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蕭將今天偵查到的情況,向胡所長做了匯報。
蔡立德道:“胡所,子蕭為了打探到線索,給了那個獵戶一千元,這錢你得給子蕭報銷。”
胡所長頓時一愣,有些為難地道:“子蕭,你也知道咱們所里的經(jīng)費極其困難,那你怎么還給那個獵戶錢呢?即使給錢,給他個百兒八十的也就行了,怎么一下就給了一千元呢?”
“咋?胡所,難道你不想給子蕭報銷了?”蔡立德打起了抱不平。
胡所長朝蔡立德一瞪眼,道:“我說不給子蕭報銷了嗎?我是說這個事。今后盡量避免花錢買線索!
黃子蕭笑了笑,道:“胡所,咱們沒有群眾基礎(chǔ),要想盡快偵察到內(nèi)幕,不動用點手段是不行的;ㄥX買線索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手段。不給錢不行,給錢少了也不行,我看一千不多不少正好!
胡所長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忙道:“打住,花錢買線索的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這一次我會想方設(shè)法給你報銷的。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無能為力了。”
蔡立德對胡所長的這個說法,很是不滿。但所里的經(jīng)費困難也是實情,他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伸手抓起了一個豬蹄啃了起來。
黃子蕭笑道:“胡所,這一次你也不用給我報銷了,等咱們所里有了錢之后再說吧!
“等咱們所里有了錢?哼,咱們所里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有錢呢。”
黃子蕭道:“咱們不談錢的事了,還是談一談下一步如何抓捕西北七煞的問題吧。來,咱們先喝一杯!
黃子蕭和蔡立德舉杯就飲,但胡所長卻沒有舉杯,他道:“啥?子蕭,你還真的要去抓捕那西北七煞啊?”
“是啊,不然,我和立德也不會耗費那么多的精力了。”
“不行,絕對不行。棗栗寨不屬于咱們管轄的地盤,是歸S省管轄的。真要抓捕西北七煞,也該有S省的警方出面去抓。”
黃子蕭沒有想到胡所長會反對這一行動,不禁有些發(fā)愣。
蔡立德眨巴眨巴眼睛,想說什么,但還是忍住沒說。
胡所長開始行使他的所長權(quán)力了,道:“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從此之后,只能去咱們所管轄的地盤搞偵查和抓捕。不是咱們的地盤,絕對不能染指插手,這是一條鐵律,你們都要遵守!
黃子蕭對此很是反對,心中暗道:平時你光當后勤部長,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又把自己當成所長了。
黃子蕭心中雖然不滿,但也不能和胡所長鬧翻,畢竟他制定的這條原則,也是出于實際情況為他們的安全考慮。躲藏在蒼云山里的逃犯那么多,就憑黃子蕭和蔡立德兩個人,能抓的過來嗎?
黃子蕭斟酌地道:“胡所,咱們是警察,警察和匪徒是勢不兩立的。在抓捕匪徒這個問題上,應(yīng)該是地不分域,界不分限,大家都穿著同樣的警服,又同屬于一個國家,不用分的這么清楚!
胡所長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厲聲說道:“等你進了國家公安部再說這話吧。市局的王局長一再交代,不歸我們管轄的地界,出了啥樣的案子,都不準管。我們就是想管也管不過來。你也不用在這里唱高調(diào),我們也沒有那么高尚的風(fēng)格!
黃子蕭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道:“胡所,這不是唱什么高調(diào),也不是發(fā)揚什么高尚的風(fēng)格,我們只是盡到一個做警察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