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寧長歌一怔,借著窗外灑在屋內(nèi)的月光,略感詫異在云霓裳后腦上看了看。
怎么說困就困了,剛剛不還很有精神的零幀起手問東問西?
而且....看著整個人側(cè)身躺在被窩里,只留一個后腦勺給他的云霓裳,寧長歌隱隱覺得她有點(diǎn)不開心,似乎是在生他的氣。
“我剛才說錯話了?沒有吧....”
寧長歌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回答,無論是“美”與“不美”,還是“幫我”或者“幫她”,可以說是近乎完美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
所以,應(yīng)該是真困了....寧長歌再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云霓裳,也跟著脫掉鞋子爬上床,準(zhǔn)備睡覺。
只是在上床那一刻時,云霓裳突然往床里面縮了縮,寧長歌沒在意只當(dāng)她不好意思。
雖然是師兄妹也同床共枕過一次,但畢竟男女有別,而且上次那根本就不叫共枕,當(dāng)時云霓裳是故意為之的。
想到此,寧長歌躺了下來,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準(zhǔn)備舒舒服服來一場美覺之時,卻發(fā)現(xiàn)剛蓋上的被子從身上滑落。
“嗯?”有些不解的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只見被子全部跑到了云霓裳身上。
“小師妹喜歡裹被子睡覺嗎?”心中略感困惑,寧長歌伸手輕輕的拉起一小塊被角,就要往他肚子上蓋去。
華夏人刻在骨子里基因,睡覺之時一定要找東西把肚子蓋住了。
然而,拉不動這一小塊被角,寧長歌再次沒在意,只是手上力氣大了幾分,但還是拉不動。
“什么鬼,難不成我力氣用小了?”
寧長歌不信邪,手上力氣又再一次大了幾分,可事實(shí)卻是仍然拉不動。
事不過三,不是他力氣用小了,而是云霓裳那邊一直死死拽著被子,她就不想給自己被子。
這一下子,寧長歌終于察覺到了云霓裳的不對勁,不是似乎,她就是在生自己的氣!
不是吧,我剛真說錯話了啊......寧長歌忍不住開口,輕聲問道,他總覺得自己剛才沒說錯話。
“小師妹,睡著了嗎?”
云霓裳不答:“— — — ”
見狀,寧長歌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小師妹,給師兄一小塊被子!
云霓裳再次不答,只是身子帶著被子也往床里面挪了挪。
寧長歌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再度貼近一些,“夜風(fēng)涼涼,給師兄一小塊被子蓋蓋!
“修仙者不懼寒冷!痹颇奚颜f話了,但聲音卻像是從千里之外傳來,異常冷漠。
云霓裳不想理寧長歌的,但要是再往里面挪她就跟冷冰冰的墻貼貼了。
雖然內(nèi)心有著一絲煩躁,但比起冷冰冰的墻,她還是愿意跟寧長歌貼貼,盡管他說得話讓自己感到隱隱不舒服。
見到云霓裳終于開口,寧長歌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是師兄剛剛說得話不對嗎?”
云霓裳道:“很對!”
寧長歌再問:“若是很對,那你為何無緣無故生氣?”
“我沒生氣!”云霓裳道:“就是困了,想睡了!
“那看來是師兄誤會了,睡覺,睡覺,睡覺!
說話間,寧長歌又伸出手想拉過來一小塊被子,但他發(fā)現(xiàn)這次自己連被子角都碰不到了。
對此,寧長歌內(nèi)心無奈的嘆了口氣,“小紅薯上說得對,漂亮女人說話就不能信,尤其她還在氣頭上時!
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寧長歌只好重新回到原來躺的位置,雙手枕在腦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光溜溜屋頂。
他在想到底是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可左想想右想想,就是想不出到底哪句出了問題。
“美”與“不美”選擇中間的“與”,巧妙的避開了她們兩人。
“幫她”還是“幫我”在已知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大前提下,拋出了比師妹這一身份更重要的:她的白月光——云汐。
“所以,她到底為啥子生氣啊....啊...”
