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這一世,顏黛以為她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事,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自己和身邊人了。
可沒想到,傅聞州會這么喪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撞傷談溪云!
她不能容忍談溪云再次因?yàn)樗粋Α?br>哪怕一回,都不行!
她怒氣沖沖地走到傅聞州面前,揚(yáng)起手,用力給了他一巴掌。
力氣大到,震得她手心都在發(fā)麻。
傅聞州頭被打偏,嘴里頃刻涌上鐵銹味,難以置信地看向顏黛。
顏黛迎上他的目光,眸中的恨意幾乎化為利劍將面前的男人刺穿。
“傅聞州,誰給你的勇氣,敢傷害他?”
傅聞州被顏黛尖銳的目光刺得瞳孔一縮。
他一直知道顏黛身上帶刺,但這些刺,從來沒有面向過他。
幾乎是下意識的,從來不愛解釋的男人解釋了一句:“顏黛,你搞搞清楚,是他撞的我!
他似乎不明白,顏黛怎么會連問都不問,就篤定是他傷害了談溪云。
顏黛沒有猶豫,像傅聞州之前無數(shù)次毫無理由地信任宋語禾一樣,她也選擇無條件地信任談溪云。
“不可能,談溪云不是你說的這種人,你少在這里給他潑臟水!
談溪云適時地半靠在顏黛身上,面色虛弱,聲音委屈。
“黛黛,是他說他有你給的護(hù)身符,撞死我也沒關(guān)系……”
“他把我撞成這樣還倒打一耙,真是陰險。”
顏黛這才注意到傅聞州手上的護(hù)身符,眼中冷意更甚。
她兩步走到傅聞州身前,伸手將護(hù)身符拽了出來。
傅聞州按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這是我的東西。”
顏黛像是聽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冷笑,“你的?你也配?這是我求來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用不著征求你的意見!
說完,她將護(hù)身符塞進(jìn)談溪云手里,聲音溫柔上幾分。
“喏,護(hù)身符,給你了。”
傅聞州被顏黛的動作刺得一怔,聲線不穩(wěn),“我不配,談溪云就配了?”
顏黛理都沒理他,曲起談溪云的手指,將那枚護(hù)身符攢進(jìn)他手心。
“收好。從今往后,這些東西我只送你,它也只會保佑你。至于其它人,會有報應(yīng)的。”
顏黛霸氣護(hù)夫的行為讓談溪云很受用,桃花眼幾乎彎成月牙,甚至額頭上的傷口都感覺不到疼了。
這車,撞得值。
他乖順地點(diǎn)頭:“嗯,好。”
傅聞州看著顏黛和談溪云交疊的雙手,只覺得刺眼。
“顏黛,我再說一遍,撞人的是談溪云!
談溪云搖搖頭,“黛黛,別信他,我車子的安全氣囊都被他撞出來了,他還說他買了全險,他就是想撞死我……”
“談溪云,你他媽顛倒黑……”
“夠了!”
顏黛滿臉不耐煩地打斷,看傅聞州的眼神徹底轉(zhuǎn)化為厭惡。
“傅聞州,你在跟誰解釋?你的狡辯應(yīng)該留給宋語禾,我連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會信!”
“從前只覺得你惡心,沒想過你會這么下賤,連做人的基本準(zhǔn)則都守不住,是我太把你當(dāng)人看了!”
“傅聞州,我警告你,就算是用盡所有手段,這件事我也絕對會追究到底!”
“我不會允許你傷害談溪云,絕不!”
談溪云那么好,才不會說謊。
反倒是傅聞州,對她早就不真誠了。
顏黛心里知道該信誰。
“走,溪云,我陪你去醫(yī)院,先處理傷口!
顏黛懶得跟傅聞州再掰扯,把談溪云扶回自己車?yán),親自開車帶著他去了醫(yī)院。
傅聞州站在原地,看著他倆離去的車尾燈,腦;厥幹蔷洹拔也粫试S你傷害談溪云,絕不”,不知道在想什么,臉上表情陰沉得可怕。
宋語禾剛得知消息跑出來,看到門口撞爛的兩輛車,驚呼一聲,小臉蒼白。
“呀,聞州,你沒事吧?”
傅聞州擺擺手,突然失去了和探班的興趣。
“沒事,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宋語禾不明白,傅聞州不是來給她探班的嗎?怎么剛來就要走?
但她不敢多問。
她的形象,是乖巧,是懂事。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醫(yī)院。
談溪云其實(shí)傷得并不重,雖然血流得看著嚇人,但傷口創(chuàng)面小,不用縫針,只要按時換藥即可。
聽完醫(yī)生的診斷,顏黛終于略略放下心。
她低頭看著診斷單,尋思著一會兒下去拿藥,抬頭突然看到一束金色的花出現(xiàn)在面前。
純金打造的花束,工藝精良,花朵用料很足,卻并不顯得厚重。
談溪云笑瞇瞇,“黛黛,喜歡嗎?剛剛我來醫(yī)院都沒忘記帶上它!
顏黛反應(yīng)過來,氣笑了,“所以你今天過來,是為了給我送這個?”
談溪云揚(yáng)眉,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未來老公想給未來老婆一個驚喜,有問題?”
“這招跟誰學(xué)的?不會是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吧?”
談溪云之前是花邊新聞不斷的風(fēng)云人物,顏黛并沒有忘記。
不過說起來,好像自從她向他提出結(jié)婚的要求之后,他身上就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了。
還算守男德。
“當(dāng)然不是,是齊遠(yuǎn)說女生都喜歡花,我想著那些普通的花沒幾天就謝了,這個我死了它還在,能一直陪著你。”
“呸呸呸,別瞎說。”顏黛白了談溪云一眼,“太不吉利了!
談溪云不知道,早在傅聞州那次毀掉顏黛的干花,她就已經(jīng)不怎么喜歡花了。
花原本是美好的事物,卻因?yàn)槟菍υ匈v女給它賦予上不好的回憶,成了一件令人討厭的東西。
顏黛現(xiàn)在看談溪云的這束花,心里五味雜陳。
“收下好不好?”
談溪云看她不動,把花往她懷里里推了推。
他本就受傷,額頭還包扎著繃帶,整個人看起來慘兮兮的。
唯獨(dú)一雙眼,亮得攝人。
顏黛動搖了。
談溪云只是想給她送份禮物,能有什么壞心思?
都是傅聞州的錯!
花沒錯,談溪云也沒錯,只有傅聞州有錯!
要不是他,談溪云怎么會傷成這樣?
要不是他,她怎么能想起花就討厭?
顏黛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將花收了過來。
“你送了我一份禮物,那我也送你一份禮物吧!
她拿出手機(jī),找到司思的對話框。
【思思,你上次找左姿時聯(lián)系的那幾個私家偵探靠譜嗎?能不能給我也推一下聯(lián)系方式,我接下來可能要用到他們!
【沒問題!
司思沒多問,爽快地把那幾個私家偵探的名片推了過來。
看著手機(jī)上好友申請通過的提示,顏黛眸光閃爍幾下。
傅聞州,這次你最好能多抗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