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干脆點
男人靜靜的在監(jiān)控室看著拍攝的夏韻。
沒一會,夏韻離開,去衣帽間換新的衣服。
監(jiān)控室的門被人推開,溪冉端著紅酒走了進來。
溪冉看著男人認真的側(cè)臉,微微一笑,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道:“裴總,喝一杯。”
裴川看她一眼,擺了擺手說:“不喝,等會開車。”
每次裴川來這里,都是自己來,不帶司機。
溪冉了然地點了點頭,看著男人的目光,笑了笑問:“不去見見?今天她心情不好,需要一個白馬王子開解哦!迸岽▎枺骸八枰目刹皇俏。”
溪冉訝異的看著裴川,有些不相信這種妄自菲薄的話,竟然是從裴川嘴里說出來的。
她呵呵一笑,“裴總,你竟然這么沒自信,可不想我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的裴川哦,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呢!
裴川輕挑眉毛,轉(zhuǎn)頭看溪冉,道:“溪冉,你今天的話很多!
溪冉后撤一步,笑瞇,瞇的捂住了嘴巴,見裴川不像是真生氣的樣子,拿起紅酒淺飲了一口,笑著反問:“裴總,說真的,你到底怎么想的?每次夏韻來這里,你都讓我提前通知你,但是你又不露面,就這樣看著,有什么意思嗎?”
裴川看著監(jiān)控室中的夏韻,此刻的她剛剛走進來,換了一身青綠色的緊身抹胸短裙,火辣的身材宛如青蛇一般,妖媚惑人,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裴川沒有回答溪冉,而是意味不明的嘆道:“你不會懂的。”
溪冉翻了一個白眼,直言道:“我的確不懂,裴總你也有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時候,如果真的喜歡的話,不如干脆點!
裴川笑了一聲問:“哦?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溪冉看向裴川,他眼中映著監(jiān)視器深藍色的光,眉眼比她還要精致,真是不愧狐貍精的稱號。
她輕勾紅唇,說:“追求唄。你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應該最了解她。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裴總不會不知道吧!
裴川嗤笑了一聲,輕飄飄的問道:“你覺得我們有可能嗎?”
溪冉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臉色陰沉了下來。裴川說的沒錯,他和夏韻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不可能的。
雖然裴川在裴家不是老大,裴家大哥也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但是裴家也絕對容不下一個毫無益處的女人。
更何況,夏韻可以騙過別人,但是裴家稍稍打聽也會將夏韻的多有來歷調(diào)查清楚。
而且裴川和夏韻認識了這些年,裴川如果真的喜歡夏韻,又怎么會任由她進入煙云會所。
想到這,溪冉嘆了一口氣,慢慢說:“裴總,既然你知道你們的差距,何必再來招惹她?”
裴川道:“覺得有趣!
溪冉看向監(jiān)控室,夏韻正在拍攝間坐著放空自己,眼神空洞沒有一絲亮光,整個人宛如一個空殼,精致卻沒有靈魂。
她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她挺可憐的!迸岽ǹ聪蛳剑八蓱z?”
溪冉嘆息,“這些年,她過的真的很苦!
一朝從千嬌萬寵的大小姐,成了小明星,身上背著監(jiān)獄里的哥哥和精神抑郁的母親,藏著自己的身份,不敢泄露一絲一毫,生怕失去賺錢的機會。
裴川意外的看著溪冉,意味不明的說道:“溪家大小姐也接地氣了,同情心開始泛濫了!
溪冉不理會裴川的調(diào)侃,看著夏韻,道:“雖然她從沒說過自己的處境,但是我從她的身上看不到對生活的期待!
裴川眼神微動,問:“怎么說?”
溪冉擰眉想了一會兒,道:“她每次來這里,都沒坦率說自己沒錢了,拍攝期間也很配合,有時候有些過分的動作,她也沒有任何意見。而且拍攝只要停下來,她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發(fā)呆,如果我不進去,她能一直這樣!迸岽]有再接話,看著監(jiān)視器若有所思,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事。
片刻后,他移開目光,道:“你該去了。”
溪冉最后看了一眼裴川,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推開門離開了。
攝影室就在不遠處,監(jiān)視器中很快出現(xiàn)了溪冉的身影,夏韻也起身開始工作。
拍攝期間的夏韻,她的目光注視著攝像頭,眼睛帶著一絲媚意,但是仔細看,卻毫無情緒,冷漠至極。
就像一個機器人,失去了情感,只知道按照要求擺出動作。
結(jié)束之后,夏韻收到了溪冉的轉(zhuǎn)賬,回到了衣帽間,換下衣服,卸干凈妝容,跟溪冉告別后,走出了別墅。
她手里提著溪冉送給她的愛馬仕包包,溪冉只說犒勞她表現(xiàn)好,夏韻也就不再拒絕,樹林里靜謐安靜,夏韻放慢了腳步,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別墅因為是在郊區(qū),人際稀疏,夏韻一邊走著,一邊打算出了樹林再叫車。
而這時,一個男人樹林里走了出來,身上臟兮兮的,渾身干瘦,渾身酒氣,腳下還搖搖晃晃的。
他在看到夏韻的時候,眼睛猛地一亮,迸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欲望,直直朝著夏韻大步走了過來。
夏韻臉色一變,加快了腳步。
男人卻窮追不舍的喊道:“美女,美女,等等我!”
夏韻頭也不回的跑了起來,想要返回別墅找溪冉。
“你給我站!賤女人!哥抓到你,不收拾死你!!”夏韻畢竟是個女人,又長期不運動,眼看著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夏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著男人越來越近,一輛瑪莎拉蒂停到了夏韻的面前,響亮的轟鳴聲,嚇的夏韻臉色一白。
“夏韻?”
車窗搖了下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