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梁仲春的報復(fù)
聽到老板的話,鄭耀先想了想。
“老板,根據(jù)我掌握的消息,這一次除掉吳四保,應(yīng)該不是問題!”
“現(xiàn)在我回到山城,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敵人就會得到消息!
“這樣一來,他們應(yīng)該要盡快了結(jié)這件事了……”
說到這里,鄭耀先停了下來。
老板皺了皺眉頭,“老六,你在想什么呢?”
鄭耀先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老板,我看沈飛這一次是在為自己接下來的潛伏工作鋪路,他所謀者大!”鋪路?所謀者大?
聽到鄭耀先的話,老板有些不解。
“我是根據(jù)這幾天明樓的情報,以及五號的觀察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
“這一次沈飛的婚禮,雖然明面上沒有發(fā)生什么,但他卻推動了鷹佐真照和藤原小野之間的對立!
“要是能利用這個機會,將鷹佐真照擠出去的話,那藤原小野入住梅機關(guān)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要是那樣的話,沈飛在滬市的地位肯定也要水漲船高。”
聽到鄭耀先的話,老板一臉認真的思考起來。
最后,他點了點頭。
“沈飛確實是一個極其善于把握機會的人!”“他要是真的能夠再上一步的話,也是好事一樁!
有了鄭耀先的話,老板心情大好。
而就在五號轉(zhuǎn)運黃金離開滬市的同時時候,梁仲春被抓到特高課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沈飛將梁仲春帶到特高課之后,就見到了青木武重。
“青木長官,梁仲春已經(jīng)到了。”
“接下來的審訊,為了避嫌,還是交給你們吧!”
聽到沈飛的話,青木武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從一開始,他們心底里就不認為梁仲春可能是幕后的黑手。
“和藤君,我還是堅信,梁處長是無辜的。”“我們要是真的審訊他,豈不是要讓人寒心?”
青木武重做事老練。
就在沈飛去抓梁仲春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主意。
他說完,就看來酒井美惠子一眼。
“美惠子,好生招待梁處長!
“可以了解情況,但絕對不能對梁處長不禮貌!
酒井美惠子知道梁仲春的重要性。
她連連點頭,“課長,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
“青木長官,要我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證阮三的生命安全。”
“要是阮三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死在了監(jiān)獄的話,那梁處長的罪名,可就再也調(diào)查不清楚了。”對于如何拯救梁仲春,沈飛在回來的路上,也思考了許久。
歸根到底,無論是營救梁仲春還是除掉吳四保,最重要的,還是阮三的口供。
阮三現(xiàn)在絕對不能發(fā)生任何意外!
“和藤君,這件事你放心!
“我已經(jīng)讓蕓子重點盯著阮三!
“在事情沒有完全調(diào)查清楚之前,絕對不允許發(fā)生一點意外!”
沈飛和宮庶能想到,青木武重自然也能想到。
現(xiàn)在,梁仲春被抓,沈飛就像是將一個燙手山芋放在了他的手中。
特高課自然不敢有任何一點差池。
不僅如此,青木武重明顯已經(jīng)感覺到,沈飛真的生氣了。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那他和沈飛,還有沈飛和76號的關(guān)系,說不定真的要重新回到之前相互對立的局面。
“那就多謝青木長官了!”
聽到沈飛的話,青木武重突然提了一句。
“和藤君,你要不要再審訊阮三一次?”
“盡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梁處長一個清白,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出乎青木武重預(yù)料的是,這一次沈飛卻一點也不著急。
他擺了擺手,“青木長官,這個阮三確實有點本事。”
“現(xiàn)在審訊他,我看恐怕也沒有什么效果!
“你們還是先調(diào)查梁處長的事情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梁處長被抓,這件事我還沒有通知藤原長官,審訊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聽到沈飛的話,青木武重只能點了點頭。
梁仲春畢竟是藤原株式會社的總經(jīng)理,沈飛自然要報告藤原小野。
“這件事恐怕不好收場了!”
在沈飛離開之后,青木武重站在窗前無奈地嘆了口氣。
青木武重轉(zhuǎn)身找來酒井美惠子。
“我們也該去會一會吳四保了!”
不一會的功夫,二人就來到了審訊室見到了吳四保。
吳四保雖然和梁仲春都被抓了,但是兩者的待遇,可謂天壤之別。
吳四保是被關(guān)押在特殊的牢房,條件雖然比一般的牢房好一點,但畢竟是牢房。而梁仲春的情況則完全不同。
青木武重特意將他安排在特高課的一個客房。
除了不能和外界聯(lián)系,有兩個憲兵二十四小時持槍看守之外,和普通的酒店房間差不多。
“吳總隊長,這么長時間了,沒有什么想和我聊的么?”
