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還是唱高調(diào)耍風格!
“胡所,蒼云山這么大,分屬三個省管轄,也正是因為這樣,三個省的警察才會相互推諉扯皮,這也是造成這里治安混亂的主要原因,更是大量逃犯不斷朝這聚集的主要原因。如果我們也推諉扯皮的話,這里的治安永遠也無法得到根治!
“你志氣倒不小,就憑你黃子蕭也想把這里的治安給根治了?哼,我看你是做夢。這個問題不用再爭執(zhí)了,我說不行就不行!焙L說完,竟然放下杯筷,怒氣沖沖地起身走了。
胡所長這一生氣離開,弄的黃子蕭尷尬無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蔡立德道:“子蕭,你別生胡所的氣,他這么做,也是為咱們好。畢竟咱們所前后犧牲了四任所長和十多個干警,這可都是血的教訓啊。”
黃子蕭舉杯和蔡立德碰了碰,一飲而盡,道:“立德,你是什么觀點?”
“我的觀點很簡單,咱們是警察,警察就是抓罪犯的。只要是罪犯,不管在什么地方,警察就該出手。但是胡所的考慮也是對的,咱們兩個上山去搞偵查,胡所就不太同意!
黃子蕭惱火地道:“那咱們還當這警察干啥?”
蔡立德道:“子蕭,你才來不久,還是不太了解胡所。咱們這江口鎮(zhèn)派出所,雖然隸屬于市局直接管轄,但卻是從不參與考核,從不參與評比。咱們這所就是個擺設。”
“我們上山搞調(diào)查偵查,胡所也不同意。那他就是讓咱們在這里混日子唄。”
“對了,你終于說對了。胡所就是這么個意思!
黃子蕭憤怒地哼了一聲,端起酒杯,咕咚一聲喝了個底朝天。
“立德,我看你就不像是混日子的!
“嘿嘿,我可從來不混日子,胡所還指望我抓逃犯掙外快呢。”
“立德,你同意對西北七煞展開抓捕行動吧?”
“同意,但光憑咱們兩個恐怕難以完成!
“我找周局和齊隊,讓市局刑警大隊協(xié)助我們!
“嗯,好,只要市局刑警大隊協(xié)助我們,這事準成。不過,子蕭,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別看你和周局齊隊很熟,但要動用刑警大隊的警力,恐怕王局不會同意。我雖然對市局的情況不甚了解,但我知道胡所和王局都是一個思路,這江口鎮(zhèn)派出所就是一個擺設,混日子拿工資就行,別折騰事。”
“警察抓罪犯,這是理所當然的,怎么成了折騰事了呢?”
“咱們不這樣認為,但王局和胡所是這么認為的!
聽到這話,黃子蕭感到很是郁悶。
就在這時,黃子蕭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了爭吵聲,不僅一愣,問道:“這是誰在爭吵?”
“管他誰在爭吵呢,咱們喝酒!
兩人才喝了一杯,外邊的爭吵聲越來越激烈了,黃子蕭起身朝外就走,蔡立德也緊跟了出來。
兩人出了派出所的大門,看到在鎮(zhèn)政府的院子里有兩個人在面對面地激烈爭吵著。
黃子蕭低聲問道:“吵架的兩人是誰?”
蔡立德低聲回道:“一個是鎮(zhèn)黨委書記,一個是鄉(xiāng)村聯(lián)絡員!
黃子蕭眉頭一皺,問道:“鎮(zhèn)黨委書記怎么和一個鄉(xiāng)村聯(lián)絡員吵起來了?”
蔡立德又低聲道:“那個梳著背頭年紀大的是咱們這里的鎮(zhèn)黨委書記,叫李學榮。那個戴眼鏡年輕的就是鄉(xiāng)村聯(lián)絡員,叫年成恩。這年成恩,別看他只是一個鄉(xiāng)村聯(lián)絡員,但他可不簡單,他是屬粘粘膠的,粘上誰誰倒霉,他幾乎和鎮(zhèn)政府的領導們都吵遍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