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萬晴皺眉:“她什么時候方便?”
唐少宇:“這個我得先問過她,她這幾天都在請假!
方萬晴:“那下周吧,行吧?到時我再給你電話!
“也行!碧粕儆顩]在意方萬晴的強勢,“到時您再給我電話!
說完寒暄了幾句,這才掛了方萬晴電話。
辦公室重新回歸安靜。
唐少宇看著桌上的設(shè)計案,想著電話里方萬晴高高在上的說話語氣,突然就想起了時漾,忍不住抬頭往對面的時漾辦公室看了眼。
辦公室門沒關(guān),一眼能看到里面的空蕩。
唐少宇也不知道時漾怎么樣了,病得重不重,他記得她電話里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是知道時漾一個人獨居的,想了想,又不太放心,拿過手機給時漾發(fā)了個微信:“你還好吧?”
信息發(fā)過去半個小時卻沒見回應(yīng)。
唐少宇放心不下,又給時漾打了個電話,也沒人接。
唐少宇當下坐不住了,起身對外面辦公區(qū)的曹美惠道:“美惠,你知道時總監(jiān)住哪兒吧?”
“嗯,知道啊!辈苊阑莶唤獾攸c點頭,“怎么了?”
唐少宇:“時總監(jiān)今天不太舒服,打她電話沒接,電話也沒回,你過去看看。”
曹美惠一聽面色也凝重了起來,也顧不得收拾,馬上起身道:“我現(xiàn)在過去!
時漾住的地方距離公司不算遠,打車十幾分鐘就到。
曹美惠直接打車去了時漾租住的小區(qū),去的上次陪她一塊兒租的小兩居,沒想著在門口敲門既沒人應(yīng),也沒人開門。
曹美惠更加擔心,掏出手機試著撥了下時漾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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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正在醫(yī)院,剛看完醫(yī)生從診室出來,正掏出手機準備繳費。
她上午在家小憩了會兒,但身體的不適并沒有因為補了個覺而好轉(zhuǎn),腦袋也昏昏沉沉的,隱隱有發(fā)燒的跡象。
時漾從小體質(zhì)就不太好,哪怕只是一個小感冒癥狀都比別人要重一些。
她明天要趕飛機,怕病情加重耽誤了行程,考慮過后還是來了趟醫(yī)院。
剛才一路忙著排隊候診,也沒注意看手機,這會兒忙完要繳費才想起掏出手機看一眼,一眼就看到曹美惠的來電。
“美惠,怎么了?”
時漾把電話接起,輕聲問道。
“你現(xiàn)在哪兒。俊彪娫捘穷^的曹美惠有些擔心,“我聽唐總說你不舒服請假了,他給你發(fā)信息沒回,電話也沒接,不太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可我敲了半天門沒見回音,你沒在家嗎?”
時漾一下想起她上次陪她租房的事,估摸著她去了那套小兩居。
“嗯,我在醫(yī)院!睍r漾輕聲回她,“我剛沒注意看手機,不好意思啊!
說完又補充道:“你放心,我沒事,只是一點小感冒而已!
曹美惠松了口氣:“那需要我過去陪你嗎?”
“不用了!睍r漾婉拒了她,“我已經(jīng)看完醫(yī)生了,很快就回去了,你先回公司吧,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也行!辈苊阑蔹c點頭,“那你先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
“不用了,我真沒事。”時漾笑笑拒絕道。
“沒事,下午見!
曹美惠說著掛了電話。
時漾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忙音傳來,這才看向手機屏幕,打開了房門口的貓眼監(jiān)控,果然看到曹美惠站在門口,正準備離去。
手機還有唐少宇打過來的未接來電和發(fā)過來的信息。
時漾給他回了個信息道歉,這才退出聊天界面,在線交了費,而后往醫(yī)技樓走。
她暈眩感一直在,時漾也不太放心。
這兩年她工作學(xué)習熬夜也多,她也擔心大腦有腦血管方面的問題。
她身邊有二十多歲長期暈眩頭疼沒放心上后來腦動脈瘤破裂沒搶救回來的,也有三十幾歲長期暈眩中風的案例,因而讓醫(yī)生順道開了個大腦的核磁共振檢查。
醫(yī)技樓在門診大樓后面,靠近住院大樓,兩棟大樓之間連著個花園。
花園打造得寬敞漂亮,里面人不多,除了偶爾往來的醫(yī)護,多是穿著病號服的老人在散步或是連廊下坐著。
時漾本沒怎么留意周遭,只顧著趕路,但旁邊連廊里突然傳來的拐杖倒地的聲音還是讓她本能抬了個頭,一眼看到旁邊穿著病號服的老人正身體失衡倒向一邊,眼看身體就要重重撞上地板。
時漾面色一變,也來不及多想,本能疾步上前扶住老人,但暈眩的身體和嬌小的身板讓她有點承受不住老人的體重和倒下來的力道,人被沖擊得和老人就要一起倒下去,止不住跌勢。
時漾本能側(cè)身托住老人,防止老人摔向地板。
她自己重重砸在了瓷磚地板上,老人被她這用力一托,險險穩(wěn)住了身子,沒摔到地上,只是險險壓靠在了她身上。
時漾被撞得渾身骨頭巨疼,也顧不上自己,趕緊掙扎起身,著急看向扶靠在她身上的老人:“老人家,您沒事……”
到嘴邊的“吧”字在看到老人的臉時頓住,時漾怔怔看著摔得有些懵的老人。
她認得他,兩年前在學(xué)校來認上官臨臨的老人,沈妤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