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樹屋外為舒寒護法的蘇晚兒就被驚醒,她睜眼一看,原來是卓春。
蘇晚兒不禁生出幾分厭惡,質(zhì)問道:“你來我這里干什么?”
卓春滿懷歉意一笑說:“晚兒,別這么有敵意,咱們都是一族同胞。昨日我確實行動過激了,細細一想,既然是你親眼見證祖樹降靈,這人絕對沒問題。”
“昨天是我太循規(guī)蹈矩了,現(xiàn)在咱們長林族陷入危機中,墨守成規(guī)救不了咱們長林族。所以今天我是專程來請大人登上祭靈臺的!
蘇晚兒的厭惡感消退,點頭說:“這樣想才對,大家都是為了族群。你等著,我這就請大人出來!
“不用了!”
舒寒走出樹屋道:“既然沒有人阻攔了,為了長林族,我還是快點登上祭靈臺為好。”
卓春看到舒寒出來,一改昨日蘊含殺意的目光,變得畢恭畢敬,甚至有些諂媚。
他笑著賠罪道:“大人,昨日多有冒犯,還請諒解!日后您肯定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有勞大人不計前嫌,多多關(guān)照!”
話里有話啊!
也不知道魏皓龍那家伙昨晚跟他說了什么,居然這么畢恭畢敬起來。
“好說好說!日后都是同族弟兄,自然要多多擔(dān)待!”
卓春眼睛一亮,笑容更加燦爛,連忙給舒寒開路。
那股殷勤勁讓蘇晚兒直起雞皮疙瘩,心想,這家伙是怎么了?
跟著卓春來到祭靈臺前,所有的守衛(wèi)都被卓春支開了,他湊到舒寒耳邊,低聲道:“耀耀火云天,熊熊地龍火!大人,祭靈臺守衛(wèi)都被找借口支開了,您看這樣滿意嗎?”
“很好,日后功德無量!
舒寒不咸不淡回答一句,讓卓春內(nèi)心不禁狂喜。
此時,他清靈明目瞥到一個虛幻的影子,竟然是魏皓龍那小子。
魏皓龍用靈隱化虛術(shù)藏在卓春周圍,逼音成線對舒寒說:“怎么樣?這狗腿子調(diào)教的可以吧。我把你吹成宋長衣,火云剎那一把手之子,而我就不用吹了,我爹本來就是二把手。你我的身份把這小子嚇壞了!
“老余,有把握嗎?”
舒寒逼音成線回應(yīng)道:“十拿九穩(wěn)!”
“需要多久?”
“不清楚,應(yīng)該會很快,你現(xiàn)在這里等候,有卓春的接應(yīng)就不怕暴露。假如我三個月活還沒有從祖樹上下來,你就想辦法趕緊離開南斗森林,大戰(zhàn)將起!
“好!就全靠你了!自己小心點,狗日的你打我板子老子以后得找機會討回來!”
說完,魏皓龍轉(zhuǎn)身離開了祭靈臺。
舒寒一笑,一步步登上祭靈石階。
他踩在這石階上,想到蘇晚兒的提醒,放慢腳步,去感受和溝通祖樹。
可是感應(yīng)了半天,什么感覺都沒有。
他心里自責(zé)罵道:真傻,自己又不是長林族人,感應(yīng)個錘子!
看著漫長的石階,舒寒為了不暴露,只好裝作深有體會的樣子一步一步慢慢爬。
爬了一個多時辰,他總算登上了祭靈臺,在祭靈臺上,舒寒看向面前的雄偉古樹,心里犯愁。
然后咋整啊?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悄無聲息拿出了一捧后土仙壤,口中念念有詞:“祖樹在上,新鮮上好的后土仙壤要不要?”
果不其然,原本巍然不動的祖樹劇烈抖動了一下。
下方的蘇晚兒和卓春都是一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古樹顫動過。
祭靈臺下,蘇晚兒跪下,淚流滿面,虔誠喃喃自語道:“果然是祖樹降靈之人!但愿大人您真摯的虔誠能感動祖靈,為我族求得延續(xù)生存的法門!”
祭靈臺上,舒寒低聲嚷嚷:“喂,告訴你,不是白給的!拿覓心圣蕊和祖樹之心來跟我換!”
見到古樹又沒了反應(yīng),舒寒直接加碼,又拿出一捧后土仙壤,說:“別太過分,我就這些了,要換就趕緊的。錯過這村就沒這個店了!”
終于,祖樹再次動搖,無數(shù)花卉從祖樹上飄落,組成一道雪白的階梯直通祭靈臺。
這一幕直接驚呆了祖樹空間所有長林族人,從他們的歷史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盛況,他們每個人都泣不成聲,跪伏在地,頂禮膜拜。
舒寒登上這花卉臺階,一步一步走向古樹,陡然,在踏上某一階臺階時,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倏然間,舒寒被轉(zhuǎn)移到了一個奇妙的領(lǐng)域。
他的腳下是一片閃著藍白光芒的土壤,周圍是空曠無垠的白色世界。在這片藍光色土壤中央,生長著一棵幼小的樹苗。
舒寒清靈明目照過去,看到那棵幼苗似乎蘊藏著無限量的精純木系靈力。
他不禁靠近,可是突然間,幼苗抖動了一下,居然逐漸幻化成形,變成了一個兩三歲大小的雪白小胖子。
那小胖子大眼睛盯著舒寒,咬著胖乎乎的手指,口水一絲絲流下來,指著舒寒手中的后土仙壤。
舒寒眼皮一跳,不禁問道:“你就是祖樹之靈?”
小胖子咿咿呀呀叫著,舒寒一個字都聽不懂,不過卻感受到精神的波動,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小胖子確實是祖樹之靈,而且剛化形不久。
看著眼前呆頭呆腦的小胖子心中不禁愕然,他很明顯感受到這小胖子因為化形沒多久,靈智不高。
長林族祖祖輩輩祭祀的祖靈大人竟然是這樣一個靈智未開的小胖子?
長林族關(guān)于祖樹有那么多歷史故事、祭祀儀式、傳統(tǒng)習(xí)俗,舒寒還聽蘇晚兒說過,族里還有一本千萬字的巨作,專門用來解釋祖樹的各種現(xiàn)象所含的蘊意。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在過度解讀一個才化形的樹靈所做出的迷之行為。
舒寒啞然:這樣也太蠢了點!
小胖子吃著手爬到舒寒更前,嚷嚷著要后土仙壤。
舒寒無奈,解釋道:“說了,想要后土仙壤,你得那祖樹之心和覓心圣蕊給我!
小胖子一嘟嘴,接著捏緊了小拳頭,小臉漲得通紅。
舒寒震驚:“這造型!你該不會是在拉屎吧!”
嘭!
突然,他頭上竄出十幾朵幽香肆意的花卉。
正是覓心圣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