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喆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熙。
看出他眼里的質(zhì)疑,對此,林熙則道:“不信?那一會跟狗霸天比劃比劃?”
陸喆一聽,倒是也沒拒絕。
既然林熙這樣說,難不成他真連狗霸天一只狗都打不過?
好歹他也學(xué)了十幾年的玄學(xué)之術(shù),就算和林熙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但再怎么說也不可能連一只狗都不如吧。
他覺得林熙還是太低估自己了。
或許自己是時候向她展示一下真正的實力了!
當(dāng)然,要是最后他真的連狗霸天都比不過。
那他也服氣。
這只能說天外有天,自己技不如人。
也難怪他會被這幾個人普通人帶了一堆東西就打得落荒而逃。
那他更要好好修煉了!
就在陸喆默默開始為一會和狗霸天比劃做著心理準(zhǔn)備的時候,這邊的四人已經(jīng)被狗霸天兩只爪子一只按住一個,莫蓉和小程也一鬼抓住一個人。
四人成功被制服,那邊林熙已經(jīng)讓陸喆打電話報警了。
沒過多久,警察便趕了過來,成功將那四人抓獲。
來的時候,警察看到那幾個人被狗霸天的爪子壓住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心想這誰家的狗,戰(zhàn)斗力這么強。
一會他們想從它狗爪之下抓人,它該不會也會朝他們動手吧?
就在這時,風(fēng)水鋪里傳來一聲“狗霸天,回來”的聲音,剛剛還死死壓住逃犯的大狗,瞬間松開了大爪子,轉(zhuǎn)身,姿態(tài)優(yōu)雅的走進了風(fēng)水鋪。
幾個警察:懂了,原來是林大師的狗。
他們瞬間不驚訝了。
最后一群警察成功將四個逃犯抓走,至此,那個販賣人口的集團成員也全都被抓捕歸案。
陸喆也終于安全了。
送走警察之后,陸喆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身回到風(fēng)水鋪,看到趴在專屬狗窩里的狗霸天,陸喆可沒忘記他答應(yīng)過林熙,要和狗霸天比劃比劃的事情。
陸喆雖然知道狗霸天有幾分靈氣,卻不知道它能聰慧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自己和他溝通的話會不會有阻礙。
于是他只能看向林熙,詢問道:“前輩,您看我和霸天的比劃,是趁現(xiàn)在,還是等霸天休息休息,明天再開始呢?”
聞言,狗霸天忽然朝陸喆看了過去,大眼睛里寫滿了興奮,兩只前腿已經(jīng)撐了起來。
這副模樣,顯然就是躍躍欲試。
林熙自然不會辜負(fù)狗霸天的期待,對陸喆說道。
“它不累,就現(xiàn)在吧!
對陸喆說完之后,林熙又轉(zhuǎn)身對狗霸天叮囑了一句。
“注意分寸,別把他弄受傷了,還有,速戰(zhàn)速決,我要休息了。”
要是弄受傷了,她還得花時間等他恢復(fù)。
好不容易找到的半合格牛馬,當(dāng)然得讓他盡快上崗了。
狗霸天聞言,立刻沖林熙“汪汪”叫了兩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一旁的陸喆聽到林熙對狗霸天叮囑的這番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絲絲侮辱。
瞧不起誰呢!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陸喆快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目光迎向狗霸天。
就在他剛剛準(zhǔn)備好的下一秒,狗霸天后腿一蹬,一眨眼的時間便撲到了他面前。
陸喆的反應(yīng)也很快,側(cè)身往旁邊一躲,打算避開狗霸天的攻勢。
結(jié)果狗霸天尾巴一卷,直接將他兩條腿緊緊纏住。
雙腿失去控制,陸喆神色大變,整個人眼看著就要往旁邊倒去,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撐住地面。
但他的手剛要接觸地面的時候,下一秒,就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整個身體忽然騰空,距離地面越來越遠。
與此同時,視線也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像是屋里的燈忽然之間被人關(guān)掉了似的。
而視線全失的同時,他還聞到了一股腥臭味,臉上還有莫名其妙的水流了下來……
陸喆???
到底什么情況?!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然后就摸到了某種尖銳的東西,像是獠牙一般的觸感。
再往旁邊摸摸,又成功的摸到了一手的水。
黏糊糊的,好像是口水……
這一時刻,陸喆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原來不是燈滅了,而是他的頭被狗霸天叼進嘴里了。
他被叼進嘴里了。
嘴里了…….
