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蕭郕枼此次前來,與那塊玉佩有關(guān)?顧卿心中暗自思忖,決定先探探他的口風。
“世子爺,您所說的玉佩,可是皇上隨身攜帶的那塊?”她試探性地問道。
蕭郕枼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沉聲道:“進宮獻武的那天,我必須設(shè)法得到皇上的那枚玉佩!
顧卿聞言,眸底閃過一絲震色,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郕枼,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你簡直是瘋了!皇上身邊重兵把守,你若是正大光明地去偷那枚玉佩,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蕭郕枼卻不為所動,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杯沿,眼尾微微上挑,眸光中透出一股冷厲之色。
他淡淡地說道:“重兵把守又如何?我自有辦法應(yīng)對。”
顧卿知道蕭郕枼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但即便再高的武功也敵不過千軍萬馬。
更何況宮中還有那些武功高強的暗衛(wèi),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問道:“你可知那枚玉佩究竟有何作用?”
蕭郕枼瞇了瞇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枚玉佩,是調(diào)動兵馬的關(guān)鍵。”
顧卿瞬間明白了蕭郕枼的意圖。
他想要偷那枚玉佩,就是為了能夠調(diào)動兵馬。
難道他……他想反了?
這個想法讓顧卿感到一陣驚恐,她瞪大眼睛看著蕭郕枼,剛要開口詢問,卻被他打斷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笔掄J枼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就這樣被太子壓制下去,我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
顧卿聽得心驚膽戰(zhàn),她知道蕭郕枼一直都有野心,但沒想到他的野心竟然會這么大。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當真要這么做嗎?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蕭郕枼沒有回避她的目光,他直視著顧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但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這是我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方式!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堅定和決心卻讓顧卿無法忽視。
顧卿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她攔不住蕭郕枼,只能叮囑道:“那你可知,若是太子告訴了皇上,那會是什么后果?”
“放心!笔掄J枼勾唇一笑,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我自有分寸!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蕭郕枼微微挑起一側(cè)的眉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交易?
顧卿心中一陣疑惑,她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蕭郕枼,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什么交易?我顧卿生活得自在,什么都不缺,為什么要和你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做交易?”
蕭郕枼淡淡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顧卿,你錯了。你或許覺得自己過得逍遙自在,但你別忘了,自從你和太子反著來,就已經(jīng)注定無法再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顧卿輕輕皺眉,她湊近蕭郕枼,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世子殿下,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個交易,但實質(zhì)上不就是威脅嗎?”
蕭郕枼并不否認,他坦然地直視著顧卿的眼睛,“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顧卿,你想要在這個波詭云譎的皇城中好好活下去,就必須和我合作。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顧卿冷笑一聲,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世子殿下,你覺得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嗎?”
蕭郕枼微微一頓,他知道,顧卿并不是一個輕易被嚇倒的人。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籌碼。
“你當然不怕死!笔掄J枼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嘲諷,“但是,你的家人呢?他們會不會因為你的固執(zhí)而遭受牽連?”
顧卿聽到這里,心中一陣悸動。
但若是顧苧她們,倒是巴不得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她瞇起眼睛,緊緊地盯著蕭郕枼,“你什么意思?”
蕭郕枼輕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顧家這些年雖然在皇權(quán)邊緣游離,但也因為家族中有人做了皇商,沾了不少好處。你覺得,要是皇上知道你和太子對著干,還會讓顧家繼續(xù)下去嗎?”
顧卿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蕭郕枼說的是事實。
顧家雖然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卻處于皇權(quán)的邊緣,隨時都可能被卷入皇室的爭斗中。
顧卿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蕭郕枼繼續(xù)說道:“而且,顧家雖然富貴,但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要是皇上想動顧家,多的是人愿意幫忙!
顧卿冷笑一聲,“世子殿下真是好好的一陣威脅。”
“不,我是在和你做交易。”蕭郕枼說道,“你幫我,我?guī)湍,怎么樣??br>
顧卿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笑了起來,“世子殿下覺得我會答應(yīng)嗎?”
蕭郕枼挑了挑眉,“你當然會答應(yīng),因為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你!
顧卿瞇起眼睛,“世子殿下就這么自信?”
“當然。”蕭郕枼說道,“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和我合作,要么等死。”
顧卿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蕭郕枼繼續(xù)說道:“而且,和我合作,對你也有好處。你可以借此機會報仇,也可以逃離顧家!
顧卿冷笑一聲,“世子殿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彼此彼此。”蕭郕枼說道,“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顧卿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如今她別無他法,只能跟著蕭郕枼的計劃走。
畢竟對方是個世子爺,再怎么樣也能在京城中保她一方無虞。
——
次日,如意酒樓。
顧卿身著一身淡白色的廣袖長裙,瞧起來淡雅無比,同這場里其他的貴女相比簡直是大相徑庭。
在酒樓門口,他老遠就瞅見了在里屋安靜坐著的柳溪溪。
神態(tài)自若絲毫不亂,不虧是柳家獨女,不過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愛上這時紈绔子弟蕭郕枼。
這是讓顧卿始終想不明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