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歹是筑基大圓滿修士,對敵的經(jīng)驗也算豐富,大驚之下,連忙調(diào)轉(zhuǎn)靈力全力催動頂在頭頂?shù)慕鸨P模樣的防御靈器。
一陣金光籠罩周身,同時馮庚腳下一踏,連忙后退。
數(shù)十道法術(shù)當(dāng)場有一半都撲了個空,余下一部分轟在防御靈器的光罩上,頓時發(fā)出好一陣“轟隆隆”的轟鳴之聲。
馮庚看著頭頂幾乎搖搖欲墜威力被消耗了八九成的極品防御靈器,也是一陣心驚,好在是抵擋住了。
饒是如此,依舊驚得他冒出一身冷汗。
不過,也正因此,馮庚心中怒火中燒起來,低喝一聲,運轉(zhuǎn)功法,那金色飛劍靈器立馬冒出耀眼的金光,想要給對方那人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湛藍(lán)的靈符卻突然飄到他的頭頂,緊接著,雷光乍響,廣場之上響起一道驚雷。
一抹湛藍(lán)色雷霆“撕拉”一聲,從遍布天穹的云霧中落下,精準(zhǔn)地朝著馮庚的腦袋落去。
此雷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眨眼,馮庚的瞳孔便被雷光填滿,沒有半分躲避的可能。
“我命休矣!”
馮庚心臟驟停,死亡的感覺如此清晰,可就在這時,一陣香風(fēng)撲鼻,一只白皙的小手伸出來,正好接住了那從天而降的湛藍(lán)雷霆。
正是那位充當(dāng)裁判的長腿女子。
此女子掌心冒著盈盈水光,仿佛海納百川一般將那雷霆包裹,嚴(yán)絲合縫,這才避免了馮庚橫尸當(dāng)場的結(jié)局。
高臺外的修士一片嘩然,目瞪口呆者,不在少數(shù)。他們與馮庚不同,親眼見識那黑衣男子動用的是何等手段。
分明是一沓厚厚的符箓。
以符對敵的修士他們不是沒見過,自身也常用符箓,但能夠一下子催動并精準(zhǔn)控制如此多符箓的手法,卻是聞所未聞。
尤其最后那一道,憑空引下雷霆的符箓,更是讓高臺外的一眾筑基修士,心驚肉跳。
擔(dān)任裁判的長腿女子手中的水球緩緩消散,其中雷霆也是被其泯滅掉,不過只有她清楚那雷霆的威力,震驚之余也是有些古怪地深望了黑衣青年一眼后,才嬌聲宣布道:
“第一場斗法,聞人家族江巖,獲勝!
王扶神色從容地朝著長腿女子微微施禮,目光不自覺的在其那雙極為顯眼的白皙長腿上瞄了一眼,這才緩緩離開了斗法高臺。
至于那馮庚,此刻卻是臉色慘白,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滾落個不停,方才那種直面死亡的感覺,著實讓他恐懼不已。
聽見那黑衣男子獲勝,這才轉(zhuǎn)身,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下了高臺。
很快有馮家修士前來接應(yīng)。
白玉大殿前,幾個金丹修士對這樣的結(jié)局也是極為意外,就連聞人擎蒼事先也不知道王扶會以符箓之道取勝。
馮家老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馮庚可是被他給予厚望,既是他后輩子孫,也是他親傳弟子,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敗給了一個門客,著實有些抹不開面子。不過因為他臉頰本就是黑冷一片,若非仔細(xì)瞧,倒也看不出什么。
“擎蒼兄,好手段啊!币慌缘内w仁海笑道,“沒想到你族這門客竟是一位靈符師,這御符手段絕對頂級,老夫佩服!
聞人擎蒼哪里不知道這老小子是在拱火,不過如今他也沒打算再低調(diào)下去,所以也是毫不謙虛的開口:
“好說,此人是老夫花了極大的代價才招攬的門客,這次靈泉谷斗法也是我族的殺手锏。”
趙仁海微微一怔,明顯沒想到一向低調(diào)的聞人擎蒼竟會說出此話來,心中不免大為吃驚,不過表面上還是笑呵呵地附和著,同時瞥了一眼黑面冷臉的馮金陽,瞳孔深處有著戲謔之意。
他接著道:
“如此看來,擎蒼兄你族這殺手锏的威力怕是不小,以老夫看,只要那小子能有六張那引發(fā)雷霆的靈符,這魁首,怕是非其莫屬了!
