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笑道:“你說了,本王可以作證...除非下朝后你請我們?nèi)ヌ旄!?br>紀(jì)明臣三人面面相覷,立刻明白了過來...寧宸這是想要坑左相一頓啊。
馮高杰道:“對對對,左相下朝后請我們?nèi)ヌ旄牵覀兙拖嘈拍銢]說過傷感情的話!
其他兩人點(diǎn)頭附和。
李瀚儒搖頭苦笑,“行,下朝后天福樓!”
“我要喝三十年窖藏的仙露!
厲志行趁機(jī)加碼。
說話間,到了金鑾殿。
文武百官進(jìn)入殿內(nèi),位列兩旁。
“陛下駕到!”
隨著尖銳嘹亮的聲音,一身龍袍的安帝出現(xiàn)了。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跪拜。
唯有寧宸站著,這是安帝特批的。
關(guān)鍵是寧宸自己不愿意跪,晚上跪在安帝前面或者后面,他甘之如飴...平時(shí)就算了,老公跪老婆,影響感情。
安帝緩緩開口:“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群臣起身。
安帝的目光落到寧宸身上,“攝政王今日怎么上朝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連暗帝都知道,寧宸上朝,必有大事!
寧宸點(diǎn)頭。
安帝知道左相有問題,但查不出問題,至于寧宸查到哪一步了她也不知道。
安帝道:“來人,給攝政王賜座!”
立馬有人搬來椅子,放在龍案左側(cè)。
寧宸拾階而上,大馬金刀的坐下,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文武百官,緩緩開口:“朗州案,諸位大人應(yīng)該都知曉了吧?
廊州,官匪勾結(jié),殘害百姓...本王斬了九千多人,不,是斬了九千多畜生,諸位大人覺得本王做的可對?”
文武百官沉默。
因?yàn)椴恢缹庡窞楹瓮蝗惶崞疬@事?不敢貿(mào)然回答。
這時(shí),就看出言官御史的勇來了。
一個(gè)言官出列,俯身道:“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該千刀萬剮,王爺圣明,殺得對!”
有一個(gè)言官出列,“這種殘害無辜孩童和少女的畜生,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王爺殺得好。”
“我泱泱大玄,文明傳承,竟然有人如此滅絕人性,當(dāng)誅九族!
御史言官紛紛站出來,義憤填膺,表示寧宸殺得好。
這就是御史言官存在的意義。
大部分的時(shí)候,他們是真的討厭,迂腐頑固一根筋,容易被人利用,不分青紅皂白的在朝堂上上躥下跳,懟天懟地懟空氣。
但他們是真勇啊,敢說真話,不管是誰犯了錯(cuò),他們一視同仁,彈劾攻訐,上到皇帝,下到九品芝麻官,只要你有錯(cuò),立馬化身朝堂噴子,往死里懟你。
雖然寧宸經(jīng)常罵那些言官御史是專家,其實(shí)這些人比那些有奶就是娘的專家強(qiáng)多了,最起碼敢說真話,敢為民請命,敢抨擊不公。
這就是歷任皇帝為何討厭這些言官御史,包括玄帝,但依然留著他們的原因。
寧宸壓了壓手。
朝堂上安靜了下來。
“諸位說得好,那些人面獸心的畜生,的確該死...可這樣的畜生,不止廊州有,咱們京城也有!
寧宸這話,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巨石,讓滿朝文武目瞪狗呆,滿臉難以置信。
寧宸淡漠道:“這兩天,本王查到,有人抓童男童女,去童子尿煉秋石,擄走少女進(jìn)紅鉛,肆意奸淫催人乳!
文武百官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就連安帝也是滿臉震驚,因?yàn)檫@事寧宸沒跟她說過,她也是才知道。
紀(jì)明臣出列,咬牙切齒地說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有如此喪盡天良的畜生...請陛下下旨徹查!”
“請陛下下旨徹查!”
文武百官請?jiān)浮?br>安帝也是俏臉鐵青,開口道:“攝政王,這件事交給你了,把這個(gè)沒有人性的畜生揪出來,朕要誅他九族!
寧宸俯身,道:“臣,領(lǐng)旨!”
寧宸掃視著文武百官,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紀(jì)大人剛才說朗朗乾坤,殊不知天子腳下,也有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本王一直認(rèn)為,諸位大人就是燃燃燭火,你們的職責(zé)就是照亮陽光照射不得到的地方,驅(qū)散陰暗,還百姓朗朗乾坤。
可總有一些披著人皮的畜生,他們偽善,惡毒,卻又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左相大人......”
所有人皆是一驚,目光瞬間聚集在左相身上。
莫非左相就是那個(gè)披著人皮的畜生?
不,不可能!
大公無私,清廉如水的左相,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左相身子陡然一僵,但很快松弛了下來,抬頭看向?qū)庡贰?br>寧宸則是接著說道:“......你覺得本王說得對嗎?”
左相的表情微微一僵,旋即俯身道:“王爺所言甚是!”
文武百官心里吐槽寧宸這大喘氣...原來是詢問左相的意見。
他們就說嘛,左相絕對不可能是個(gè)人面獸心的畜生。
寧宸接著問道:“那左相覺得,若是抓到這個(gè)人面獸心的畜生,該如何懲處?”
左相抬頭,說道:“殘害無辜,罪大惡極,又私自煉丹,罪加一等...當(dāng)誅九族,以儆效尤!”
寧宸瞇起眼睛看著他。
“左相不愧是我大玄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本王十分贊同左相的提議,只要抓到那些畜生,誅九族!
在場的諸位大人,有大部分人沒上過戰(zhàn)場吧?本王跟你們說說戰(zhàn)爭后的場景。
本王這些年東征西討,南征北戰(zhàn),大小戰(zhàn)役無數(shù)場,每一次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大地滿目瘡痍,目力所至,皆是殘肢斷臂和堆積如山的尸體,以及來不及滲入地下而流淌成河的鮮血。
這尸山血海中,有一部分是我大玄兒郎的,可以說這大玄江山,一寸江山一寸血,是我大玄兒郎用命拼來的,而你們,也只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那些死去的大玄將士,他們也有家人,是兒子,丈夫,父親...難道他們真的不怕死嗎?不,他們也怕死,但他們知道,敵寇不除,家國難安。”
寧宸說著,緩緩站起身,眼神凌厲如刀,常年征戰(zhàn)沙場,一身殺氣攝人心魄...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那一身殺氣產(chǎn)生的威壓,讓文武百官臉色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