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救命稻草
沈母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氣憤地顫抖著。
“你!你怎么敢這么對夢夢?”
霍奕臉色微變,卻還是淡然如常,沉默不語。
“奕哥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捂著胸口,淚盈于睫的沈可夢看上去分外的嬌弱無辜。
“為什么?奕哥哥你要和我最好的姐妹——”
吸了吸鼻子,強(qiáng)忍著不哭出聲來,沈可夢牢牢抓住霍奕的衣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把你的臟手從我家夢夢身上拿開!”沈母一把拽開了霍奕的手臂。
“夢夢,先跟媽媽回家去,以后找個更好的丈夫!咱們又不是沒人要!”
沈可夢也不反抗,哀痛無助的眼眸盯著霍奕,臉色越發(fā)蒼白如紙。
跟著身子一晃就猛然倒下去。
“夢夢!夢夢!”沈母尖叫,驚慌失措。
霍奕距離切近,一把撈起沈可夢抱進(jìn)懷里:“夢夢,你怎么樣了?”
“胸口,好痛,難受!”沈可夢嘴唇顫抖,掙扎著吐出幾個字,又閉上了眼睛。
“我先帶夢夢去醫(yī)院!睙o視了沈母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抱起沈可夢的霍奕大步走出金店,賓利一溜煙疾馳奔向醫(yī)院。
片場化妝間。
“怎么辦!這可麻煩大了!”王姐急得滿頭是汗,手里抓著手機(jī)不知所措。
“沒事!毕捻嵎催^來安慰著王姐:“現(xiàn)在著急也沒用,自然會有人替我解圍!
“可是這么鬧下去,你的名聲可就全完蛋了!”
心疼地看著夏韻,王姐跟了她這么幾年,對于夏韻這幾年步履維艱,苦苦打拼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了解。
也更明白夏韻那些身不由己,還有身上背負(fù)的強(qiáng)大壓力。
“我的名聲?自從我進(jìn)了煙云會所,從前所謂的夏韻就已經(jīng)死了。”
一片沉寂中,夏韻輕飄飄的聲音聽起來仿佛纏繞著無盡的痛苦!安恍校胰フ覍(dǎo)演想想辦法。”王姐說著看了眼窗外,到處都是狗仔隊,幾乎把大門都堵住了。
“讓開!都讓開!”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震動房頂。
跟著化妝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十幾個保鏢簇?fù)碇鴼饧睌牡纳蚰赋霈F(xiàn)在夏韻和王姐面前。
沈母原本也是夏家的熟人,這幾年不見,越發(fā)肥胖的滿臉橫肉,看上去依舊是一副兇相。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王姐馬上老母雞一樣將夏韻保護(hù)在背后。
“讓開!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沈母目呲欲裂,恨不得立刻在所謂狐貍精身上出口惡氣。
“那也不能打人!這是違法行為!”王姐也急了。
霍奕這種渣男的行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偏偏出了事責(zé)任都是女人的。
“我替我閨女打小,三!犯的什么法!”沈母大手一揮,身后的保鏢就一擁而上。
“王姐!我沒事!你不要護(hù)著我了!”夏韻生怕王姐被無辜牽連,干脆一把推開了她。
“小韻!小韻!”王姐急得大叫,奈何被人按住了手腳。
夏韻端坐著沒動,通身上下冷傲平靜的氣場硬是鎮(zhèn)住了那些保鏢。
再加上她畢竟是女孩子,如花似玉的臉,一身沒來得及更換的淺淡藍(lán)色古裝,宛如出水芙蕖般清新可人,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憐愛。
沈母也沒打算落下個群毆打人的惡名,這會兒分開保鏢們氣勢洶洶走上來。
“狐貍精!”
惡狠狠兩巴掌全都打在夏韻臉上,頓時她雙頰上都有了紅彤彤的指痕。用的力氣太大,夏韻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臉上更是火燒火燎的痛。
“你這賤,人!虧了從前我們家夢夢還當(dāng)你是朋友!你還有沒有廉恥!”
臉色猙獰可怕的沈母在夏韻看來就像妖魔一樣,叫人格外厭惡。
“阿姨這么說可就錯了,誰不知道我和霍奕叫做舊情復(fù)燃呢?難道當(dāng)初的事情您都忘了?”
沈母臉色一陣黑一陣紅,當(dāng)初霍奕的未婚妻是夏韻,幾乎是人盡皆知。
趁虛而入搶了人的是沈可夢,沈母哪能不知道,但是此時此刻,不論如何也不能承認(rèn)。
“不知廉恥,還敢頂嘴!”
沈母說著再次高高揚(yáng)起手,這一巴掌在幾乎打在夏韻臉上的瞬間停住了。
“你要干什么!霍奕!”沈母手臂被死死地鉗制著動彈不得,她扭頭怒吼著!皨,您冷靜些!被艮却蠹s是匆匆從醫(yī)院趕過來的,頭發(fā)都有些凌亂,臉上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你對得起夢夢嗎?你還回護(hù)這個小賤,人!”
沈母對霍奕的行為格外失望,眼睛都紅了:“夢夢她這么多年只喜歡過你一個!你說說這樣做到底哪里對得起她?”
“如果夢夢怪我,那一切都是我的責(zé)任!被艮日f著慢慢松開了手:“但是您今天在這里公開打人,沈家的面子也被丟干凈了。公共場合,尋釁滋事,罪名也不小!
“我怕什么?我堂堂沈家還會怕一個小妖精!”沈母依舊氣盛,可聲音卻漸次低下去。
事情鬧大了確實對沈可夢對沈家的名聲都沒什么好處,更會淪為街談巷議的笑柄。
“你怎么來了?夢夢現(xiàn)在怎么樣了?”沈母平了平氣息,咬著牙問道。
“大夫說夢夢沒有大礙,就是她很擔(dān)心您!被艮鹊哪抗馐冀K都沒有落在夏韻身上,就像她只是路人甲乙。
“我先去醫(yī)院!鄙蚰赣挚戳搜巯捻崳鹊溃骸斑@次就便宜了你這賤,人!我們走!”
呼啦一下,大隊人馬都跟著匆匆來去。
王姐急忙跑過來,捧著夏韻的臉頰格外心疼,嘴里更是念念叨叨:“怎么忍心下這么重的手!這老婆子簡直沒心肝!
從剛才起一直都一言不發(fā)的夏韻勉強(qiáng)牽了牽嘴角:“她眼里只有沈可夢,我算是個什么東西!
她的目光落在霍奕身上,眼睛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情緒,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霍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您可以走了。”
王姐第一次瞪著霍奕,毫不留情地下達(dá)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