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理由讓我?guī)z制組回去?”
“什么理由?我的命令就是理由!
“那你的命令就是瞎指揮,我也不會聽你的瞎指揮。”
“水含玉,你只不過是個主編,就敢這么胡來?你也太目無領(lǐng)導(dǎo)了!
“領(lǐng)導(dǎo)如果做得對,我肯定會服從。但如果領(lǐng)導(dǎo)做的不對,我憑什么要服從?”
“水含玉,你太放肆了。”王慶貴也像李云遷一樣說了這話。
“我沒有放肆,我只是在正常履行我的職責(zé)!闭f完,水含玉毫不猶豫地扣斷了電話。
作為一個女子,敢和頂頭上司這么對著干,這得要多大的勇氣啊。但水含玉就敢這么干?峙乱恍┠惺慷疾蝗缢。
水含玉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內(nèi)心早就氣憤至極。這只不過就是一次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采訪任務(wù),卻被王慶貴和李云遷鼓搗出這么多事來。
憑心而論,省電視臺攤上這么兩個領(lǐng)導(dǎo),實在是省電視臺的不幸。
如果以市場為導(dǎo)向的話,李云遷和王慶貴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上省電視臺的一二把手的。別看水含玉是個女子,但憑水含玉的能力,就能將李云遷和王慶貴甩個十八條大街。
可省電視臺的領(lǐng)導(dǎo)是上級主管部門直接任命的,和市場導(dǎo)向根本就不搭邊。這才導(dǎo)致了如此尷尬的局面。
下午四點,省電視臺的攝制組經(jīng)過長途跋涉,終于到達了江口鎮(zhèn)。
黃子蕭等人早就在等候著?ǹ傆H自將攝制組安排到了公司的豪華公寓里。
北京來的演出團體也住在這個豪華的公寓里。
黃子蕭和水含玉終于相見了。
“含玉,我還擔(dān)心你們來不了呢!秉S子蕭道。
“我說了肯定會來的!彼裥χ氐。
“市委宣傳部這一折騰,本來是挺簡單的事,卻搞得這么復(fù)雜了。好在有你,不然,這次可真的麻煩了。”
水含玉的眼圈頓時就紅了,她在和李云遷以及王慶貴爭論的時候,是絕對的女強人。但面對心愛的黃子蕭,她卻有些承受不住內(nèi)心的委屈了。
水含玉柔聲輕道:“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居多!
黃子蕭呵呵笑道:“對,這世界上的確是好人居多。”
晚上,卡總在公司豪華的餐廳內(nèi),隆重宴請北京演出團體和省電視臺攝制組的全體工作人員。
黃子蕭陪水含玉坐在一起,但黃子蕭卻發(fā)現(xiàn),水含玉雖然臉上不時掛著笑容,但卻也透露出了悶悶不樂。
卡豬現(xiàn)在功成名就,身價過億,但他也是一個非常善于得瑟的人,今晚宴請北京演出團體和省電視臺攝制組的全體人員,所用的食材全部都是從他在G市的音樂餐廳運過來的,廚師也全部都是從他的音樂餐廳拉過來的,菜品的質(zhì)量之憂,令在場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
為了擴大蒼云山佳釀的知名度,今晚所喝的酒就是蒼云山佳釀,不然,他還會將名貴的鶴鳴山紅高粱酒運來。
黃子蕭吃了幾口菜,贊不絕口,但卻發(fā)現(xiàn)水含玉壓根就沒有動筷子。
“含玉,你怎么不動筷。俊
“子蕭,我沒有胃口!
聽到這里,黃子蕭急忙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很是關(guān)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我想出去走走。”水含玉輕聲說道。
黃子蕭只好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兩人起身走出了餐廳,來到外邊,水含玉深吸了一口氣,朝不遠處的林蔭小道走去,黃子蕭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