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黃昏時分,天降大雪,寒風(fēng)呼嘯,但黃子蕭和廖隊長仍是堅守在工地上,現(xiàn)在到了爭分奪秒的時候,工程一刻也不能停歇。
就在這個時候,工地的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這里怎么躺著一個人?”
黃子蕭和廖隊長還有幾個工友急忙跑了過來,只見在工地大門口外幾米處的一個凹陷處,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靠,這人該不會是死了吧?”
“他怎么會躺在這里?”
“看他的穿戴像是一個乞丐!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黃子蕭是警察,更是刑警出身,他快步向前,蹲下來探出手指放在了這人的鼻孔處,發(fā)現(xiàn)這人還有些氣息,忙道:“他還有氣,大家快來幫忙,把他抬進(jìn)工棚!
眾人七手八腳將這個凍僵了的人抬進(jìn)了工人們休息用的工棚里,放在了緊靠大火爐的一個床上。
十幾分鐘后,這個人終于緩緩地醒了過來,他的嘴唇干裂的都已經(jīng)滲出了血絲。
黃子蕭立即讓工人倒了一碗熱水過來,但這人的雙手卻是哆嗦的很是厲害,沒辦法,黃子蕭只好親自喂他。
一碗熱水喝了下去,這個人枯黃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他嘶啞著喉嚨有氣無力地道:“有吃的嗎?”
工棚里有中午剩下的米粥和饅頭,當(dāng)工人將米粥和饅頭端到他面前時,他突然坐了起來,伸手抓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轉(zhuǎn)身之間,他就吃下了兩個饅頭,喝下了一大海碗米粥,這才又重新躺下,喘了一會粗氣,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黃子蕭一直在觀察著他,這是個年輕人,長的很是秀氣,但卻蓬頭垢面。戴著一副近視眼鏡,流露出一股書生氣。他衣衫襤褸窮困潦倒,但怎么看也不像個乞丐。
“你是干什么的?”黃子蕭問道。
“我是個乞丐!边@人嘶啞著嗓子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行乞到這里,好幾天沒有吃飯喝水了,看到這里有個工地,想過來找個活干,卻在門口暈倒了。”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我是外地流浪到這里的乞丐,叫岳全心!
“岳全心?”
“是的!
“有身份證嗎?”
“丟失了!
“身份證號碼呢?還記得嗎?”
“忘了!
黃子蕭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這個叫岳全心的人說他是外地流浪到這里的,但他的口音卻和當(dāng)?shù)氐目谝舨顒e并不是很大。想必他的老家離這里不遠(yuǎn)。
“你的籍貫是哪里的?”
“忘了!
“忘了?怎么可能呢?”
“我常年流浪在外,真的忘記了。”
“你總該記得你是哪個省哪個市的吧?”
“我是本省人,是G市的,其余的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這個人的回答,頓時引起了黃子蕭的懷疑。
出于職業(yè)的敏感,黃子蕭對這種人是很警惕的。
黃子蕭并沒有穿警服,所以這個人也不知道黃子蕭的警察身份。
黃子蕭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問道:“你是不是從山上下來的?”
對方一愣,但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黃子蕭立即又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從蒼云山上下來的?”
對方又點了點頭,黃子蕭問道:“你到蒼云山上去干什么了?”
“我就是個乞丐,到處流浪,我本來是想到山上找個能容身住的地方,但卻迷了路,走了好幾天才走出來的!
黃子蕭頓時判斷出這個叫岳全心的人之所以在工地門口昏倒,是因為又餓又渴加上天寒地凍,導(dǎo)致昏厥了過去。但這個人明顯不說實話,名字也很有可能是假的,這說明此人很有可能是個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