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克蘇配置鹽汽水時,傅辛翰就仔細觀察了。
克蘇似乎在倒鹽的時候小心到了極致,生怕一丁點的鹽渣子碰到她。
這說明什么?
她怕鹽!特別怕!怕到骨子里!
而作為水草母體的克蘇都害怕鹽,船長室門前這些分支出來的水草,試問能不怕嗎?
領(lǐng)著冷語和高武再次走到船長室門前。
傅辛翰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鹽汽水。
他試探性地潑了一點鹽汽水在盤根錯節(jié)的水草上。
僅僅是片刻之間,水草漆黑的藤蔓上就冒出了“呲呲”的白煙。錯亂生長的水草瞬間開始搖曳收縮,頃刻就從船長室的大門上退回了門內(nèi)。
“果然如此!”
看著光潔的大門,傅辛翰嘴角勾笑。
一旁的高武已經(jīng)看傻了眼。
他不明白,為什么傅辛翰就是撒了點水,就能對付這么難纏的水草。
嘴巴蠕動了兩下,他想問個明白。
可是,卻是聽見“嘎吱”一聲,傅辛翰已然推開了船長室的大門。
三人的目光頓時都好奇的朝著內(nèi)部看去。
船長室比想象中的要小。
一排類似雷達顯示儀器的屏幕,一些常人看不懂的機械按鈕,還有一張小會議桌,幾個椅子和一間單獨的小房間。
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了。
走進船長室,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雷達顯示屏。
屏幕上,郵輪正前方有一塊綠色的閃光點,不出意外,那就是“黃金海岸”。
不過,在這綠色的閃光點上,還有一個飄忽不定的紅色光點。
“黃金海岸上,是有什么存在嗎?”
摩挲著下巴,傅辛翰看著雷達圖就疑惑了起來。
與他不同的是,高武和冷語則是在屋子里尋找起線索來。
操控臺和桌椅一眼就可以望得到盡頭,細細找來,并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三人很有默契,不約而同地走向了屬于船長的獨立房間。
這間房門上,依舊是有水草盤根錯節(jié),傅辛翰再次潑了一點鹽汽水,水草便再縮進了房內(nèi)。
只不過,這一次房門打開,眾人就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獨立房間內(nèi),也就是比客房稍微大了一點,目光掃視一圈,便能看將一具人形骷髏套著一身船長制服躺倒在床上。
白花花的骷髏骨架中,正是一大團扭曲異動的水草。
它們,似乎是將這骷髏當(dāng)成了窩。
“嘶~~”
“這堆水草,不會是蠶食了船長的身體,汲取了養(yǎng)分,從而一直盤根在這里吧?”
看著一大團烏黑的水草在骨架里像蛇一般的扭動,高武倒吸了一口涼氣。
早些時候,水草依附在他的身上時,他就能感受到水草在汲取他的生機。自己都扛不住,何況是普通人的船長呢?
“把不會去了!它們都把船長吃完了!你以為呢!”
傅辛翰的眼睛瞇了起來,他厭惡的看著黑蛇形狀的水草。
晃了晃了手中的鹽汽水瓶,又斜眼看了看船長身邊的工作桌。傅辛翰實在舍不得將鹽汽水潑出去,但是又覺得船長這里一定有線索。
咬了咬牙,傅辛翰再次潑出鹽汽水。
“呲啦!”
“呲啦!”
濃濃的白煙從船長的白骨中冒出,大團的水草瘋狂地扭動著。隨著古怪的扭動,水草的粗細和長短就開始收縮。
只不過,潑這么一點鹽汽水,顯然是無法徹底消滅水草大本營的。
一狠心之下,傅辛翰嘟囔了一嘴“大不了我就去再跳一次舞”!
隨即,瓶子里所有的鹽汽水潑出。
“呲啦。!”
瞬間!
大團的白色煙霧在屋子里冒出,之前還猙獰搖擺的水草已經(jīng)徹底變得蔫了吧唧。慢慢地,它們萎縮成一團黑塊,直至徹底消散不見。
“好啊!”
見到可怖的水草湮滅,高武興奮的大叫一聲,就激動的拍了拍傅辛翰的肩膀。
“太好了!這該死的玩意徹底消失了!”
“是嗎?”
傅辛翰的嘴角抽了抽。
他真的懷疑高武的智商是不是全換成肌肉了。
根據(jù)之前的水手日志5/7。
可以明顯得知有兩個人被水草污染了。
現(xiàn)在,只是消滅了一個,他就用了一瓶鹽汽水。
而克蘇那里的鹽晶還有三分之二,也就是說,消滅完所有的水草,還有三分之一的鹽晶。那么,那最后的三分之一的鹽晶的是用來干什么的呢?
傅辛翰的思緒發(fā)散著,但是隨即他的面色就苦悶起來。
要是想要拿到剩下的鹽晶,又要變成怪物去跳舞。
念及于此,傅辛翰的臉色就像霜打的茄子。
高武不明所以的看向傅辛翰。
“兄弟,怎么了?怎么消滅了水草,你看起就跟便秘了一樣難受?”
“你!...算了,沒什么,找線索吧!”
無語地看著高武,傅辛翰也不想多解釋什么,徑直走向了船長屋里的工作臺。
工作臺上空無一物,倒是在工作臺上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黃金海岸”郵輪號的模型示意圖。
只不過,這張示意圖好像是被水泡的發(fā)漲,大部分的畫面和文字都被浸染的模糊不清。
不過,隱約可以看見三種顏色橫布在船體的模型圖上。
“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傅辛翰拿著模型圖若有所思。
突然,一道空靈的響聲在傅辛翰的耳邊傳開。
“辛翰!黃金海岸郵輪經(jīng)過技術(shù)分析,內(nèi)部大小應(yīng)該是有三層的!你注意找找,看有沒有通往地下二層的路線!”
是林不凡的聲音!
傅辛翰眉頭一皺,他使用了僅有一次國家領(lǐng)導(dǎo)者的提示機會!
隨著林不凡的提醒,傅辛翰再看向圖紙,已經(jīng)是豁然開朗。
三種顏色,正是暗示了三個樓層。
看來,這艘郵輪的終極秘密,可能就在地下二層!
心思急轉(zhuǎn)直下,身后的高武也在船長的尸體上摸索起來。
木的,他從船長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褶皺的紙條。
這是讓高武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驚喜地“咦”了一聲,傅辛翰和冷語瞬間就貼了過來。
攤開那張紙條,赫然可見上面寫有新的提示。
【水手日志6/7】
【黃金海岸號行駛到目標(biāo)島嶼附近,不知道為什么停止了運作。
杰克船長已經(jīng)派人去機艙室檢查了原因,說是有水草纏住了螺旋槳。
維修時間有些漫長,眼看著目的地就在眼前,游客們強烈建議乘坐備用充氣艇前往黃金海岸。水手們無奈,只得去往倉庫拿起備用氣墊船。
杰克船長也一同去往廣播室,他要用廣播宣傳讓游客聚集起甲板區(qū)。
大家都去了...
該死!船里怎么進水了!好惡心!怎么都是黃色的粘液...
船長...還有丑男,怎么長出水草了?
杰克船長...杰克船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