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汪藏海親自出馬,雖然沒有抓到無邪,但也令他們損失慘重。
陳皮阿四和三個徒弟,全都殞命,陳文錦被抓走。
要不是無邪他們提升過體質(zhì),估計也會全軍覆沒!
姬長生眉頭微蹙,一股殺氣從眉宇間閃過。
“趁我不在,居然敢對我的人下手!”
“這老東西膽子不!”
從無三省的講述中,他能推斷出一個重要的信息。
汪藏海這次伏擊的主要目標,不是別人,是陳文錦和無邪!
陳文錦是個充滿了謎團的女人,或許她掌握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才會被盯上。
可汪藏海為什么要抓無邪?
無邪本是齊鐵嘴培養(yǎng)的爐鼎,但齊鐵嘴的瘋狂計劃已經(jīng)失敗,他這個爐鼎也失去了作用。
汪藏海抓無邪,肯定是有別的用意!
姬長生想了想后,又問道。
“關于汪藏海,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無邪仔細回憶了一下后,說道。
“他的衣著很普通,身材中等,聲音聽上去是個中年男人!
“樣貌也極為普通,但我懷疑他戴了人皮面具,那不是他的本來面目。”
“和我在古書中看到的畫像完全不一樣!
無三省又補充道。
“此人身手極為厲害,雖然不是眼鏡兄弟的對手,但也是一流高手了!
姬長生腦中不禁冒出一個問題,此人雖然自稱汪藏海,但誰能肯定他是真的呢?
他們誰都沒見過真正的汪藏海長什么樣,也就無法確定真身!
這倒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如果不抓到真正的汪藏海,就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要怎么才能將這條毒蛇引出洞來?
想到這里,姬長生急忙拿出電話,打給了黑眼鏡。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我是姬長生,你們那邊有什么進展嗎?”
黑眼鏡立馬回答道。
“我們追蹤到了西藏昆侖山腳下,失去了他的蹤跡!
“但我估計他的老巢應該就在附近!
姬長生不由神色一動,居然是昆侖山!
這不禁讓他聯(lián)想到了即將要去的地方,昆侖神宮!
難道說汪藏海和昆侖神宮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那你們有什么線索嗎?”
黑眼鏡頓了頓后,才回答道。
“我們從當?shù)夭孛窨谥械弥艘粋線索,有一座喇嘛廟有很大的嫌疑!
“那廟在三百多公里外,我們正準備啟程去那里!
姬長生想了想后,說道。
“先別去了,你們在拉薩等我,我們馬上就過去!
“在我來之前,別輕舉妄動!
說完掛掉了電話,姬長生看向無三省。
“三爺,你背上的東西是怎么回事?”
無三省一臉懵圈的搖頭道。
“這東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完全沒有頭緒!
“在跟汪藏海一伙人交手的時候,突然發(fā)作了,我還以為是中毒了呢!
中毒了?
這句話引起了姬長生的注意。
按常理,感染這種詛咒只有兩個途徑。
要么是扎格拉瑪族的后人,要么見過精絕古城下面的無底鬼洞。
現(xiàn)在有很多人都中了詛咒,可這些人并不滿足這兩個條件。
他們是怎么中招的?
無三省的最后一句話,讓姬長生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可能汪藏海得知了雮塵珠的秘密,他甚至去過昆侖神宮,掌握了某種特殊的方法,將這種詛咒變成病毒一樣傳播出去!
也就是說,他們中的詛咒,全都是汪藏海在搞鬼!
雖然這個想法有很多解釋不了的地方,但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意味著一件事。
凡是中了詛咒的人,全都接觸過汪藏海!
包括姬長生在內(nèi),他們一定在某個時候,親眼見過汪藏海本人,甚至進行過肢體接觸!
汪藏海最大的倚仗,就是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
一個幾百年前的古人,誰都沒見過他的真實樣貌,他可以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任何人面前,反正沒人認識他!
姬長生不由目光一動,或許有一個人曾經(jīng)見過汪藏海!
他緩緩看向了身邊的小哥。
小哥究竟活了多久,沒人知道,但最少活了幾百年。
汪藏海處心積慮,培養(yǎng)出汪家人,就是為了對付張家。
小哥和汪藏海處在同一個時代的時候,他倆或許真的見過面!
小哥看到姬長生的目光后,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我或許見過他,但沒有印象了。”
要找到汪藏海的真身,幫小哥找回記憶,或許是最靠譜的方法!
小哥想了想后,又道。
“不過我記得曾經(jīng)去過西藏,一座喇嘛廟!
“那里還有一扇青銅門!”
西藏,喇嘛廟,青銅門,汪藏海,昆侖神宮。
這些本來沒有聯(lián)系的東西,現(xiàn)在正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串聯(lián)起來,也許就是指向最終真相的線索!
姬長生微微頷首,做出了決定。
“馬上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fā)去昆侖!”
不管汪藏海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秘密。
當務之急,是去昆侖神宮,解除他們中的詛咒!
姬長生交代了一番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準備將獻王尸體拿出來研究一下,看能否找出其他線索。
這時,有人敲門。
“姬先生,我能進來嗎?”
是陳玉樓的聲音。
“進來吧,老爺子。”
陳玉樓推門而入,先是拱手笑道。
“聽說諸位拿到了雮塵珠,凱旋而歸,真是可喜可賀,老夫先祝賀諸位了!
姬長生笑道。
“多謝,老爺子,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
“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他知道陳玉樓單獨來書房見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陳玉樓摸索著關上門,坐到書桌前。
又不放心的側(cè)耳傾聽了一下,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后,這才低聲說道。
“姬先生,關于七十多年前,挖去我眼睛的那個人。”
“我知道是誰了!”
姬長生神色一動,連忙問道。
“誰?”
陳玉樓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在茶杯里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張起靈!
姬長生并沒有太過驚訝,而是問道。
“老爺子,您確定嗎?”
陳玉樓嘆了口氣,點頭道。
“之前我沒有想起來,是因為這位小哥不愛說話!
“可我記得那人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味道,我的鼻子是不會出錯的。”
“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