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扶看著四人,最后定格在那魯姓魁梧大漢身上。
“玉盤?”魁梧大漢聽聞此話,心中卻是苦笑連連。
“魯兄,既然這位前輩需要,趕緊拿出來!”不過他猶豫這瞬間,身旁銀發(fā)老者三人卻是直接望了過來,臉色焦急地催促起來。
魁梧大漢盡管心中極為不滿這三人,但也明白這是他們活命的唯一機(jī)會,嘆了口氣,這才極不情愿的伸掌,那玉盤也隨之浮現(xiàn)。
“前輩稍等,在下這就奉上。”
與此同時,他開口之間另一只手一拍腰間儲物袋,立馬有一流光飛出,斂去光華,露出一塊玉簡出來。
“前輩,這秘術(shù)以及玉盤是在下在云夢澤偶然所得!
魁梧大漢一松手,掌中的玉簡跟玉盤就好似長了翅膀一般,緩緩飛到王扶面前,他神識一掃,見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拿在手中仔細(xì)端詳起來。
一看之下,眼睛頓時一亮。
玉簡之中記載的秘術(shù)名為【地洛訣】,而這玉盤卻是一件名為“河圖盤”的法寶。二者相互配合使用,由神識強(qiáng)大的修士全力催動,可偵查方圓近千里的地形,并追蹤由【地洛訣】留下的印記。最重要的是,此玉盤偵查并非神識探察,毫無波動可言,也就表明不會被其他人覺察。
卻是追蹤類的頂級法寶。
“‘河圖洛書’?”敖玉驚疑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響起。
“嗯?敖玉,你口中的‘河圖洛書’是什么寶物?”王扶眉頭一挑,心中一動,難不成撿到寶了?
“不,不太清楚,我只是見著這玉盤心有所感道出這個名字,至于‘河圖洛書’是什么我也不明白。數(shù)萬年前我可能知道一點(diǎn),現(xiàn)在記憶丟失,除了這四個字之外,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了!卑接褚彩穷H為無奈。
王扶聽聞這話,也是不免可惜,不過就在這時敖玉沉吟后又補(bǔ)充了一句:
“不過……主人,我一道出‘河圖洛書’這四個字就感覺有些心驚肉跳,很可能是了不得的東西!
“嗯。”王扶點(diǎn)點(diǎn)頭,他想了想決定問一下另一位大佬。
“魔君,你可看出什么?”他神識看向鼎內(nèi)空間。
“小子,不用問了,本君只是一個下世界的修士,偷渡上來,幾百年來連南疆那個不毛之地都沒有走出去,哪里知道你們這片天地的寶物。不過你運(yùn)道是真不錯,這‘河圖盤’雖然只是一件中品探察類法寶,但中心部分有一塊拇指大小的東西,材質(zhì)不一般,至少比本君曾經(jīng)本命通天靈寶的材質(zhì)還要好得多,反正本君是看不透。這盤子不過區(qū)區(qū)中品法寶,功效之所以如此強(qiáng)大,就是因?yàn)槟菈K東西,本君勸你今后盡量少用這盤子,若是被哪個識貨的化神境或者更高境界的前輩撞見,嘿嘿……你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卑缀Ьd趣缺缺,不過想到與這小子的協(xié)議,末了又提醒了兩句。
王扶聽聞此話后,卻是心頭一驚,他連忙釋放神識準(zhǔn)備仔細(xì)探察一下這名為“河圖盤”的法寶,打算看看白寒魔君口中的“那塊東西”,神識直接涌入進(jìn)去,一路橫沖直撞,遇見那魁梧大漢煉化此寶留下的印記,也是毫不客氣的全部摧毀。
只是數(shù)個呼吸之間,此寶便徹底易主了。
而外界,魁梧大漢在上交了玉簡跟玉盤之后,四人便一同恭恭敬敬地候著,見王扶臉色時而皺眉,時而一亮,心中極為忐忑,他們很想問問是否可以離開,可誰也不敢開口,唯恐徹底惹怒這位前輩高人。
就在王扶神識在玉盤中橫沖直撞時,魁梧大漢卻是臉色狂變,緊跟著慘白下來,嘴角也有鮮血溢出,顯然神識受損。
不過他非但不敢妄動,眼中的驚恐反而更甚。
“元,元嬰境……”
如此強(qiáng)大的神識,讓他生不起半點(diǎn)反抗的心思,同時心里頭無比后悔,為何非要來這珊瑚島!