呵,呵呵。
難怪剛剛林熙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所以,他在狗霸天手里只過了一招?
這一刻,陸喆的心終于死了。
而狗霸天,在察覺到陸喆放棄了抵抗,這才依依不舍的把陸喆的腦袋吐了出來。
這是它新學(xué)的招式,可以依靠自身的靈力讓嘴巴擴大,大到足以將人給吞下。
之前它只試過把街上某家店面的石獅子給吞下去,結(jié)果還沒吞下去兩秒,店主人就開始滿大街的嚷嚷他們店門口的石獅子被人偷了。
害怕被當(dāng)成小偷,狗霸天只能悄悄的把石獅子吐了出來,吐在了另一個大家看不到的拐角地方。
吐出來之后,又跑到人家店主人跟前,拽著他的袖子往拐角走。
看到自家門口消失的石獅子出現(xiàn)在這里,那店主人壓根沒想過會是狗霸天這個“好心狗”干的。
在找回石獅子之后,店主人直接將狗霸天當(dāng)成了恩人,為了感謝它,還特意給它買了只大烤鴨。
看著香噴噴的烤鴨,狗霸天決定把自己吞掉石獅子然后藏起來的事情徹底掩埋。
不過吞了一次東西之后,狗霸天忽然有些上癮了。
并且它還開始嫌棄死物吞起來沒有挑戰(zhàn)性,一直想吞一吞大型的活物。
不過都被林熙給盯著,絲毫不給它任何機會。
這會好不容易得到林熙的許可,狗霸天當(dāng)然想試試自己的大嘴能不能吞人了。
你還別說,這種嘴巴張得大大的,把所有東西都吞入腹中的感覺真好,狗霸天吞得特別上頭!
可惜…….
不能真的吞進去,只能含在嘴巴里逗逗他。
當(dāng)狗霸天把陸喆吐出來之后,陸喆臉上和頭發(fā)上全都是口水。
而他卻顧不得去擦拭,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整個人宛如失去了靈魂。
他敗了。
徹底敗了。
敗給了一只只有幾個月的狗。
林熙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留下空間讓他好好收拾一下他那顆破碎的心,接著轉(zhuǎn)身進屋了。
這一晚,陸喆失眠了一整晚。
而狗霸天趴在自己的狗窩里,還會時不時的看看陸喆,見他還有氣,沒尋死,這才沒有別的動作。
要是他想尋死的話,它不介意幫他一程,直接把他吞到肚子里去。
這樣林熙肯定不會罵它了,嘿嘿。
……
第二天一大早,張赫金來到風(fēng)水鋪的時候,就看到陸喆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雙眼無神的坐在門口。
看他這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張赫金還是秉承著基本的禮貌詢問了他一下。
“你沒事吧?”
聽到他的聲音,陸喆終于緩緩抬起了頭。
他看向張赫金,滿臉苦澀的對他擠出一個笑,說。
“我嗎?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哈,哈哈……”
不過是差點被一只狗給吞了。
不過是學(xué)了這么多年東西,覺得自己還有幾分天賦,也算小有能耐,結(jié)果連一只狗都打不過而已!
陸喆破防得很徹底。
但很快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了。
狗霸天比他厲害,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還不夠努力!
他還有很多方面需要提升!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也要繼續(xù)學(xué)習(xí),絕對不能驕傲自滿,自以為是!
陸喆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接受了現(xiàn)實之后,不僅對林熙態(tài)度更恭敬,就連對待狗霸天,也是一副看大佬的眼神。
林熙對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還是挺滿意的,陸喆是有幾分天賦,但還沒有被徹底的激發(fā)潛能,他還可以更進一步。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現(xiàn)在的陸喆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免費的打工仔。
誰讓他之前承諾過,只要她幫忙解決他的麻煩,自己做牛做馬都心甘情愿。
她可不會辜負(fù)了他的一片好心。
讓陸哲做事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上午,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來到了風(fēng)水鋪。
張赫金先去接待,并詢問情況。
如果對方是簡單的看面相算八字,就讓張赫金負(fù)責(zé)處理。
不過對方看到張赫金后,卻直接對他道。
“不好意思,請問林熙大師在嗎,我想請她幫忙。”
對于這種點名要找林熙的,張赫金都會直接讓位。
而且他還看到女人的印堂隱隱發(fā)黑,看來確實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林熙已經(jīng)走了出來,招手示意女人坐下說話。
女人坐下后,伸手揉了揉有些發(fā)暈的腦袋,然后勉強朝林熙笑了笑。
女人長相和氣質(zhì)都是溫柔一掛的,可說出來的話卻如平地驚雷。
“大師,我想請您幫我看看,最近是不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林熙看了一眼她糟糕的面相和氣色,沒有過多猶豫,直接點頭。
“看起來是這樣!
