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蘇...你...多大了?”
傅辛翰看著克蘇,鬼使神差的問了這么一句話。
“我...記不清了,不過肯定比你大!”
克蘇笑了笑,又親昵地伸出手帕,將傅辛翰臉上的黃色粘液擦干凈。
“是嗎?那...你勾引男人的技巧,都是自學(xué)的嗎?”
“不是哦...是爸爸教我的。爸爸說,要是男人約我,只看我的身體,這個(gè)人八成是要不得的。爸爸還說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險(xiǎn),讓我呆在他身邊!
“所以,你就養(yǎng)成了愛跳舞的愛好?”
“對啊!克蘇可喜歡跳舞了,克蘇見過郵輪沉下時(shí),一對戀人翩翩起舞?颂K當(dāng)時(shí)就想,要是有個(gè)男人陪我一起跳下去就好了!
說著話,克蘇就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傅辛翰。
傅辛翰的眸子緊鎖,并未與克蘇對視,他捕捉到了一條盲點(diǎn)。
“呆在父親的身邊?什么意思?難不成,這船上還有克蘇的父親?船長嗎?不對!船長之前還邀請她跳舞來著...”
腦瓜子轉(zhuǎn)動著,突然,傅辛翰的腦海里再次響起了低語聲。
“優(yōu)秀的人類!成為我的信仰者吧!我可以保存你的人身,作為代價(jià),成為酒水區(qū)的酒保,為我攬下更多的信徒吧!”
“什么鬼?!”
聽著截然不同的低語,傅辛翰的眉頭皺了皺,就朝著克蘇訕笑一聲。
“下次再來找你跳舞!”
“好!我等你!”
應(yīng)了傅辛翰一聲,等克蘇再想說些什么時(shí),傅辛翰已經(jīng)跑沒了影子。
看著出口的方向,克蘇喃喃自語。
“他果然不一樣!那些水手和我跳舞之后就想著睡覺...只有他,那么溫柔,還不惦記我的身子......”
另一邊。
傅辛翰跑出酒水區(qū)后,對著下行地下一層的房間就是奪路狂奔。
下了地下一層,走廊上靜悄悄的,看著一扇扇同樣緊閉的房門,傅辛翰莫名有些親近感。
不過這一絲親近感,在傅辛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手已經(jīng)開始軟化后,瞬間蕩然無存。
他將一切思緒拋之腦后,快步前行,消毒室幽紫的燈光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大黑狗還在沉睡,消毒室內(nèi)傳出了一聲聲“嗯嗯啊啊”的叫聲。傅辛翰眉頭一皺,想也沒想就沖進(jìn)了消毒室內(nèi)。
只見幽紫的燈光下,高武正在給冷語按摩僵硬的筋骨。
傅辛翰突兀的沖了進(jìn)來,兩人一見渾身是吸盤的傅辛翰,都是一愣。
“我靠!傅兄弟,你還是人嗎?”
驚疑不定的看向傅辛翰,高武生怕傅辛翰嘴里射出一根觸手。
至于冷語,應(yīng)激反應(yīng)般的站起身子,就直接躲在了高武的身后。
“我要是怪物,我還敢往這里跑啊?”
沒好氣的看了高武一眼。
“起開!我要?dú)⒍荆 ?br>“哦哦~”
高武拉著冷語,就退到了角落里。
置身于幽紫的燈光下,傅辛翰的身子就開始“呲呲”地冒出白煙。滿身密布的吸盤在吐出黑色的怪異汁水后,就開始漸漸閉合,直至結(jié)痂脫落。
站在一邊,高武本以為傅辛翰會吃痛忍不住自己跑出光照區(qū)。
可事實(shí)上是,傅辛翰坐在燈光下,如同老僧入定。
他咬著牙,滿頭都是細(xì)密的汗珠。但是,他的身子不曾想要逃避一下。
“這是何等堅(jiān)定的信念!”
高武驚訝于傅辛翰的意志力。
可也在此時(shí),傅辛翰的喉嚨一陣蠕動,面色迅速泛紅,就要朝著光照區(qū)外挪動過去。
這一下,高武見了,怎么會讓他前功盡棄。
他毫不猶豫,就一把抓住了傅辛翰的肩膀,肌肉虬結(jié)的雙臂鎖住傅辛翰的上半身。
按理來說,傅辛翰一個(gè)阿宅的體質(zhì),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哪想,小小的身軀居然爆發(fā)出了巨大的力量,好懸沒給高武頂開。
兩個(gè)男人僵持不下間,還是冷語上前幫了一把,終于控制住了傅辛翰。
紫色燈光下,他的面色越發(fā)紅漲,直到攀至頂峰,像是喝了幾兩的白酒。
喉結(jié)一陣蠕動,隨即“噗呲”一聲,一團(tuán)黑乎乎的粘液就被傅辛翰吐出。
等這玩意吐了出來,傅辛翰才大喘著粗氣。
“呼~呼~”
“他奶奶滴!這哪里是什么黑藍(lán)莓,分明是章魚墨差不多。又腥又臭,真惡心!”
看著黑色的粘稠物被紫外線照射的蒸發(fā),傅辛翰真不知道當(dāng)時(shí)哪來的勇氣喝下去的黑藍(lán)莓。
一想起克蘇手上還有大半瓶的鹽還要跳舞去拿,傅辛翰的面色整個(gè)就垮了下來。
這玩意,指不定還要喝一次!
“呼~呼~”
“我不行了!再去一次酒水區(qū),我指定是要被榨干了!”
說著令人誤解的吐槽,高武面露羨慕又面露驚訝的看向傅辛翰。
“傅兄弟,厲害!那調(diào)酒師那么正點(diǎn)的妹,你都上手了?”
“正點(diǎn)?會長海草你管她叫正點(diǎn)?”
“。磕阍囘^了?”
“試過你妹!”
“我妹?我妹你想試試看?”
“......”
無語地看了高武一眼,傅辛翰搖了搖頭,看向消毒室門口安睡的黑狗。
“烤腸用了?”
“用了,一回來我就喂給它吃了!”
“期間有人下來過嗎?”
“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
“這一層的客房區(qū),有一扇屋子里曾經(jīng)有異響傳出...”
“是嗎?”
“要過去看看嗎?”
高武建議道。
他本以為按照傅辛翰的縝密,一定會欣然接受,不想,他居然擺了擺手。
“不用了,去了我們也打不開房門!”
“?你怎么知道的?”
“憑直覺!”
“直覺?你開玩笑吧?”
“不是玩笑,憑的不是人的直覺,而是怪物的直覺!
說著話,傅辛翰已經(jīng)從紫外線下站起,看了看高武和冷語,就出言道:“我們走吧!”
“去哪?你不是說不去那個(gè)房門嗎?”
高武不解。
“是!我們是不去那里,我們?nèi)ゴL室,打開那里的大門!”
成竹于胸,傅辛翰說的十分自信。
高武大喜過望,“你知道怎么解開海草了?”
“知道了!”
捏了捏帶回來的鹽汽水,傅辛翰已經(jīng)知道了海草的弱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