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李院長,孫喬的傷真的是輕傷?”市法院的這個副院長姓李。
李副院長只好點了點頭,道:“鑒定報告都出來了,這就是驗傷鑒定報告!闭f著,他將手中的驗傷鑒定報告遞給了蕭震。
蕭震接過來仔細一看,更加吃驚,道:“這是誰進行的鑒定?”
“是我們市法院專職的司法驗傷工作人員堅定的。”
蕭震看了看鑒定報告上那些鑒定人員的簽字,結(jié)果一個也不認識。
直到此時,蕭震什么都清楚了,孫喬肯定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yī)院。羅立航肯定也出面了,不然,市法院不是介入此事的。即使要驗傷,也該由市公安局去處理。但現(xiàn)在市法院卻是代替了市公安局,不但進行了驗傷,還要來刑拘自己。
蕭震很是氣憤地道:“孫喬沒有傷筋動骨,哪里來的輕傷?別看他的胳膊腫的這么厲害,但幾天之后,就能恢復如初。即使再怎么驗,最多也就是個輕微傷,怎么卻成了輕傷?”
李副院長很是清楚這里邊的貓膩,他也很是同情蕭震,但他卻無能為力。誰讓你蕭震傷的是羅立航的外甥呢?
“蕭局長,你有什么意見可以進行申訴,但你現(xiàn)在得跟我們走一趟,否則,我可就有些難辦了。畢竟我現(xiàn)在是代表市法院來正常執(zhí)法,請你多加諒解!”
李副院長雖然說的很是客氣,但如果蕭震不配合,那他們就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蕭震曾經(jīng)是G市法院執(zhí)行局的局長,他太清楚法院的辦案程序和法警的執(zhí)行力度了。李副院長帶了這么多法警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自己敢于反抗或者是不予配合,這些法警就會對自己采取強制措施。
審時度勢,蕭震只能采取配合的態(tài)度,沒別的辦法。
“李院長,我跟你們走,但在我跟你們走之前,我先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工作!
李副院長忙道:“蕭局長,請你一定理解我們,我們也不愿意來。你跟我們走,是要去接受調(diào)查。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不能隨便打電話的,這是我們的工作紀律!
聽到這里,蕭震略一沉思,斷然放棄了打電話的想法。蕭震本想給候繼令打個電話,交代一下手頭的工作。但他這個電話是真的不能打。否則,李副院長和法警們只能對蕭震采取強制措施,到時候連最起碼的和氣都不會存在了。
“我跟你們走!笔捳鸫┥贤馓,被眾多法警圍在了中間,朝樓下走去。
蕭震畢竟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又加上李副院長和蕭震認識,只要蕭震不反抗積極配合,他們也就沒有給蕭震戴上手銬。
蕭震雖然沒有戴手銬,但他被眾多全副武裝的法警給簇擁著下了樓,讓市公安局看到這一幕的干警,頓時就意識到蕭局長出事了。
最先接到電話的是候繼令,是市局辦公室主任打給他的。局辦公室主任告訴候局,市法院來了一伙法警,將蕭局給帶走了。
當羅立航得知蕭震已經(jīng)被押往看守所之后,就不再控制候繼令了。候繼令心急火燎,立即帶領(lǐng)那幾個來送孫喬的干警匆匆朝回返,但一上車,就接到了局辦公室主任的電話。
候繼令意識到這件事鬧大發(fā)了,羅立航已經(jīng)當面罵他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