話一出來,現(xiàn)場的許多人都是一呆,明顯的被驚到了。
就連張岳宗師的眸子都微微一縮。
西方圣教廷,那可是西方最強勢的一股勢力啊,雖是一個教宗,但是十幾二十億的信眾,讓它有凌駕許多國家之上的實力和權(quán)力。
此外,圣教廷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秘法傳承。
而這些秘法傳承,來自于西方的古神,天使族,圣光族……
即便現(xiàn)在,也有傳聞認為西方圣教廷能和古神取得聯(lián)系。
有著如此深厚的背景,不僅歐洲的列強國度,就是星條大帝國,都不得不對圣教廷高看幾分。
如此,這位身穿鎖子甲的西方騎士男子一說出自己的身份,讓在場的十幾位東方大能修士露出驚訝之色,就很好理解了。因為人家是有背景的,而且是通天的背景。
“哼,那又如何?圣教廷的圣騎士就可以作威作福了?我們東方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圣教廷,我們東方有自己的天庭。有本事和我打一架,讓我看看你的實力,也看看圣教廷的所謂圣騎士有幾斤幾兩!蹦蟻喨A裔拳道宗師張岳很不忿的說道。
他也是膽氣一橫,準備要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圣騎士一點顏色看看。
轟!
這時他虎軀再一震,一股強大的戰(zhàn)氣爆發(fā)出來,將身上的衣衫撕成粉碎,一身肌肉膨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凸起的大筋如一條條大龍,雙手握成拳頭,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
“嗚呼,張宗師好樣的。”
“張宗師乃是我輩楷模。”
“狗屁圣騎士,可敢一戰(zhàn)?信不信我張哥能一拳打爆你的狗頭?”
……
在場的東方修士都興奮不已,對張岳宗師贊譽有加,對圣騎士口誅筆伐。
“米粒之珠,也放光芒?”圣教廷的圣騎士冷笑了一聲。
他腳下沒動,手中的一桿長槍卻直接刺了出去。
咻!
長槍刺出去的速度太快了,快過了所有人的眼睛,也快過了所有人的反應。
只見長槍好似化成一道銀光雪亮的閃電,將虛空都給刺穿。
噗!
瞬息之后,鮮血噴濺,一個血洞乍現(xiàn)。
“。
南亞華裔拳道宗師張岳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心口就被圣教廷圣騎士的長槍刺出了一個血洞,前后通透。
一槍貫心,瞬間秒殺!
這一幕,看呆了現(xiàn)場所有人。
圣教廷的圣騎士冷漠的如同一尊戰(zhàn)神,一槍刺穿了張岳的胸口中,掌指又猛烈一震,讓張岳的五臟六腑盡化血泥,就連肉身都險些四分五裂。
鮮血四面八方狂噴,濺了在場許多東方修士一臉,和全身。
殷紅的鮮血順著銀色的槍桿滴落,發(fā)出滴答滴答聲響,觸目驚心。
自始至終,圣教廷的圣騎士腳下沒動,穩(wěn)如一棵老松。他只一槍,就刺穿了張岳宗師的心臟,將人秒殺。
他的槍法造詣簡直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畫面在這一刻仿佛定格!
所有人都駭然到了極點,一位化境中期的拳道宗師,竟然被秒殺了,那這個圣教廷圣騎士的實力有多強大?
半步神境?
還是神境?
據(jù)說圣教廷的圣騎士有好多位,甚至還有神騎士,那圣教廷的實力又得有多恐怖?
鏘地一聲,圣教廷的圣騎士將長槍收回,看著場中的一眾東方面孔的大能修士,冷冷的道:“現(xiàn)在,你們可以讓開位子了嗎?”
頓時,在場的東方修士簌簌而動,全都面露駭然之色。
“這些東方的垃圾,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們共乘一船。把他們攆到甲板上去!
“這個想法很不錯,我贊同。”
“一群卑微的東方豬,到甲板上待著已經(jīng)是給與他們足夠的禮敬了。憑什么和我們西方修士一樣享受船艙?”
……
好幾個跟過來看熱鬧的西方修士冷言冷語的說道,全都高傲到不可一世。
他們比圣教廷的圣騎士還過分,圣騎士只是讓幾人騰出一個位子,而他們幾個竟然要把所有的東方修士驅(qū)逐到甲板上去。
要知道,外面可是暴風雪天氣,零下幾十度的低溫。
即便是修煉者,在這種環(huán)境下待久了,身體也扛不住。
“你們……,欺人太甚!”一個東方修士憤怒的道,握緊了手中的大刀。
卻突然,圣騎士的戰(zhàn)馬動了,一聲長嘶,強大而又駭人,然后碗口大的鐵蹄狠狠踏落下來,對著持刀東方修士的腦袋。
這匹戰(zhàn)馬很不一般,好似上古的蠻獸,一鐵蹄踏落,蹄下的虛空都在隱隱震顫。
“找死!”
持刀東方修士一刀橫劈了過來。
當!
大刀卻被馬掌踢飛了出去。
緊接著馬蹄狠狠的落在了持刀修士的天靈蓋上,就聽嘭地一聲,一顆完整的腦袋碎成了爛西瓜。
又一個東方修士,就這么被殺死了。
越來越多的西方修士圍過來看熱鬧,讓剩下的一眾東方修士很有壓力。
東方修士只有十幾人,而西方修士多達幾十人,在數(shù)量上就不是一個級別。
“聽到?jīng)]有,滾到外面的甲板上去,不然一個個送你們上西天!庇形鞣叫奘亢軓妱莸恼f道。
其他的西方修士赫然也在磨刀霍霍。
赫然,他們要動真格的了,不是說著玩的。
兩個東方修士被秒殺,血淋淋的可都是前車之鑒。
“要不,上去?”
有膽小的修士,已經(jīng)軟了。
但也有一些脾氣暴躁的,表示很憤怒。
“馬勒戈壁的,以為我們東方?jīng)]人了嗎?一起上,和他們拼了!他們這些西方豬,憑什么高人一等?”
又一位人高馬大的東方修士忽地站了起來,揚言和對方血拼。即便對方人多,也不帶怕的。
“就你屁話多!”
噗!
一道劍光閃過,血水迸濺,緊接著還有一顆人頭滾落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東方勇士話音才剛落下,就被人劈死了。一道鬼魅般的劍光,直接收割了他的腦袋。
劈出這一劍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西方壯漢,身高兩米朝上,體重至少三百多斤,手中的大劍像鍘刀一樣,厚重無比,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重劍士。
這一劍又劈死了一位東方修煉者后,其他的東方修煉者全都流露出驚懼之色。
有膽子小的拔腿就跑,沖向外面被冰雪覆蓋的甲板。
即便冷,也得受著,總比被殺死好。
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杰。
僅僅片刻間,船艙內(nèi)的一群十幾個東方修士就跑到只剩下一個人了,是一個英俊帥氣的東方小青年,閉著眼睛,盤坐在地面上修煉,懷中抱著一把造型優(yōu)美的長劍,好像睡著了似的,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