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喚醒信號
周海潮狠狠地瞪了沈飛一眼。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沈飛,肖正國,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周海潮惡狠狠地看了一眼。
他謀殺肖正國的事情已經(jīng)坐實,按照軍統(tǒng)的規(guī)矩,他要加木為棺。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奢望自己能活下來,但他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只要見到戴利,他咬死自己在滬市打死了肖正國,那最起碼能將將肖正國拖下水!
沈飛不屑地瞥了周海潮一眼,二話不說,直接將他送進了軍統(tǒng)大牢。
當他回到在二處之后,關(guān)永山就找到了他。
現(xiàn)在,會議室只有關(guān)永山、費正鵬、沈飛、陳山四個人。
“沈飛,你的想法,我已經(jīng)報告給戴老板。”
關(guān)永山一臉嚴肅地看著沈飛。
今天下午,戴利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大吃一驚,緊接著,就立刻稱贊了沈飛的機敏和細致。
戴利對下屬,向來是打是親,罵是愛。
可這一次,關(guān)永山明顯看出,戴利對沈飛的稱贊是真的。
“戴老板已經(jīng)同意了你的想法!”
“這個計劃所需的一切,處里會全力配合你!”
關(guān)永山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一次,沈飛真的給二處長臉了。
只不過,現(xiàn)在出了周海潮這么一檔子事,他免不了要受戴老板一頓臭罵。
“荒木惟的住處你真的有著落了?”
沈飛點了點頭。
荒木惟雖然隱藏得不錯,可他每一次給陳山打電話,都給了沈飛判斷位置的機會。
沈飛仔細檢查過,荒木惟給陳山打電話,雖然來自不同地方,但實際上都是因為他在電話線上做了手腳。
而他的位置,自始至終就沒有變過。
就在碼頭附近的老巴黎理發(fā)館的對面的二層!
“戴老板對這件事可萬分重視!”
“這個荒木惟,也是我們的老對手了,我們幾次在他手上吃癟!”“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一次,戴老板給我們派了一個參謀!”
說到這里,關(guān)永山拍著沈飛的肩膀,神秘地笑了笑。
“他就是你的教官,鄭耀先!”
“戴老板說了,荒木惟狡詐多疑,整個軍統(tǒng),老六和荒木惟打的交道最多!”
“有他在,我們的把握也就更大一點!”
聽到這個消息,費正鵬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畢竟是他們二處的,讓鄭耀先坐鎮(zhèn),這要是事成之后,算誰的功勞?
可他剛要開口,關(guān)永山就擺了擺手。
“老費,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這要是做好了,都是給戴老板爭光,為黨國立功!”
關(guān)永山剛說完,費正鵬和沈飛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
抓荒木惟,事關(guān)者大。
要是做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要最后沒抓到,到時候就是罪人!
關(guān)永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位居軍統(tǒng)的處長,再往上升幾乎不可能,他現(xiàn)在就一個念頭。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抓住荒木惟,這就是二處的功勞,但要是抓不住,則鄭耀先頂著。
“鄭耀先?”
當聽到這三個字之后,陳山不禁臉色大變。
“我早就聽荒木惟說過,鄭耀先是他的死對頭,多次破壞他的計劃!”
“每次提到鄭耀先三個字,他都恨得渾身發(fā)抖!”
對于陳山的話,關(guān)永山笑了笑。這種事情,他早就習(xí)以為常。
“陳山,為了計劃順利完成,對外,你依然是肖正國!
“這次是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要把握!”
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陳山心中清楚的很。
只要選擇了特工這條路,他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但他現(xiàn)在,最起碼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而且自己做的事情也是正義的。
“我定不負關(guān)處和費處的大恩大德!”
關(guān)永山指著沈飛,“要謝就謝沈飛吧,要不是他的建議,你哪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說完,他就帶著費正鵬離開了。
辦公室中,陳山看了沈飛一眼。
“你真的能救了陳夏么?”“還有,殺了荒木惟,你怎么能夠保證,鬼子還會相信我?”
陳山眉頭緊鎖,沈飛的想法雖好,可真的要實施起來,遠沒有那么簡單。
他實在不知道沈飛有什么辦法能解決了這個相互矛盾的問題。
“要是陳夏死了,你說,鬼子會不會相信你?”
聽到這里,陳山不禁愣住了。
“你是想制造一個陳夏死亡的假象來換取鬼子的信任?”
沈飛點了點頭,“之前這個計劃我還沒有把握,可現(xiàn)在,六哥出面,一切就再合適不過了!”
陳山立刻命明白了沈飛的意思。
荒木惟一死,鬼子肯定會懷疑是他泄密?梢菍⑦@一切推到鄭耀先的身上,他的嫌疑就能減少幾分。
再加上陳夏死亡,尚公館極有可能再次啟用他!
到時候,只要他提供出兵工廠地圖,潛伏回去再自然不過了。
“不愧是鄭耀先的學(xué)生!”
“從一開始,你是不是就已經(jīng)想好了一切?”
沈飛微微一笑,“你還是先考慮接下來怎么面對荒木惟吧!”
“周海潮一死,他肯定會聯(lián)系你的!”
果然不出沈飛的預(yù)料。
第二天一早,偵防科對面的徐記書店掛出了今日盤點的招牌。
山城現(xiàn)在各種勢力魚龍混雜,關(guān)永山押送周海潮前往戴公館,這件事情很難逃過荒木惟的眼線。
而現(xiàn)在,使用了高級易容術(shù)之后,沈飛已經(jīng)完全換了一個人。
之前都是他的推測,現(xiàn)在,他必須要實地偵查一番。
就在這時,一個報童背著報袋就走了過來。
沈飛買了一份山城新報,隨手翻看了起來。
可看到第二頁的時候,他瞳孔一縮,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吾弟王新明,離家三載,家母朝思暮盼,夜不能寐,望弟見此消息,立刻回家!
報紙的第二頁的角落,用小字刊登著一則尋人啟事。
“這是組織喚醒我的信號!”
沈飛還清楚的記得,這是當初余順年送他進臨訓(xùn)班前親口說的。
只要見到這則尋人啟事,他就要在三天后前往規(guī)定的地點接頭。
“終于,能聯(lián)系上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