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肯定是那些該死的怪物又來了!”
“這次會抓誰。课也幌胨,誰來救救我,求求了,只要能救我出去,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別抓我,千萬別抓我,抓那個胖子,他的肉好吃,這些年收了不知道多少好處,早就吃的滿嘴流油了!
“等下,你們聽仔細(xì)一點,這好像不是怪物的腳步聲,而是……人類的腳步聲?”
有冷靜的人聽出了不一樣。
這腳步聲和前幾次怪物出現(xiàn)時候的不一樣。
鞋子踩踏地板和肉掌利爪踩踏地面發(fā)出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前者清脆明顯。
后者就比較沉悶了。
但周圍的幸存者已經(jīng)被嚇破膽了。
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在耳朵里。
求神拜佛的求神拜佛。
號啕大哭的號啕大哭。
還有的已經(jīng)被嚇尿了。
“我說吳忠!你哪來的那么多尿。∧懿荒軇e這么丟人!
“你踏馬關(guān)我!”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寬敞毛胚房門口的位置。
眾人看去。
愣住了。
見不是夜魔后都松了口氣。
轉(zhuǎn)而又喜出望外的看向青年。
眼巴巴的。
有救了!
這有個手腳都能動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這些人全都救出去。
但最起碼可以把他們放下來啊。
手腳都被束縛的感覺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這青年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印花的短袖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新中式編繩聚酯纖維的黑色寬松長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板鞋,身姿挺拔,樣貌屬于陽光類型,但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這份陽光之下卻自帶一股威嚴(yán)和殺伐!
這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楊潯。
至于戰(zhàn)甲?
隱藏起來了。
不是星域級十重往上的對手都沒資格讓楊潯穿戴戰(zhàn)甲。
一群小卡拉米而已。
楊潯一只手就能拿捏他們。
在看清門口之人的長相之后,吳忠懷疑是自己眼花了,他用力眨了眨眼,瞪大眼睛去看,楊潯的長相在他眼前變得清晰起來。
在確定真的是楊潯之后,吳忠忍不住驚呼出聲:“楊!怎么會是你!”
很顯然。
吳忠還記得楊潯這個沒有身份的小角色。
吳忠對面的一個清純女人也是認(rèn)識楊潯的。
她就是楊潯大學(xué)時期有好感的那個學(xué)姐。
只不過楊潯的注意力都被吳忠這個刁毛吸引了。
沒有看到她而已。
楊潯看著他戲謔一笑,抬腳走了過去:“為什么不能是我?我出現(xiàn)在這里讓你很驚訝嗎?”
走到吳忠面前,楊潯用力的在他臉上拍了拍:“這不是鳳縣吳局的公子嗎?一兩年不見怎么這么拉了啊?”
被人扇巴掌。
尤其被一個自己曾經(jīng)都沒正眼瞧過的小角色扇巴掌,吳忠的驕傲哪能容忍這些,他當(dāng)即就怒了:“楊!你踏馬敢扇我?這事我跟你沒完!還不快把老子放下來,老子的四肢都麻了!
“怎么說話的!”
這時,一道不滿的呵斥聲從不遠(yuǎn)處響起。
楊潯看去。
那是一個肥嘟嘟的中年胖子。
盡管都淪為夜魔的階下囚了,他的氣色要比作為人好太多了,顯然平時大魚大肉沒少吃,肚子里沒貨就開始消耗他的脂肪了。
不像別人,連脂肪都沒得消耗。
看都楊潯朝自己看來,中年胖子對著他笑了笑,面目和善:“小伙子,你認(rèn)識這個混小子啊!
楊潯點頭:“算是同學(xué)吧!
他上下打量中年胖子。
總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
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聽到這話,中年胖子激動了。
同學(xué)?
同學(xué)那就好辦多了。
他連忙道:“小同學(xué),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里有長著翅膀的怪物,特別恐怖,你快把我們放下來,我們一起逃出去才是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
此話一出,在場其他人也紛紛開口,他們在末世前都是身份地位顯赫之輩,哪怕末世到來都沒做過什么苦。
要不是基地被這些長翅膀的怪物攻破,他們?yōu)t灑的日子還能繼續(xù)下去。
“吳局說得對啊小伙子,快把我們放下來,老頭子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折騰啊!
“是啊是啊,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們吧。”
“那個誰……楊潯是吧?你身上有水嗎?我快要渴死了,先給我弄點水解解渴!
“小伙子,你救我出去,我立馬給你一百萬!不!我讓你當(dāng)高官!”
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說出來的屁話楊潯只覺得好笑。
人到底是傲慢到什么程度,才會在這種時候還敢對能救他們命的人頤指氣使,好像救他們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似的。
楊潯淡笑道:“為什么?”
中年胖子愣了一下:“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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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眾人不淡定了。
好不容易盼來一根救命稻草,結(jié)果他竟然不愿意救自己等人。
這誰能忍受的了?
“艸!你踏馬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是來救我們的嗎?”
“別廢話了行嗎,快點的吧,要是被那些怪物發(fā)現(xiàn)了我們?nèi)嫉猛甑埃阋膊幌胂裎覀円粯颖粧煸谶@里吧?”
“我好渴!快給我弄點水!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胖子咽了口唾沫,他看著楊潯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沒來由的一咯噔。
壞事。
這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并沒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好。
也是,楊潯之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生,還是雙親亡故,哪能被他堂堂局長記住啊。
中年胖子問道:“你們難道不是同學(xué)好兄弟嗎?”
楊。骸澳銌枂査,我和他關(guān)系怎樣!
中年胖子看向吳忠。
吳忠支支吾吾一臉便秘的樣。
關(guān)系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
差。
不能再差了。
差到極點了。
看到楊潯這得意忘形的樣子吳忠就是沒來由的怒火。
好似是兩者如今的身份轉(zhuǎn)換。
又好似自己的落魄被昔日仇敵看到了。
總之。
楊潯普通的笑容在他眼里就成了“得意忘形”“幸災(zāi)樂禍”。
這么說吧,在不喜歡你討厭你厭惡你的人眼里,你在平常不過的行為都是十惡不赦的。
就比如現(xiàn)在。
吳忠破口大罵:“楊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雖然我現(xiàn)在是落魄了,但你也沒有好起來過!
真以為老子山窮水盡了是吧?
不怕告訴你!
江城市長吳忠國是我大伯!
他現(xiàn)在就在江城軍區(qū)基地?fù)?dān)任高官呢。
我大伯最疼我了。
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全他媽賴你,我大伯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