聞言,女人表情瞬間變得疑惑又慌亂。
畢竟任誰被人盯上,想要奪走性命,都會害怕。
而且更讓她恐懼的是,她甚至連幕后之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對方既然是來找她解決問題和尋求答案的,林熙當(dāng)然也沒有說太多廢話。
再次仔細看了一下女人的面相,發(fā)現(xiàn)她的面相其實不錯。
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什么大的危險和難事,小時父母疼愛,長大后自己也有能力,日子過得不錯。
并且她為人也比較和善,不會輕易樹敵。
按理來說,這樣的面相,可以讓她平安順?biāo)斓倪^到老。
然而此刻,她印堂的黑氣幾乎快要將她幻原先不錯的面相給遮住。
等再過一段時間,黑氣徹底掩蓋她整個面相的話。
屆時,應(yīng)該就是她的死期了。
林熙視線下滑,看到了女人手上戴著的一串佛珠,佛珠上只殘存著一絲絲微弱的金光,并且佛珠本身也出現(xiàn)了不少細微的裂痕。
看來這段時間女人之所以還沒有出事,應(yīng)該是這顆佛珠一直在保護著她。
見林熙看向佛珠,女人也下意識握緊了這顆珠子,然后聲音顫抖著對林熙說出了這段時間她遇到的事情。
……
女人名叫陳語彤,她人生的前三十年確實如林熙所看出的那般,順?biāo)鞜o憂。
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在老家重男輕女風(fēng)氣相當(dāng)嚴(yán)重的時候,父母也依舊將她捧在手心,用心將她栽培長大。
她也聰明,有上進心,不過三十的年紀(jì),已經(jīng)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了。
幾年前,她已經(jīng)完成了兒時的心愿,將父母從農(nóng)村接到城市里,讓他們頤養(yǎng)天年,再也不用被村里其他人說閑話。
而父母在城里也過了幾年好日子。
但是就在兩個月前,父母先后檢查出了疾病。
她媽媽的腰椎間盤特別嚴(yán)重,已經(jīng)嚴(yán)重到無法起臥,只能在床上躺著的地步,并且她的情況有些復(fù)雜,做手術(shù)恢復(fù)的幾率不太高。
而她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很好,在看到媽媽病得這么嚴(yán)重,可能以后都只能癱瘓在床之后,爸爸也因為心急,竟然老年癡呆了。
這一下子,陳語彤的半邊天都塌了。
還好她有個對她很好,也很有孝心的老公。
在父母雙雙生病,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老公出了很多力氣。
在夫妻倆的一并努力之下,倒是也勉強解決了目前的難題。
不過讓陳語彤有些難過的是,母親的病其實并不危及性命,可她總擔(dān)心自己哪一天就要去了。
所以一直讓陳語彤送她回老家,說要是自己真的哪一天突然走了,她也想在老家那熟悉的環(huán)境里離開。
落葉歸根,她想死在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里。
至于父親,他已經(jīng)不認(rèn)識陳語彤和她老公了,甚至對陳語彤媽媽也認(rèn)不清。
可就算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他也還是離不開媽媽,一會沒見到她就要大哭大鬧,吵著要找人,只有見到自己的老妻子才能安心。
這種情況下,陳語彤自然沒辦法將父母分開。
于是她只能將父母送回了老家,特意找了關(guān)系不錯的兩個親戚幫忙照看。
一個照顧癱瘓在床的母親,一個每天盯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父親。
而她自己,因為公司距離老家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實在沒辦法每天都回去,只能盡可能隔幾天回老家一趟。
雖然父母都生病了,但他們還活著,她心里那口氣也就沒散。
但誰能想到,父母還沒離世,她卻差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