“也不能這么說,這小子能勝金陽兄的后輩,也是出其不意的緣故,往后大家都知道其手段,說不定有什么克制的法子,那就得敗了!甭勅饲嫔n撫須而笑,心里卻暗罵趙仁海這老小子陰險至極,笑面虎一個,無論啥時候都想著算計。
“符箓一道嘛,終歸只是旁門!
“擎蒼道友也不能這么說,任何法門都是直通大道!瘪T家老祖冷不丁地開口,看不出喜怒。
“啊哈哈……金陽兄說的沒錯,是老夫見識短淺了!甭勅饲嫔n聽聞此話,也是連忙張嘴笑了笑。
就在三大家族三位老祖在這里勾心斗角的說話時,斗法場上的裁判已經(jīng)換成了聞人家族的南松子,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后,這才緩緩開口:
“第二場,馮家木子平對戰(zhàn)趙家趙雙娥。”
隨著南松子的話音落下,他緩緩升空,而一男一女兩個修士也是分別從馮家和趙家馮隊伍中跳上了斗法臺上。
正是那胸有波濤、不過五尺的藍(lán)裙女子以及馮家那位門客。
兩人相互拱手施禮后,便在南松子一聲“開始”后,各自祭出靈器,掐起法訣,斗在了一起。
高臺下的其他修士也不再回味上一場的戰(zhàn)斗,而是聚精會神觀察起此刻斗法臺上的兩人,無他,這位趙雙娥在三大家族中可極為有名。
除了王扶之外,所有人都覺得趙雙娥贏定了,就連那些金丹修士也不例外。
趙雙娥修行火屬性功法,御使兩柄火屬性攻擊靈器,再加上時不時發(fā)出一道威力極大的二級頂階法術(shù),起初的確是將那名為木子平的劍修壓制得厲害,幾次三番險象環(huán)生。
王扶也終是明白為何聞人子建會說此女潑辣難纏了,如此兇猛不留情的瘋狂戰(zhàn)法,的確少有男子能夠招架得住。
不過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那木子平每次在緊要關(guān)頭,卻總能化解危機(jī)。
如此跌宕起伏的戰(zhàn)斗,看得眾人一副情緒高漲的模樣。
不過王扶卻是暗地里撇嘴。
“此人還真是沉得住氣,明明擁有金丹修為,為了不暴露卻一直以敵示弱,這份心性絕計是老奸巨猾的家伙!
“不過此人御使飛劍的手段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王扶心中腹誹之時,木子平終是爆發(fā)了,其裝模作樣的噴出一口精純的靈力,以一件防御靈器暫時頂住趙雙娥的瘋狂轟炸,同時雙手掐訣,嘴上振振有詞,繼而以靈器飛劍作為核心,凝聚出一柄數(shù)丈長短的巨劍。
此劍氣息極強(qiáng),鋒芒畢露,青光大放。
在防御靈器被攻破的一剎那,施展了出去。
甚至還張口大吼一聲,似乎能夠多添幾分威力。
“巨劍術(shù)!”
那青光大放的巨劍,一路勢如破竹,趙雙娥即便雙劍齊出,卻也難以抵擋,最終還是南松子出手化解了“巨劍術(shù)”的威力,這才讓趙雙娥幸免于難。
“第二場,馮家木子平,勝。”南松子也是半點廢話沒有地宣布了結(jié)局。
嘩!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斗法第二場再次爆出冷門,竟然又被門客奪取了升級,三大家族那些嫡傳弟子,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叫馮家本身也是如此。
不過既然勝了,總歸是好事。
而王扶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一副消耗過度,踉蹌走下高臺的木子平,卻是露出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
“我說為何如此眼熟,這‘巨劍術(shù)’卻讓我想起來李劍山那小子,此人的氣息與功法招式均有李劍山的影子。”
“沒想到李家竟然有人跨越數(shù)萬里地,跑到這河西郡的赤角山脈,此行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