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的“喜”字請?zhí)粙D人遞來。
秦仁也不敢怠慢,雙手接過。
定眼看去,能看見請?zhí)蠈懹小昂易谟H第三百代子嗣內(nèi)族通婚”。
“這...夫人,不知屆時該如何前去啊?”
收了請?zhí),總要去赴宴吧?br>秦仁可不敢想不去赴這個胡家的宴,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只能小心問道。
“先生能為小女開福,隨時皆可往!”
少婦嬌俏一笑,意味深長。
“隨時?”
秦仁面色驚奇。
“呼呼呼~”
忽然,急行的馬車遇到了一陣狂風(fēng)!
一陣飛沙走石晃了人的眼,秦仁手握請?zhí),雙手捂著眼。
等這風(fēng)聲過了,秦仁再卸手打眼一看,眼前哪里還有什么婦人。
持鑼的俊生,還有那緊隨馬車的嫁親隊(duì)伍,都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得空空蕩蕩!
要不是手里那兩張請?zhí)在握著,秦仁都要懷疑剛剛的經(jīng)歷是不是都是一場幻覺。
“這就是志異怪談嗎?”
恍惚著,秦仁將手中的請?zhí)M(jìn)傅辛翰身上一份,一份藏于自身。
馬車還在顛簸地晃動,秦仁背著傅辛翰又挪進(jìn)了馬車后座。
顛簸了好一會,馬車內(nèi)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安穩(wěn)了下來。
天色將晚,秦仁坐在車內(nèi)直打盹。
突然,馬車后響起了一聲囂張跋扈的叫聲。
“滾開!前面的賤民,不想死的,給我讓道!”
聲音是一聲沙啞的女聲,卻是極具穿透的力量。
秦仁被喚得一個哆嗦,瞬間驚醒。
急急從馬車內(nèi)鉆出頭去看,只見馬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山道,來到了一處地勢平緩的坡道。
坡道很寬,足有四五輛馬車并駕齊驅(qū)的寬度。
想來,只要后面的人不是什么傻子,都能輕松從馬車邊繞過。不過,對方顯然氣焰十足,就是要你讓路!
回頭細(xì)看,秦仁的瞳孔不禁開始放大。
昏暗的夜色中,一輛金色的馬車正在急速趕來。
金色的轎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作,奢華至極。
拉車的是兩匹棗紅色悍馬,一看也不是凡馬。至于坐在前方驅(qū)車的則是一個面容精致的麗衣女子,黃衣粉面,生得極為好看。
“趕車的都這么好看了,那坐在車?yán)锏牡檬鞘裁慈税??br>秦仁不禁想著。
只可惜,駕車女子的五官雖然俊俏,此刻卻扭曲成一團(tuán),眼神兇戾。
“賤民!還不讓路?!”
那副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屬實(shí)讓人對她的好感大大降低。
“金轎子嗎?”
回過神來,秦仁瞇起眼注視著即將橫沖直撞而來的馬車。
羊皮卷上說了,要攔住金轎子...
心思沉淀不過片刻,秦仁就否決了這條規(guī)則。
因?yàn)榍厝誓茴^一次在黃衣女人身上看見了“-5”的好感值。
羊皮卷會騙自己,但是系統(tǒng)不會。
這“-5”的好感值,說不定敢攔路,對方直接就敢過來活撕了自己。
別看駕車的是個美人,誰知道她又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千戶大人!還請快些在道路側(cè)邊停車!”
念及于此,秦仁立刻朝著右千戶吩咐道。
“秦公子,雖說出門在外小心點(diǎn)沒錯!但是這后面的潑婦也太囂張了!我們讓一點(diǎn)位置不就行了嗎?還至于靠在側(cè)邊停下來?”
右千戶顯然也對后面的叫囂不爽,但是秦仁果斷地?fù)u頭。
“不行!還是趕緊在側(cè)邊停車!后面那個...我們可能惹不起!”
“嗨!我們?nèi)齻大男人,荒郊野外的,你怕一個女人?”
“右千戶。!”
秦仁怒斥一聲,右千戶扭頭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還是架著車趕到側(cè)邊停了下來。
“吁~”
馬兒被韁繩勒住,右千戶無奈地耷拉著臉。
他和秦仁都坐在馬車前座上,注目看著后面的即將飛馳而過的馬車。
“哼!賤民!算你們識相!”
先是聽到一聲女子傲慢的嬌嗔,旋即就是那奢華至極的馬車急速掠過。
金色貴氣的轎子,在即將到來的朦朧夜色中仿佛都散出了淡淡霞光。
“嘖...這妮子生得好生俊俏啊!這皮膚...真不錯!”
突然,右千戶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看著那駕車女子,由衷地感嘆。
卻不想,馬車跑得快,掀起一陣風(fēng)。金色的轎子上簾帳涌動,轎中露出一張更加傾國傾城的俊臉。
膚若白雪,眉眼生波瀾。
柳葉眉,翹鼻子,白凈的鵝蛋臉,氣質(zhì)天然。
哪怕是此刻聽了右千戶的夸贊后露出的鄙夷,也難以磨滅她五官的俊美。
“哼!登徒子!”
轎中的女人哼了一聲,如夜鶯般清脆。
那嗔怪的模樣,右千戶和秦仁都看得癡了。
“吁~”
本以為這金色馬車會一閃而過。
不曾想,那馬車越過右千戶和秦仁之后,竟是直直地停了下來。
駕車的黃衣女子從車上一躍而出,身手意外的好。
她的臉上寫滿了倨傲和憤慨,昂著腦袋就罵:“賤民!我家小姐也是你們能看的?”
“這...”
秦仁低下了腦袋。
他不是傅辛翰,沒那么厚的臉皮。他得承認(rèn),剛剛確實(shí)看了轎中的美人,甚至癡迷了片刻。
“嘿!我說丫頭,你不要太囂張了!那路是你家的。∥铱吹氖锹,只不過你家小姐恰好擋住了路!”
右千戶不滿的反瞪著女子,女子臉色陰沉。
“看了便是看了,這般虛偽做派,著實(shí)難看!”
她罵咧一聲,惡狠狠瞪了右千戶一眼,繼而看向秦仁。
“你呢!你也是這個態(tài)度?”
“我...我...”
秦仁抬起頭,猶豫了大半晌,還是下了馬車,朝著金色的轎子鞠躬做禮。
“姑娘確實(shí)美得不可方物,是我孟浪了!”
恭敬的朝著轎子道了聲歉,轎中女子輕哼一聲,“小黃,這人饒了!那個痞氣的男人,廢了他的眼!”
“是!主子!”
黃衣女子聞言,便大步朝著右千戶走去。
右千戶神情戲謔,“荒郊野嶺的,你們兩個女人還真能耐了!要我說,你們不給我道歉,就是把你們分尸了!誰又能知道呢?”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右千戶也來了脾氣,手中趕馬的鞭子一揚(yáng),就要朝著女子抽去。
嬌滴滴的女子不閃不避,那“簌簌”生風(fēng)的鞭子迎面而來,玉掌輕攆,毫不費(fèi)力的就抓住了鞭子。
“小娘皮!想不到,你還有些門道!”
右千戶眸子一寒,欲要起身下轎。
下一刻,那女子竟是一甩袖子,漫天的黃粉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