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yuǎn)接到談溪云的命令,要親自幫公司接待一個重要客戶。
這個客戶十分喜愛吃日料,于是他帶客戶去了城里最高檔的一家日料店。
他在樓下等客戶的時候,看到傅聞州從二樓包間下來。
傅聞州徑直越過他,一個眼神都沒停留。
齊遠(yuǎn)也傲氣,沒有打招呼。
畢竟是老板的敵人,也就是他的敵人。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十分鐘后,楚清也從二樓下來了。
楚清看到齊遠(yuǎn),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恢復(fù)正常。
“齊總助,你怎么在這里?”
齊遠(yuǎn)反問:“我招待客戶,你呢?”
楚清尷尬笑笑:“和小姐妹聚餐!
齊遠(yuǎn)想起剛剛離開的傅聞州,問:“你剛剛在樓上,碰到傅氏的總裁了嗎?”
楚清迷茫地眨眨眼:“傅氏總裁,長什么樣?我好像還沒見過!
齊遠(yuǎn)剛剛心里升起的一點異樣,放心了些。
他還以為楚清和傅聞州認(rèn)識,看來是個巧合。
“沒事,以后總會見到!
“除工作場合之外,離這個人遠(yuǎn)點,他很危險!
楚清“哦”了一聲,又問:“齊總助,你來接到客戶,那哥哥呢?他身邊誰在跟著?”
齊遠(yuǎn)不悅地皺了皺眉,“楚秘書,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很多次了,工作中要稱呼職位!
“就像我叫你楚秘書一樣,你要稱呼談總為總裁,不然會顯得很不專業(yè)!
楚清第二次被齊遠(yuǎn)這么訓(xùn)斥,心里不太舒服。
她嘟嘟噥噥:“齊總助,你是不喜歡我嗎?我感覺你有點針對我。”
齊遠(yuǎn)詫異,“哪里的話?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楚清把之前的疑惑和委屈說出:“你上次跟我說,那個宴會是個很嚴(yán)肅的場合,著裝要成熟!
“可是我去了,其他女賓的著裝都很正常啊,我看人家的女伴都穿得那么年輕靚麗,你為什么要這么誤導(dǎo)我?”
齊遠(yuǎn)靜默看了楚清幾秒,表情不變,“楚秘書,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直白!
“。俊背鍥]懂,追問,“什么意思!
齊遠(yuǎn)低頭看了看時間,客戶也該差不多到了,沒接楚清的話。
“我要去接客戶了,楚小姐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就早點回去,省得談總擔(dān)心。”
齊遠(yuǎn)抬腳往門外走,楚清跟了兩步。
她想再說什么,又不知道能有什么好說的。
融入談家,好像并沒有她想得那么容易。
不過幸好,她還有一個強大的后盾。
想到傅聞州那個可怕的男人,楚清內(nèi)心又有了信心。
與虎謀皮就與虎謀皮吧,不賭一把,怎么知道輸贏。
至少有傅聞州在,贏面更大。
跟日料店完全相反方向的一家寵物店里,談溪云在為堂侄談麒宇精心挑選一只寵物。
這是爺爺親自派發(fā)下來的任務(wù)。
談麒宇的學(xué)校前兩天安排好了,楚清和談麒宇徹底在老宅住下。
談老爺子考慮到小宇剛剛住進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可能會害怕和焦慮,所以讓談溪云買只寵物給談麒宇養(yǎng),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因為現(xiàn)在小孩子都喜歡這個。
談溪云站在一排肥嘟嘟的豚鼠前面,在考慮要挑哪一只。
寵物店門口的風(fēng)鈴?fù)蝗豁懥隧憽?br>他身后站過來一個人。
那人戴著口罩墨鏡,偽裝得極為嚴(yán)實。
“談溪云,我跟你好像沒什么私交吧,你要見我干嘛?”
今天一大早,宋語禾莫名其妙接到談溪云助理齊遠(yuǎn)的電話。
齊遠(yuǎn)說談溪云想見她,一整個莫名其妙。
她不想來的,可她實在好奇,談溪云要找她說什么事。
談溪云用草挨個逗弄幾只豚鼠,挑了只最活潑的。
“就這只吧,結(jié)賬!
他視線自始至終沒有在宋語禾身上停駐,只是在寵物店店員拎著小豚鼠去到收銀臺的時候,開口說了句:“你媽,好像跟我二伯有點‘交情’。”
談溪云“交情”這個詞,用得十分微妙。
他是打心眼里覺得這件事荒唐。
“情人”兩個字他說不出口,實在太丟談家臉面。
宋語禾倒是沒所謂。
畢竟她自己也背了很久“小三”的罵名。
世俗名聲這種東西,她早就看淡了。
“我媽跟談二伯的確有點關(guān)系,你不會是讓我轉(zhuǎn)告我媽離你二伯遠(yuǎn)點吧?”宋語禾輕蔑地冷哼,“那我可愛莫能助!
“你想多了!
談溪云去前臺結(jié)了賬,又挑了一些養(yǎng)豚鼠必備物品,轉(zhuǎn)身出了寵物店。
宋語禾抬腳跟上,“你找我來,又不說什么事,你耍我玩呢?”
談溪云把東西放進后備箱,拍了拍手上的灰,語氣沒有起伏!案德勚菔遣皇遣灰懔耍俊
他直白又隨意的問題,讓宋語禾的臉色剎那爆紅。
恥辱,羞憤。
宋語禾快速看了看四周,好險,這里人不多。
但她還是很生氣,聲音情不自禁尖銳起來,“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他不要我了?我和聞州好好的!”
“他最后會娶我,而我會成為名正言順的傅太太!”
“被你說的,我想像是什么被拋棄的阿貓阿狗似的……”
談溪云輕笑,轉(zhuǎn)過身,雙手支在車身上,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宋語禾。
“還嘴硬呢?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執(zhí)著!
“我都聽說了,傅聞州最近可不見你!
“你!”宋語禾咬唇,想要反駁談溪云。
這男人的眼神太討厭了!
他憑什么看不起她?
就好像料定了傅聞州不會要她一樣。
“我和聞州的關(guān)系,你們外人不懂!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闭勏粕裆蝗灰焕,“可他最近在糾纏顏黛。”
“顏黛是我老婆,你說給我有沒有關(guān)系?”
“一個為你離婚的男人,你留不住,讓他去糾纏前妻,你之前那些心機手段呢?”
宋語禾破防了,氣急敗壞地解釋:“我努力過了,他對我做過那么多過分的事情,我都沒有放棄死纏爛打,我還能怎樣!”
“你有能耐,你管住顏黛!”
談溪云不想跟宋語禾浪費太多時間,他怕一會兒豚鼠在后備箱悶死了,掀起眼皮看了宋語禾一樣,“我給你指條明路吧!
宋語禾不相信談溪云會有那么好心,“什么路?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