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手策劃
“你給我看這些是什么意思?你以為讓我相信夏韻死了我就會和她離婚?真是白日做夢!”
伴隨著一聲脆響,裴川將手機狠狠摔在地面上,屏幕很快就粉身碎骨。
裴兆依舊八風(fēng)不動地坐著:“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還能是和我無關(guān)!
“那和誰有關(guān)系?霍家還是沈家?這些明明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裴川眼睛布滿鮮紅的血絲,恨恨地看向裴兆,那種眼神,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剝。
就連素來自詡冷靜理智的裴兆都被這種眼神看得心頭一凜。
“我只是想找個時間把她送出去,繡城已經(jīng)不適合她!迸嵴鬃终寰渥玫亟忉專骸爸皇撬惶湃挝,自然也談不到配合我的行動,所以她選擇離開我的保護這單我也很不理解!
“她不信任你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裴川語氣嘲弄中有憤懣:“一個強迫她和自己新婚丈夫離婚的男人難道可信嗎?”
“長話短說,夏韻既然選擇離開,她的安全我自然不能繼續(xù)負(fù)責(zé),之后她發(fā)生的任何事故同樣也和我無關(guān)!迸嵴咨袂榈唬骸斑@次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絕不止一個,這點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人企圖對夏韻不利?”裴川此時稍微冷靜下來,但是對裴兆的怒火并未因此減少。
“如果你非要把這些都歸咎在我身上,那也就隨便你怎樣想,畢竟我們都是裴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么。”
裴兆那種一家人的語氣讓裴川格外不滿,他過頭去不肯再看裴兆的臉。
“你最好馬上從我面前滾開,離婚協(xié)議我是不會簽字的,除非是夏韻親自對我提出!迸岽ǖ拿恳粋字都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看著親弟弟因為憤怒不斷起伏的肩背,裴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裴兆說著帶人離開,裴川泄氣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手機上那一行格外鮮明的字跡。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跟著緊緊閉上眼睛,阿韻,是我對不起你。
與此同時,N城街頭,夏韻正跟隨在霍奕身后。
她的容貌和衣著都有了很明顯的改變,就算是從前朝夕相處的熟人見面,也未必就能馬上將她認(rèn)出來。霍奕的日程安排很滿,丁助理怕她不適應(yīng),還特意和她交代一番。
“霍總雖然人比較嚴(yán)格,但是總的來說對人還是很寬容的,他很不喜歡被欺騙,犯了錯誤的的話千萬要實話實說!”
丁助理的神情很關(guān)切,他多少知道一些夏韻和霍奕之間的往事。
對于夏韻,他有一種莫名的同情在心里,總覺得霍奕那位嬌柔美麗的未婚妻沈可夢有些令人厭惡,雖然日常里沈可夢對他也還算客氣。
“謝謝你,丁助理!毕捻崪\淺地笑著道了一聲謝。
丁助理微微紅了臉,擺著手說:“沒事,沒事,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的!
他忽然看到霍奕出現(xiàn)在不遠處,頓時就變了臉色:“霍總!
霍奕像是才看到他們一樣,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明天去麗心談判,資料都準(zhǔn)備好了嗎?”
“霍總,資料我已經(jīng)整理好重新發(fā)到您的電腦上了。”夏韻從容回應(yīng),下飛機后丁助理馬上給她配了一臺功能很不錯的筆記本電腦,讓她處理起文件來很快就事半功倍。
“嗯。”霍奕地點點頭,目光貌似不經(jīng)意地落在夏韻身上,只有一眼,卻意味深長。
垂下眼眸,夏韻有意忽視了這個注視。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曾經(jīng)的霍奕,但是現(xiàn)在的霍奕,她確實摸不清這個人的心思。
晚飯他們是在一起吃的,霍奕對于手下員工并沒什么鮮明的界限,只是人們多半都對他敬而遠之。
于是夏韻理所當(dāng)然就把他當(dāng)成空氣,晚飯非常豐盛,鮑參翅肚一個不少。
她正好樂得大快朵頤,幾乎嘗遍了每一樣菜式,其他人都對她的大膽感到驚訝和羨慕。
如果能全程忽視霍奕無孔不入的目光,夏韻估計會吃的更加開心。
晚飯后她借口回房間整理資料,理所當(dāng)然地謝絕了丁助理等人的邀請。
剛回到房間不到二十分鐘,霍奕就出現(xiàn)在她房門前。
夏韻裝作驚訝地看著霍奕:“霍總有什么事情嗎?”
霍奕低眸看她,跟著一把將她推進房間里,跟著突然將她按在墻壁上就吻了下去。
男人的呼吸里有烈酒和香煙的味道,嗆的夏韻嗓子發(fā)癢,只能死命地推他肩膀,可是霍奕無動于衷,手掌已經(jīng)伸進夏韻的衣服里面,肆無忌憚地來回游走。
“霍總不是不喜歡被人染指的免費工具么?怎么還舍得來找我?”夏韻喘,息著問,眼里露出一絲帶有挑釁意味的冷光。
“被人染指的工具也是有用處的工具,至少現(xiàn)在還有存在的價值!被艮葥幔谙捻嵅鳖i的手猝然收緊。
夏韻瞬間幾乎無法呼吸,眼睛里淚汪汪的,顯得有些無助和慌亂。
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后,霍奕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他一直等著手機響了好幾遍這才接通電話。
“奕哥哥!聽說你出去談判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沈可夢嬌嗔地追問著,渾然不覺霍奕對她的冷淡。
“我最近比較忙,這次是臨時決定出來的!被艮葲]有過多解釋,夏韻仰頭看著他的臉,突然報復(fù)般地一口咬上男人的喉結(jié)。
她不是真的用力去咬,而是留下淺淺的牙印后就用舌尖輕輕舔舐著,同時將溫潤的唇瓣也貼上去。
男人的瞳孔瞬間收縮,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奕哥哥?你在干什么?”沈可夢那邊似乎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在坐電梯!被艮入S口答應(yīng)著,卻反手將夏韻摟胸前,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處,他低頭在含住夏韻柔軟的唇,將她整個人都要嵌進身體里一樣死死地抱住。
良久他們才分開,夏韻的嘴唇已經(jīng)有些紅腫了。
沈可夢一疊連聲地追問著,她隱約能從手機里聽到一些似乎是呼吸聲的響動,一顆心馬上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