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那段錄音把之前的熱搜頂下去了!你快看!”
楊蕾拿著手機(jī)朝顏黛這邊走過來,臉上洋溢著喜氣,“網(wǎng)友都知道你被冤枉了!
顏黛打開微博一看。
#十秒錄音 宋語禾#
短短幾分鐘,評論已經(jīng)10w+。
網(wǎng)友的回復(fù)更是精彩紛呈。
“yue,護(hù)~著~她~”
“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吐了吐了!
“渣男配賤女,尊重祝福鎖死!
“所以顏姐的婚內(nèi)出軌是造謠?。!”
“這聲音一聽就是傅某州啊,他自己說的還能有假?”
錄音不到十秒鐘,甚至連傅聞州的臉都沒露,要靠這點東西翻盤,其實沒那么容易。
但顏黛的真實用意,只是把錄音盡可能地傳播廣一點。
多一個人看到,對她的處境就多一份助益。
不出所料,錄音才掛上去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全面撤下。
全網(wǎng)再找不到一條正面報道。
痕跡消失得如此之快,只能是傅聞州干的。
顏黛不慌不忙,聯(lián)系正在待命的營銷號:“你們立刻把帖子轉(zhuǎn)到其他社交平臺,某書、某音,某手,只要有粉絲基礎(chǔ)的平臺全部發(fā)一遍!
掛斷電話,顏黛冷嗤一聲,“傅聞州,我倒要看看是你撤得快,還是我發(fā)得快!
顏黛一邊發(fā),傅聞州一邊撤。
十分鐘之后,傅聞州終于忍無可忍,興師問罪的電話打到景雯手里。
“顏黛,你敢把我拉黑,膽子這么肥?”
傅聞州暴躁的聲音暗含怒氣。
顏黛敷衍回應(yīng),“無關(guān)緊要的電話留著干嘛?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傅聞州喊住她,“你昨天去會所,是為了給我和語禾下套?”
顏黛笑他的后知后覺。
怕他是在學(xué)自己昨天的做法套話錄音,顏黛回答得小心謹(jǐn)慎:“說什么呢,我不過是去討個說法,是你們欺負(fù)我,我迫不得已,才把真相說出來而已!
“可錄音是剪輯的。”
“有嗎?可我是按照你說的原話發(fā)出去的。”顏黛拉了張椅子坐下,姿態(tài)悠閑放松。
只要傅聞州和宋語禾氣得跳腳,她就高興。
“傅總可別冤枉我!
傅聞州聽出顏黛的刀槍不入,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狠了,半天沒說話。
直到顏黛不耐煩地要掛電話,他才咬牙冷啐了一句:“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害語禾?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動不了她!
說完,他憤怒地掛斷電話。
顏黛看著黑掉的手機(jī)屏幕只覺得嘲諷。
真是“護(hù)短”。
傅聞州愛這小三簡直愛慘了。
她愣神間,楊蕾激動地喊她:“小黛小黛!”
她指著剛刷新出來的微博熱搜給顏黛看,“臥槽,小黛你看新詞條,我們的視頻終于上熱搜了!”
#辟謠!離譜!#新
顏黛詫異地看著掛在熱搜榜上的詞條。
詞條里的內(nèi)容很簡單,是她花大價錢找餐廳工作人員專門錄制的采訪,證明她和談溪云只是在談公務(wù)。
可惜這條視頻發(fā)出去后,熱度一直被壓著,沒引起什么關(guān)注。
視頻里還貼著一張她和談溪云一起吃飯的照片,不同的是,這次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正常,沒有任何曖昧氣息。
短短半分鐘,熱搜突然從“新”變成“爆”。
網(wǎng)友們沸騰了。
“果然是造謠,顏姐告她!”
“離譜!我就沒見過誰出軌還去露天的大餐廳,造謠長不長腦子啊!
“造謠的人真賤!”
顏黛隨便翻看一下,原本還有些搖擺不定的輿論方向已經(jīng)逐漸對她有利起來。
“如果輿論繼續(xù)這樣發(fā)酵,不僅對你,甚至是那個狗屁黃生,咱們都能有十足的把握和他順利解約。”
“奇怪,這條熱搜怎么一直沒撤掉?”半個小時過去,楊蕾不禁納悶,“之前我們發(fā)出去的視頻,沒幾分鐘就銷聲匿跡了。”
顏黛看著熱度越來越高的帖子,嘴角上揚,拿出手機(jī)撥通談溪云的電話。
連傅聞州都沒辦法撤掉熱搜,除了談溪云的手筆,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響了三聲,顏黛本以為沒人接,正準(zhǔn)備掛,電話里卻突然傳來談溪云的聲音。
“顏大小姐,我這個熱搜來得及時嗎?”對面聽上去心情愉悅。
顏黛的心情也跟著變好,“今天的事多謝談少了,情我記下,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只管開口!
“客氣什么,你是我未來老婆,我護(hù)著你不應(yīng)該嗎?”
談溪云說話一如既往地沒正形,顏黛卻被他這兩句話撩得耳根發(fā)燙。
“那未來老公,什么時候要我配合你見家長,你告訴我一聲!
對面低低一笑,“這么著急嫁給我呀!
“對,年紀(jì)大了,恨嫁,行了吧?”
顏黛早就知道,僅憑那幾秒鐘的剪輯錄音,怎么可能干得過傅聞州。
可談溪云不一樣,以他的勢力和地位,有他幫助,如虎添翼。
傅聞州壓得過她的熱搜,卻未必壓得過談溪云。
目前看來,這場輿論之戰(zhàn),她危險小勝。
顏黛高興得和楊蕾景雯出去慶祝了一下。
晚上她喝了點酒,叫了代駕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
車剛到大門口,就看到院內(nèi)人來人往,忙活著把東西往外搬。
顏黛的酒立即醒了大半。
“你們干什么!住手!憑什么動我的東西?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你們知不知道!”
“憑這些東西,是我的錢買的!
傅聞州幽幽的聲音自客廳傳來。
他正襟危坐在沙發(fā)上,朝顏黛遞了個冷漠的眼神。
宋語禾坐在他身側(cè),兩眼淚汪汪,似乎才哭過,看起來委屈極了。
傅聞州睨著顏黛,“我說房子給你,可沒說房子里的東西也給你!
顏黛朝屋里看了一圈,幾乎已經(jīng)搬空,甚至連她之前精心挑選的地毯窗簾也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聞州,這樣對顏黛姐是不是太過分了,雖然我沒想到顏黛姐會錄音,還胡亂剪輯放到網(wǎng)上,但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又是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嘴臉。
顏黛看到宋語禾這副綠茶樣就忍不住罵街,“你給我閉嘴,聽到你說話我就想吐。”
宋語禾瑟縮地往傅聞州身后一躲,楚楚可憐,“聞州……”
“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傅聞州將宋語禾護(hù)在身側(cè),沉穩(wěn)的嗓音里有與生俱來的強勢。
顏黛酒勁上腦,抄了靠在墻角的高爾夫球棍走了過去,“傅聞州,我告訴你,你別想帶著這個臟女人來占我的家!”
“家?”傅聞州起身,以絕對的力量優(yōu)勢奪走顏黛手里的“武器”,隨手往地上一扔,“這是你的家嗎?你的家在農(nóng)村!
傅聞州說話極其傷人,縱使顏黛早已習(xí)慣,但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偏偏宋語禾還在煽風(fēng)點火,“聞州,你別生氣,我受點委屈沒什么,無非就是掛在熱搜上再被罵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