想著想著,困意來襲,寧長歌眼皮子一眨一眨緩緩閉上,逐漸沉睡過去。
睡夢中,寧長歌似乎聽到了一句氣鼓鼓的蘿莉音。
“徒兒兒,到外面來一趟,為師有些話跟你說!
“哪里來的小孩子,說話嗲聲嗲氣的,到一邊玩去,不要打擾哥哥睡覺!
一邊無意識的喃喃說著,寧長歌一邊擺了擺手,似乎…………。
“逆徒!你在做什么?!”
腦海之中,那道蘿莉音聽起來似乎有著一絲慌張。
“逆徒?”寧長歌眼皮子微微動了動,“蘿莉控容易被警署叔叔找上,而且我不喜歡小小的!
蘿莉音變成了咬牙切齒音:“寧!長!歌!”
“到!”
本能的大喊一聲,寧長歌猛地從床上坐起,“師尊,找我何事?”
空氣:“......”
云霓裳:“!
聽到?jīng)]有任何回聲,寧長歌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只有一道道微弱的呼吸聲傳來,喃喃道:
“做夢嗎?”
話音剛落,寧長歌又閉上眼,重新倒回床上,“那只白毛懶鬼做夢都要壓榨我,真可惡!
伴隨著吐槽聲落下同時,一道寧長歌最不想聽見的稚嫩聲音再度在腦海中響起。
“長歌啊,給你三秒時間,到桃花古樹下來見我!
“要不然,為師明天讓你起不來床,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壓榨!
第一秒,寧長歌微微一咬舌尖,“嘶~有點(diǎn)疼!”
md,不是做夢,真是白毛懶鬼的聲音!
第二秒,寧長歌起身下床連睡衣都沒換,往門口跑去。
第兩秒半,寧長歌出了門。
第三秒,寧長歌來到了桃花古樹下。
寧長歌看著她,月光透過斑駁的桃葉,如輕紗般落在她身上,巴掌大的小臉泛著一層迷人、圣潔的色澤。
這一刻的她宛如月宮仙子,清冷美麗,前提是忽略掉那鼓得高高的腮幫子。
這顏值當(dāng)一個蘿莉控似乎也不虧......寧長歌絲毫不慌的問道:“師尊,大晚上的,你找我何事?”
師清漪氣鼓鼓的站在桃花古樹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寧長歌眨了眨眼,有些茫然道:“什么話?”
師清漪狠狠的瞪著他,“你給我裝是吧?”
寧長歌“啊”了一聲,“師尊,我剛剛在睡覺,難不成是我做夢時說的夢話?”
師清漪幽幽道:“做夢能在心神中回我每一條傳音,長歌啊,你修為比為師還要厲害了啊......”
“師尊,雖然不知道我在夢里跟你說了什么,可能是一些詆毀你的話,若是說無心之舉太過假了,但......”
說到這里,寧長歌緩緩走到師清漪面前,微微屈膝下蹲,一臉真誠的看著她,繼續(xù)道:
“但在我的故鄉(xiāng),那里流傳的一句古話,夢里說得都是反話!
反話......?
師清漪愣了愣。
那他剛才說的,不喜歡小小的,反過來,豈不是喜歡小,小......
......
而另一邊。
在寧長歌關(guān)上門那一刻起,床上的云霓裳緩緩睜開眼,而后翻了個身,看著身邊空蕩蕩的枕頭,嘴角掠過一絲病態(tài)的笑容。
“寧長歌,你的答案我很歡喜,但理由我十分討厭!”
話音方落,那一頭如瀑布般的烏黑青絲剎那之間變成血紅之色。
紅發(fā)云霓裳頭慢慢挪到寧長歌枕頭上,玉手輕輕摩挲著它,就像在撫摸著寧長歌帥到驚人的臉。
“你說過的,我是你小......嗯,什么味道?”
有些好奇,云霓裳微微抬起枕頭,視線之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雙透明的小白襪,上面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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