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兄,可曾打聽到什么?”羊榮走到近前問道。
彭飆一聽,便明白羊榮也不知刑部的規(guī)矩。
他搖搖頭,當即將刑部的規(guī)矩說出。
“居然如此!我倒是不知!毖驑s驚訝道。
彭飆笑了笑,便與羊榮一同往外走去。
作為稽查使,無權調(diào)查武克安之事,那便不調(diào)查就是了。
但邪神教之事卻讓彭飆有些頭疼,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畢竟,如今的他也不知道與祝懷接觸的那黑袍人究竟是邪神教中的哪一人。
心中想著事情,彭飆一路無話,低著頭,與羊榮行至刑部出口。
“咦!那不是吳道友嗎?他怎么來此了?”羊榮在旁突然說道。
彭飆聞言,抬頭看去,只見吳世雄站立在刑部大陣之外數(shù)里處的一座大樓之下。
此時的他,微低著頭,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彭飆看到吳世雄后,眼神微動,已然明白他為何來此。
待兩人出去之后,聽到動靜的吳世雄立刻抬起頭來。
當見到彭飆后,吳世雄當即眼神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接著,他身形一動,很快來到了彭飆與羊榮近前。
吳世雄急切的說道:“洪道友、羊道友,我聽藥鋪的伙計說,你二人皆已出關,我便想你們可能來此……”
“吳道友!”
彭飆抬手打斷了吳世雄,道:“此處是刑部門口,有個要事,我們回去再說,如何?”
吳世雄一聽,立刻點頭。
“對對對!回去再說,回去再說,二位,請!”
吳世雄當即在前面引路,態(tài)度謙卑。
三人回到了吳家小藥鋪后,一路到了二樓。
進入一間房之后,吳世雄立刻上前對彭飆行大禮。
彭飆一看,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吳道友,你這是什么意思?”彭飆問道。
“洪道友,吳某在此請求,希望你出手,調(diào)查出武克安失蹤之事,若是道友能找到武克安,我定將這些年來所積攢的全部修仙資源奉送!”吳世雄看著彭飆,雙眼中滿是請求之色。
彭飆見狀,心中暗嘆一聲,他可以看出,吳世雄與武克安的關系極好,是屬于生死之交的那種。
不過,自己卻幫不了他。
吳世雄見彭飆許久沒有說話,以為彭飆對他說出的條件不滿意,于是急切道:“洪道友,我這些年攢下來的身家至少也價值二十萬多萬神石,我愿全部交給道友,只要道友找到武克安!”
此時,紫色毒蝎正好從靈蟲袋中出來,聽到此話,立刻從彭飆懷中探出頭來,一雙紫色小眼睛精光閃閃。
吳世雄見到紫色毒蝎,只是瞥了一眼,便沒有再多看,而是看向彭飆,等待著他的回答。
但不等彭飆回答,一旁的羊榮便開口說明了原因。
“吳道友,你大概不知道刑部的規(guī)矩!”
“洪道友只是一名稽查使,按照刑部的規(guī)矩,稽查使無權調(diào)查副司及副司以上的官職。”
吳世雄聽到此話,立刻看向彭飆,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彭飆微微點頭,嘆道:“武大人幫我甚多,我若是有權調(diào)查,定不會推辭!
吳世雄聽后,不死心的說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沒有!”
彭飆搖頭,道:“此事是莫開辛大人負責,他不會讓我參與進去!”
吳世雄聽到此話,頓時沉默不語,面露絕望之色。
紫色毒蝎聽到幾人的對話,眼神一閃,當即道:“我當是什么事令你等為難,原來是此等小事!”
此話一出,吳世雄立刻看向紫色毒蝎。
他問道:“不知這位是……”
“老夫諸葛亮!”紫色毒蝎揚了揚一對大鉗子說道。
吳世雄聽后,一時不知如何稱呼紫色毒蝎,想了想,他只好拱手道:“原來是諸葛道友!”
“不知諸葛道友有何看法?”吳世雄問道。
“看法?簡單!”
紫色毒蝎大大咧咧的說道:“如今洪梁無權查此案,那里便讓他有權就是了!
“有權?怎么個有權?”吳世雄不解道。
“讓他升官便是!”紫色毒蝎說道。
“升官!”吳世雄一聽,頓時雙眼一亮。
但彭飆聽到此話卻馬上搖頭,道:“秦一正曾與我談過升官之事,不過,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不打算升官!”
“特殊原因?莫非是要打聽你以前之事?”紫色毒蝎立刻說道。
“不錯!”彭飆點頭。
“這倒是有些難辦!”紫色毒蝎聽后,沉默起來。
但只是沉默數(shù)息,它便又開口。
“既然升官不行,那便行賄!”
“行賄?”吳世雄一聽,頓時一愣。
紫色毒蝎道:“不錯,就是行賄!我曾夢游去過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有句話說的很好,叫錢能通神!
“你只要有錢,世間一切律法任你踐踏,哪怕再孤傲清高之人,也會屈服在金錢之下!”
吳世雄聽后,忍不住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世界,那個世界的人沒有追求、沒有尊嚴嗎?”
吳世雄想不通竟然還有這種世界存在,他雖然有時候為了神石也低過頭,但他卻始終相信,這個世界是有正氣存在的。
紫色毒蝎嗤笑一聲,道:“尊嚴?追求?當然也有,不過那是他們所謂的“圣賢”曾有的東西!
“當那些圣賢離去后,他們便一代不如一代了!”
“在那一界的人族毀滅之前,他們曾回顧了以前圣賢消失后的那幾代人,他們覺得,那幾代人是人族有史以來最沒有血性的幾代人、膽小怯懦的幾代人!
“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只要皮鞭沒有抽到自己皮肉上,他們都不會哼一聲!
紫色毒蝎眼中露出不屑,道:“那幾代人存在世上唯一的追求就是不擇手段的攫錢財,靠著財富來支持他們內(nèi)心的不安全感。”
“除了財富比較之外,那幾代人沒有如之前的圣賢一樣塑造讓后人尊敬的風骨,更沒有為捍衛(wèi)尊嚴做出任何行動。”
“那幾代人既沒有以前權貴的擔當,也沒有之前仕人的氣節(jié),更無古時人人應當擁有的血性。”
“那幾代人,人人襟若寒蟬、集體墮落,是那個世界人族有史以來,前所未有之人。他們唯一的樂趣和尊嚴的體現(xiàn)便是——我比你有財富,我過得比你好!
“他們開了一個不好的頭,自從他們之后,人族是一代不如一代,直到最終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