青木武重笑著看著吳四保,淡淡地問道。
吳四保見到青木武重等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他以為青木武重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證據(jù),或者阮三招供了。
那樣的話,他的死期可就到了!
“青木長官,這件事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我沒有什么可說的!笨吹絽撬谋S望}不進的樣子,青木武重笑了。
這一次,他再次提到了小葉子。
“吳總隊長,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吧!”
“阮三剛才已經(jīng)招了,當(dāng)初在米高梅,你通過小葉子讓他送你回去!
“也就是那時候,你決定搶劫正金銀行的黃金!
“而你被抓的那天晚上,也是通過小葉子,給他發(fā)出了警告,讓他盡快離開滬市!
聽到青木武重的話,吳四保一愣。
青木武重猜測的情況,和他的所作所為完全一致。
他幾乎下意識以為,阮三真的出賣了他。
“青木長官,這是栽贓陷害!”
“阮三這是血口噴人,他肯定是因為我調(diào)戲小葉子所有才故意報復(fù)的!
“我什么都沒有做!”
吳四保雖然第一時間有些懵,但他很快就發(fā)起了反擊。
現(xiàn)在,這件事他絕對不能承認。
不管是不是詐,一旦他承認,就真是死路一條。
只有死不承認,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青木長官,我敢和阮三對質(zhì),我什么都沒有作過,他就是在亂咬人!”
吳四保剛才那一瞬間恍惚,讓青木武重心中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吳四保,李主任在想辦法救你!
“可你要是自己不把握機會的話,我想,沒有人能夠救了你!”聽到青木武重的話,吳四保心中立刻就做出了判斷。
他心中暗暗慶幸,剛才青木武重分明是在詐他自己,差一點就上當(dāng)了!
“看樣子,阮三還是堅持住了!”
“只要我不開口,或許還有轉(zhuǎn)機……”
吳四保現(xiàn)在橫下一條心。
他已經(jīng)決定,不管青木武重以后怎么說,他一個字都不能松口。
“青木長官,我要和阮三對質(zhì)!”
“我知道有人想置我于死地,但既然不是我做的,我就不能承認……”
說這話的時候,吳四保的臉上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慌張說話的語氣也堅定起來。
這些變化,青木武重都看在眼里。
“美惠子,去帶阮三來!”“我想,他既然說是吳總隊長指使的,兩個人見面,肯定能讓我們更好的做出判斷!
青木武重看到吳四保死不悔改的樣子,給酒井美惠子使了一個眼色。
這下子,吳四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慌張。
“莫非是我判斷錯了?阮三真的把我招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審訊的辦法有很多。
對付吳四保這樣的老情工,青木武重自然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看上去一臉淡然,但每一次開口,都是在試探吳四保。
短短的幾句話,他已經(jīng)看出了好幾處破綻。
即便是站在一邊的酒井美惠子,也做出了和青木武重一樣的判斷。可就在酒井美惠子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楠皂蕓子突然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課長,出事了!”
看到楠皂蕓子的表情,青木武重頓時眉頭緊鎖。
他立刻追問道,“怎么了?”
楠皂蕓子看了吳四保一眼,然后給青木武重使了個眼色。
青木武重眼角的余光瞥了吳四保一眼,就轉(zhuǎn)身跟著楠皂蕓子離開了審訊室。
“到底怎么回事?”
出來之后,青木武重看著楠皂蕓子,一臉嚴肅。
“課長,就在剛才,發(fā)生了一起綁架案!
綁架案?
這種事情,一般上都不歸特高課管!罢n長,這件事是李師群報告的。”
“被綁架的人,是吳四保的老婆,佘艾珍!”
“而實施綁架的人,則是梁仲春的心腹,張毅!”
梁仲春的人綁架了吳四保的妻子?
聽到這個消息,即便是青木武重,都詫異了!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梁仲春被抓之后,連鎖反應(yīng)這么快就開始了。
“這件事,讓李師群自己看著辦吧!”
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青木武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楠皂蕓子一臉的苦笑。
她無奈地說道,“李師群剛才說,這件事他本來是想去找張毅說明白的!薄爸徊贿^,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
青木武重有些不解。
不管怎么說,李師群也是76號的主任,調(diào)停這件事也不是什么難事。
可當(dāng)他聽到到楠皂蕓子接下來的匯報之后,他也傻眼了。
“課長,張毅綁架佘艾珍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遮遮掩掩。”
“他光天化日之下,開著梁仲春的車,直接闖進了吳四保的住所,當(dāng)著周圍鄰居的面綁架的。”
“在綁架之后,張毅帶人開車直接去了藤原公司,至今沒有出來……”
“現(xiàn)在,藤原公司已經(jīng)警戒,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這件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