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神識觀察的范圍之內(nèi),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突然在萬里之外。
隨即,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紅溪谷這個方向而來。
“等了七十余日,總算來了!”彭飆自語道。
隨即,他身形一閃,從樹上躍下,飛入紅溪谷內(nèi)。
今日谷內(nèi)人很少,彭飆速度又快,因此沒人看到他。
很快,他就來到土包之下的山洞旁,靜靜等待起來。
片刻之后,空中一道黑影一閃,隨即轟的一聲,落在地面之上。
霎時間,整個紅溪谷內(nèi)的地面都震蕩起來,裂縫如同蛛網(wǎng)一般縱橫交錯,紅溪老人所在山洞的土包也開始往下掉落泥土。
如此動靜之下,山洞內(nèi)頓時跑出十多名身穿紅衣的弟子。
“何人來此?”
“竟敢打擾……呃……”
十多名弟子本想出來便責(zé)備一通,哪知道,感受到黑袍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這些人頓時嚇的不敢出聲。
此時,黑袍人看向彭飆手中用法力包裹的黑色液體,用尖細(xì)的聲音喝問道:“此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彭飆聽后,沉默不語。
“嗯?放肆!”黑袍人一聲大喝,隨即身形一閃,朝著彭飆沖去。
彭飆一看,暗道來的好。
于是,他左手提著擎天柱,右手握著黑色液體,朝著黑袍人反沖而去。
兩人瞬間相撞。
“轟……”
一聲巨響,黑袍人黑袍瞬間四散崩潰,露出了黑袍下的真容。
他全身皆是由黑色液體形成,鳥頭人身,脖子處長著許多容貌。
在黑袍破碎之后,黑袍人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隨后,他全身一震,如同流水一般,分散成了無數(shù)股,朝著四面射去。
但下一瞬間,原本飛向各處的黑色液體,飛快的往中間聚集。
僅僅一息時間,所有黑色液體已全部擊中在一處,隨后變化成了黑袍人。
“好強(qiáng)橫的肉身,你是何人?”黑袍人看向彭飆,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在他看來,雖然自己可以算作“不死自身”,但對方肉身強(qiáng)橫,自己也沒有辦法奈何。
“我是何人?呵呵……殺你的人!”彭飆冷冷一笑。
黑袍人聽后,頓時一愣,殺自己?不是開玩笑吧!
他冷笑道:“大言不慚!我便是站在此處讓你殺,你又能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彭飆冷冷一笑,隨即捏動手印。
數(shù)息后,他雙手一頓。
“鏘……”
一道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讓遠(yuǎn)處的黑袍人一愣。
但下一瞬間,黑袍人便渾身一震,隨即徹底瓦解起來。
“嘩啦……”
他整個身體散開,一團(tuán)數(shù)尺大小的黑色液體出現(xiàn)。
彭飆一看,連忙提著擎天柱飛了上去。
“擎天柱!”
彭飆喊了一聲,將擎天柱丟了上去,擎天柱立刻白光一閃,將黑色液體吐了進(jìn)去。
這一下,擎天柱再度大了一圈。
彭飆上前,將擎天柱提起,隨后轉(zhuǎn)頭一看。
之間紅溪老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山洞之外,而那群弟子,則被他趕了回去。
“前輩,如何?”彭飆高聲道。
紅溪老人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凝重。
數(shù)息后,他沉聲道:“下來說話!”
彭飆一聽,頓時笑了起來。
說的再多再真,不如肉眼看到。
片刻后,二人進(jìn)入山洞內(nèi),再次相對而坐。
“這種人,數(shù)量還有多少?”紅溪老人直接問道。
“應(yīng)該一千左右!”彭飆說道。
紅溪老人一聽,眼中寒光一閃,道:“我可以出手,但僅限于對付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至于趙文伯,需要你自己去面對!”
彭飆聽后,沉吟片刻,最終點(diǎn)頭。
“既然如此,何時去?”紅溪老人問道。
彭飆呵呵一笑,隨即手中一閃,拿出了自己早已準(zhǔn)備好的地圖。
“這是邪神教總壇地圖,那種“鳥人”全部都在里面!”彭飆介紹道。
紅溪老人接過地圖,稍微想了想,便冷笑起來。
“原來,你是要我?guī)湍闾铰!”紅溪老人道。
“呃……前輩,你說此話,未免太讓人傷心!我如今還不是趙文伯對手,若是隨你一同前去,你不幫我,我便是去找死的!”彭飆無奈道。
“你廢話太多,去吧!”紅溪老人揮手趕人。
彭飆呵呵一笑,知道紅溪老人要進(jìn)行傳送,于是笑著離開。
待出了山洞后,彭飆頓時嘿嘿一笑,總算將監(jiān)察宮拉下水了。
這樣就好辦了,以后若是還有“鳥人”出現(xiàn),便再次讓監(jiān)察宮出手便是。彭飆暗道。
只要“鳥人”被除,便等于斷了趙文伯一雙手臂。
“不如多在此處待兩日,看看紅溪老人是否真的去往那處地方,以及戰(zhàn)果如何!”彭飆心道。
決定以下,彭飆再次來到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