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噗呲!
碎玻璃大劍一劍斬落,位置精準(zhǔn)而又刁鉆。
“啊……?”
頓時間,周大海整個人都不好了,被扎了一個透心涼,下身的小兄弟部位,鮮血四溢。
這一瞬間,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痛覺都失靈了,麻木了。周大海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好像,變輕了一些。
“臥槽,你踏馬竟然……,廢了我?”
“你踏馬的,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只是想玩耍你的女朋友,根本沒玩耍成功,屬于玩耍未遂。然后我只是想讓保安砍了你,也沒砍成,屬于作案未遂。就因為這兩件小事,你砍了我的雙手,又廢了我的二弟,讓我成了一個太監(jiān),毀了我的一生。多大點事,至于嗎?你至于嗎?”
“你好狠啊,你不是人!”
“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
周大海整個人抓狂無比,大聲怒吼,大聲控訴,委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即便自己有錯在先,但是陳陽也不能下手這么狠啊。
上天都還有好生之德呢。
看著自己的身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小兄弟竟然被廢了,徹底的廢了,自己成了一個太監(jiān)。以后別說愉快的和女生玩耍了,就是生活還能不能自理,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古人云,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古人又云,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古人繼續(xù)云,壞事做多了,總會得報應(yīng)的。
古人誠不欺人。
不過話說回來,手?jǐn)嗔诉可以接上,那這玩意被割了,還能接上嗎?
一個醫(yī)學(xué)疑問,瞬間浮現(xiàn)在周大海的腦海。
他無比關(guān)心這個問題。
要是接不上,那就慘了,他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啊啊啊……”
若干秒后,腎上腺素也不好使了,痛覺神經(jīng)傳遍了全身,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層大樓。
周大海就像是屠宰場里的豬,被人從心窩子捅了一刀,萬般滋味,難以言說,除了慘嚎還是慘嚎。
“啊?陳陽,你,竟然,……”
喬秋夢也驚呆了,小口張成O型,不敢相信陳陽這么狠,不僅廢了周大海的雙手,連帶小兄弟也給廢了。
這似乎……,有些過了啊!
真是一個狠人。
話說,她又沒失身,只是被推搡了一下下而已。
如果讓她來懲罰周大海的話,絕不會這么狠,揍一頓得了。
不過,她在震驚的同時,心中又無比的感動。
陳陽這是在為她出手啊,為她報仇。
這得是多在乎她,下手才會這么狠?
這個干弟弟,可真白認(rèn)啊,性價比高到離譜,打著燈籠都難找到第二個。
如果她真被周大海侵犯了的話,她毫不懷疑陳陽真敢殺人,只為幫她出一口惡氣。
就是男朋友,或者哪怕法定上的另一半,都未必能做到這般。
見到老板被廢了二弟,一群保安也驚呆了。
他們都還沒出手呢,對方卻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這架到底還要不要打?
“你們要是不怕死,盡管出手。我讓你們一個個的全變成篩子眼。”
看著一群蠢蠢欲動的保安,陳陽威脅著說道。
他手臂揮動,嘩啦啦,那凝聚成大劍的無數(shù)碎玻璃再次分散開來,仿佛無數(shù)冰晶碎鉆般漂浮在虛空中。
只要他振臂一呼,這無數(shù)碎玻璃將會像狂風(fēng)暴雨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飚射而出,對在場的一百多個保安展開無差別的攻擊,分分鐘虐成渣渣。
見到這大場面,保安們哪里還敢造次。
雖然錢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啊!
眼前這位分明是個神人,根本不是他們這些螻蟻能夠攖鋒的。
明知道必死,還往前沖,那是愚蠢。
噔噔噔!
噔噔噔!
然后,一群保安簌簌而動,開始往后退了,根本不顧周大海的死活,準(zhǔn)備來個一走了之。
“瑪?shù)拢瑒e跑啊,一起給我上!我看誰敢跑?”
“老子花那么多錢請你們當(dāng)保安,你們還能不能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還能不能有一點起碼的職業(yè)道德?”
“殺了他,我獎勵你們五千萬,哦不,一個億。”
“不然老子一個個把你們?nèi)o開了!
……
任周大海喊破嗓子也沒用,再多的金錢激勵也不好使了。
因為這些保安全給嚇破膽了。
其實就是他們不怕死,又能有什么用?
蚍蜉撼大樹,再多的蚍蜉也不可能撼動大樹。
“給你留下半條狗命,希望你能吸取教訓(xùn),重新做人。此外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試圖報復(fù)我,因為報復(fù)我的人全都死了。你也不會例外!标愱柨粗艽蠛#淅涞牡馈
廢了雙手,又廢了二弟,這懲戒不可謂不殘忍,已是讓周大海受到懲罰了,余生雖然不用坐輪椅,但也要在懺悔中度過。
“你你你……我我我……”
周大海此刻確實腸子都快悔青了,做夢都想不到會碰到一個狠茬子。
“姐,我們也走吧!标愱栍謱糖飰艉暗溃矞(zhǔn)備要走了。
嘩啦啦!
語落,那漫天的碎玻璃再次落到了地上,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發(fā)出綿密而清脆的聲響。
“嗯!”喬秋夢小鳥依人般點點頭。
“想走?往哪里走?傷了人還想走,有這么好的事嗎?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我康恒集團(tuán)總部放肆!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怒吼從外面的走廊傳來,熊熊怒火中,還充斥著無上的大威嚴(yán)。
不用猜就知道是一個大人物來了。
然后,這個聲音又沖著后退的保安喊道:“還有你們,都踏馬給我站住!我花錢是請你們來當(dāng)保安的,不是請你們來玩的。我兒子怎么樣了?是誰要殺他?他受傷了沒有?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個個拿你們是問!”
