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心如此想著,不知不覺間,彭飆已飛過了一萬多里。
下方出現(xiàn)了一處百丈大小的水潭。
此潭為圓形,潭水極其清澈,但卻看不到底,如同一只深邃的眼珠子。
而在水潭邊緣,則長著一片十多丈高、通體血紅的樹木。
“血木、深潭,就是此處了!”彭飆心中一動。
隨即, 他身形一動,噗通一聲躍入水中,快速往下游去。
隨著越往下,水域也越大,逐漸從百丈變成了千丈、萬丈。
到了最后,彭飆在水中已看不到水域的盡頭,而此時,他也到了水底。
“水深三百余里!”彭飆暗道。
到了此處,他靜止不動,也沒有施展神識探查周圍,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片刻之后,水流涌動,一條長達十多丈、渾身銀色、背上長著一排尖刺的怪魚朝著彭飆游了過來。
見到怪魚之后,彭飆并未驚訝,更沒有出手攻擊。
數(shù)息后,怪魚從彭飆頭頂游過。
而就在此時,彭飆身形一動,出現(xiàn)在怪魚背上,手中涌出法力,抓住它背部第二根尖刺。
本來緩緩游動的怪魚被抓住尖刺后,頓時發(fā)怒起來,隨即快速朝著前方游去。
彭飆被怪魚帶著往前,體表覆蓋一層法力,避免讓自己身體觸碰到怪魚。
要不然,怪魚被綠毒毒死,自己就到不了邪神教總壇了。
這也是審問莫天絕得到的消息。
入潭底,靜靜等待,不要以神識探查周圍,不然的話,五級妖獸怪魚就會判斷來人不是邪神教的人。
在靜靜等待之后,怪魚會靠近來人,此時,來人也抓住怪魚背部的第二根尖刺,這樣怪魚才會明白來人是邪神教的人。
若是抓錯了尖刺,或者出手攻擊怪魚,那就證明不是邪神教的人,也就不可能真的進入邪神教總壇。
隨著怪魚一路向前,很快,潭中的石壁出現(xiàn)在彭飆眼前。
怪魚飛快游進一個數(shù)十丈大小的水洞內(nèi),在游了數(shù)里后,水洞方向一變,筆直向下。
怪魚毫不猶豫游了進去,在往下游了十多里后,怪魚帶著彭飆進入了一條地下暗河。
隨即,怪魚逆流而上,繼續(xù)游了百里后,游進了旁邊一處水洞。
水洞有十多丈大,但只有百丈深,一眼便能看到盡頭。
很快怪魚朝在盡頭停了下來。
而彭飆也松開手,懸浮在水中,看向盡頭的一層石壁。
在莫天絕的話中,此處便是邪神教總壇的入口,石壁其實是一層幻陣,只有進入者與怪魚一同到此,總壇內(nèi)的人才會解除幻陣,將來者迎入總壇。
否則,哪怕再熟悉的人,也會被當成入侵者。
彭飆在此等候十多息后,前方的石壁突然微微晃動起來,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層淡灰色護罩。
護罩內(nèi),是兩名身穿黑甲的衛(wèi)士。
兩人見到彭飆后,其中一人大聲道:“口令!”
“邪神之光,永照九州!”彭飆高聲喊道。
喊完之后,他內(nèi)心一陣無語,不知道哪個奇葩想出的這種口令。
兩名衛(wèi)士見彭飆答對,遂微微點頭,接著道:“令牌!”
彭飆手中一閃,出現(xiàn)了一個方形的黑色令牌。
令牌表面是邪神教獨有的標志——八臂邪神。
而背面則刻有八個字——巡邏堂弟子莫天絕。
二人一看,立刻露出惶恐之色。
“原來是巡邏堂莫前輩!”
“失敬失敬!”
巡邏堂負責巡視總壇各處,而受巡邏堂管轄的,就是他們這群底層的衛(wèi)士。
巡邏堂只有堂主和弟子兩個層級,弟子就是帶領衛(wèi)士巡邏的,當然,如今的日常巡邏,巡邏堂的弟子已不出現(xiàn),而是由衛(wèi)士中的領頭人負責。
面對二人的惶恐,彭飆淡淡道:“無妨,速速打開陣門!”
“是!”
說罷,兩人同時捏動手印,打出兩道法力。
隨著法力打出,護罩立刻變的透明起來。
“莫前輩,請進!”兩人同時說道。
彭飆點點頭,身形一動,從透明護罩外穿過,進入了里面。
護罩之外的怪魚見彭飆進入,便一甩尾巴,轉(zhuǎn)身朝外游去。
彭飆見狀,剛想往內(nèi)走去,但突然又見到一條怪魚從外面地下暗河游了過來。
數(shù)息后,怪魚游到護罩前,一名身穿黑袍、披著一頭發(fā)絲,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疤痕的男子來到護罩前。
彭飆看到此人后,頓時心中一動。
“卿長回!”
此人,正是卿長回。
卿長回也看到了彭飆,他眼神一冷,喝道:“莫天絕,你這些年跑哪里去了?”
想到在毀掉傳送陣之前,還不能打草驚蛇,因此彭飆并未動手。
而是冷哼一聲,道:“與你何干?”
彭飆的反應在卿長回看來很正常,因為以前他便經(jīng)常打壓莫天絕。
至于原因,是因為同為巡邏堂弟子,卿長回覺得,莫天絕資質(zhì)頗高,又桀驁不馴,未來可能會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
“莫天絕,你一個小小弟子,竟敢如此與我說話?”卿長回喝道。
彭飆聞言冷笑道:“小小弟子?我是弟子,你還不是一樣是……”
說到此處,彭飆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