王扶神識占據(jù)整個“河圖盤”之后,也瞧見了白寒魔君所說的那塊東西。只見一塊不規(guī)則的拇指大小的古樸灰玉鑲嵌在“河圖盤”中央,看似與整個玉盤融為一體,可元嬰境神識之下,卻能見著極其細(xì)微的連接之處,且這灰玉上還有一些殘缺的星辰圖案。
此古樸灰玉的光澤也有差別,想來是哪位前輩高人發(fā)現(xiàn)這灰玉的特質(zhì),便以此為基,煉制了這件探察類法寶,并取名“河圖盤”。
不過這位高人定非化神境,不然也不會只是煉制一件區(qū)區(qū)中品法寶,畢竟按照白寒魔君所說,這灰玉的材質(zhì)比他本命通天靈寶還要珍貴。
通天靈寶上面是什么?
敖玉曾說過,那是玄天靈寶。
“魔君,這不會是哪件玄天靈寶的碎片吧?”王扶小心翼翼地問道。
“嘿嘿……你小子居然還知道玄天靈寶,看來你本命飛劍里面那頭小玉龍的來歷也不一般,不過本君說了,本君只是一個下世界的一個偷渡者,四九天劫都渡不過去,你還是……自個猜去吧!卑缀Ьα艘幌拢桓辈辉付嗾f的模樣。
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愿告訴王扶。
王扶眼角抽了抽,若非不能暴露小鼎可以拿捏他能力,真想狠狠抽這家伙一頓,都被青河真君打得只剩一縷神魂了,還如此傲氣。
還真是稱霸一方世界的魔君。
王扶心中暗罵了兩句,隨后張口吐出一團(tuán)紫韻丹火,當(dāng)著魁梧大漢四人的面將“河圖盤”徹底煉化掉。
片刻之后,他將此盤收入小鼎深處,隔絕一切氣息。
又捏碎玉簡,將【地洛訣】的修煉之法記下,而后這才不慌不忙的看向躬著身子的四人。
“你們幾個,身上可還有其他寶貝?”
“啊……”四人抬頭一望,緊接著連忙搖頭,“沒,沒了,我們的儲物袋都在這里,還有本命法寶,請前輩探察。”
說話間四人都是紛紛張口,吐出祭煉在丹田的本命法寶。
都是下品法寶而已。
王扶根本不放在心上,而后他神色一寒的開口:
“既然沒了,那你們可還有什么遺言沒有?”
“沒有……等等,遺言?前輩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四人下意識地?fù)u頭,可緊接著他們就反應(yīng)過來,驚疑不定地看著王扶。
“沒什么意思,你們四人既然想殺本座,本座自然不會留情的!蓖醴鲎旖且幌疲冻鲆荒ㄋ菩Ψ切Φ男θ。
“前輩明鑒,我四人對前輩哪敢生出半分歹心,這些儲物袋和法寶也是心甘情愿奉上,還請前輩恕罪!笨啻鬂h四人聽聞這話,盡管極為不解,卻仍舊忐忑不已,他們連忙顫聲恭敬躬身。
王扶見狀,露出極為古怪的模樣,隨后伸手在臉上一抹,相貌立馬發(fā)生了改變,變成了分身扶搖易容后進(jìn)入云澤殿的模樣。
并道:
“哦?是么?你們再抬頭,看看我是誰?”
四人緩緩抬頭。
“你……你……是你!不可能……”魁梧大漢驚怒交加,忍不住連退數(shù)步,同時神識連接本命法寶,懸在頭頂,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另外兩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同樣如此。
不過那銀發(fā)老者眼眸一轉(zhuǎn),非但沒有任何大的反應(yīng),反而笑道:
“魯兄,你三人怎么回事,這位不是與我們一同傳送到黑水島的道友么?哦不,是前輩!
“前輩,沒想到我們再見面會是在這里,我等四人此前還可惜前輩沒有與我們一道獵殺妖獸呢,現(xiàn)在看來,我四人才是有眼無珠。”銀發(fā)老者對著王扶躬身笑道,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哈哈……你這老頭還真是心思活絡(luò),可惜啊,你們謀劃本座的事,本座一清二楚!蓖醴鲟托σ宦,隨后伸手一招,珊瑚島上小四靈陣中,一縷靈力飄出,那靈力的氣息與魁梧大漢一般無二。
“這是誤……”銀發(fā)老者見狀,眼睛一突,正想繼續(xù)挽救,可下一刻,視線就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四顆腦袋滴溜溜的從天而降,從高空落到珊瑚島上,發(fā)出悶響。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