保安們?nèi)紘樀揭患れ`,因為是大老板來了。
這個大老板不是別人,正是康恒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省城周家的家主,周康恒,一位身家百億的超級無敵大土豪。
“老周總,小周總他他他……”
保安頭子跟在周康恒的身后,欲言又止,話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怕說了實話,周康恒聽了,承受不了,一頭栽倒。
“爸,救我啊,我要死了……”
這時,總裁辦公室里面?zhèn)鱽砹酥艽蠛5目藓奥暎盒牧逊,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我兒……”周康恒趕緊加快了腳步,語氣疼愛到不行。
即便兒子已經(jīng)是奔三的人了,但是在他眼中始終是個小孩。
嘩嘩嘩!
保安們紛紛兩邊讓開,給周康恒留出一條通道來。
三步并作兩步,周康恒快速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
看著滿地的碎玻璃,還有血水肆意橫流,狼藉一片的總裁辦公室,周康恒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
“爸……”周大海渾身是血,虛弱的躺在地上。
“哎呀,我兒,怎么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
周康恒眼神狠狠一瞪,見到兒子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瞬間心都要碎掉了。
再仔細(xì)一看,兒子的兩只手好像沒了,下身小兄弟處鮮血四溢,更是氣沖牛斗,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因為一門心思在兒子身上,他甚至沒注意到總裁辦事的落地窗大玻璃碎裂了,徑直沖到兒子面前蹲下。
“爸,你怎么才來啊,你再晚來一會就看不到你兒子了。我不僅手被砍了,小兄弟也被剁了,成了一個太監(jiān)。我好慘啊,沒有辦法給周家傳宗接代了。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周大海撕心裂肺的道。
此刻除了殺了陳陽外,再無它法能解他的心頭之恨了。
“啊啊啊,是誰傷的我兒?給我滾出來!”
周康恒跟炸毛的獅子似的,發(fā)出一聲悲吼。
忽地,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一刻,他想殺人,非常的想殺人!
他周康恒可是天河十大家族周家的家主啊,身上有著百億之巨的財富,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一直以來都被萬人敬仰,即便卸任了總裁之位,在天河商界依舊是個傳奇,竟然有人敢廢了他兒子,狠狠抽了他的臉,他絕不能饒恕,必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老周總發(fā)飆了。這小子完了,即便不死,也得殘廢,最后牢底坐穿!
一群保安們都這么認(rèn)為,目光看向陳陽,仿佛看著一個死人般,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同情。
他們在周氏集團(tuán)上班,當(dāng)然知道周康恒的能量有多大,官場里的朋友簡直不要太多,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處級以上的大干部,警察局長都能稱兄道弟,甚至和一省之尊都坐在一起吃過飯,吹過牛皮,侃過大山。
陳陽再牛逼,終究不可能和國家暴力機(jī)器對抗。
只要周康恒鐵了心的要弄死他,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是我,怎么的?你有意見?”
周康恒只聽到一個淡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說話的當(dāng)然是陳陽。
頓時,一群保安咋舌。
心道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知者無畏啊,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一個多么恐怖的存在,還牛逼轟轟的不可一世,面對周康恒沒有敬畏。
一個能請動國家暴力機(jī)器為自己服務(wù)的人,又豈是你耍一些小神通能抗衡的?
除非你有一人敵一軍,一人戰(zhàn)一國的能耐,讓國家暴力機(jī)器投鼠忌器,不敢對你怎么樣。
否則,你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看的。
“誰?”
聽到聲音,周康恒猛地一回頭,泛紅的雙眼和陳陽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爸,就是他,罪魁禍?zhǔn)祝鞄臀覛⒘怂,凌遲處死,大卸八塊。老子只是要玩耍一下他的女人而已,都沒玩耍成功,屬于玩耍未遂,他竟然廢了我,讓我成了一個太監(jiān),還斬了我的雙手。他簡直不是人,畜生都沒有他心黑,簡直罪該萬死!”周大海咆哮著道,憤怒到無以復(fù)加。
卻是沒注意到,他老父親周康恒和陳陽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虎軀狠狠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都滲出冷汗來了。
嗡!
周康恒的腦袋感覺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心中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翻騰,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因為,他認(rèn)出陳陽來了,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剛剛他還見過陳陽呢,就在鳳鳴湖富人區(qū),就在楊家大宅,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來?
前面說了,楊鴻升給兒子辦葬禮,天河十大家族的人全到齊了。周家便是家主周康恒親自前往。
陳陽一掌拍死阿羅耶,又一拳打爆黑龍神的畫面,他歷歷在目,清晰如刻,就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這是一位連國家暴力機(jī)器都要敬畏三分的大神啊!
傳說中的人間核武,武道神境!
這時,他注意到落地窗的玻璃碎裂了,那叫一個心驚。
他毫不懷疑陳陽有打爆落地窗鋼化玻璃的能耐。
甚至陳陽將這一棟摩天大樓給夷為平地,他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因為人家是神啊!
既然是神,還有什么辦不到的呢?
然后,讓周大海和一群保安驚掉下巴的一幕發(fā)生了,周康恒懵逼了好幾秒后,沒有向陳陽發(fā)難,而是彎著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陳……陳先生,怎么會是你啊?犬子是怎么得罪你了嗎?我替他向你道歉。”
看著陳陽,周康恒恐懼到了極致,連腰桿都挺不直了。
他知道陳陽只廢了他兒子,而不是殺了,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所以他見好就收,不管三七二十一,道個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