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難聞的味道熏到女兒了,正想火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來抱女兒,就見張心巧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一一怎么又哭了?”
見妻子這么緊張,他便問了一句,這才知道原來下午女兒就開始莫名其妙的哭了,并且還哭了半個多小時。
廖杰聽后也跟著擔(dān)心起來。
尤其是此刻女兒還在哭個不停,小小一只又不懂說自己哪里不舒服,他看著心疼極了,當時就打算直接帶著孩子去醫(yī)院看病。
可一旁的婆婆卻勸住了他們,說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哭鬧都很正常,就跟廖杰小時候一樣,有的時候脾氣來了嗓門一扯就哭,哄都哄不住,她以前可見得多了。
而且一一除了哭之外也沒有其他不適的癥狀,可以再觀察觀察。
說著她還將一一接了過去安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婆婆所言,一一就是脾氣來了忽然想哭,在被婆婆輕聲安撫了一會之后,她的哭聲再次停住了。
等到女兒不哭了,張心巧和廖杰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倆畢竟是新手夫妻,雖然之前也看過不少相關(guān)知識,但真到這種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相信過來人的經(jīng)驗。
兩人決定先如婆婆所說那樣再觀察觀察,要是明天女兒還是莫名其妙大哭的話,就帶她去看醫(yī)生。
當天晚上,夫妻倆都因為擔(dān)心著女兒的情況沒怎么睡好。
不過讓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是,晚上女兒睡得很安穩(wěn),并且一次都沒有醒過。
張心巧猜測應(yīng)該是白天的時候女兒哭那兩次哭太多太累,導(dǎo)致她精力消耗太大,所以連晚上的飯飯都沒起來吃。
第二天張心巧早早的醒來就去查看女兒的情況。
發(fā)現(xiàn)女兒醒來之后沒有哭,而是自己乖乖的睜著眼睛睡在一旁,她還以為女兒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誰能想到就在她抱起女兒打算給她喂奶的時候,上一秒還好好的女兒,下一秒又和昨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這次依舊也是怎么都找不出女兒哭鬧的原因。
張心巧不敢再等,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要帶著女兒去醫(yī)院做檢查。
就在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婆婆卻帶著一個親戚上門來了。
那親戚是丈夫家的一個堂姐,之前因為工作原因沒能過來參加孩子的滿月酒,現(xiàn)在才有空過來看看孩子和張心巧。
張心巧也沒想到對方會挑這個時間來,她剛想帶女兒去看病,人就來了。
可對方畢竟是好心好意來看望她和孩子,她總不能抱怨人家上門的時間不對吧。
但是女兒的情況她更擔(dān)心,于是便很不好意思的和堂姐解釋情況,表示她現(xiàn)在可能要先帶女兒去醫(yī)院看病。
婆婆在旁邊聽了,立刻把張心巧拉到一旁詢問她情況。
得知她還是因為孫女哭鬧的事情要去醫(yī)院,當即便表示由她帶孫女去醫(yī)院做檢查,讓張心巧在家里招待堂姐。
婆婆耐心勸她,說人家好不容易跑這么一趟,大老遠過來看她,她要是不在家招待一下人家,這也說不過去啊。
被婆婆這么一說,張心巧本來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頓時更覺得自己這樣丟下客人不太好了。
最后她猶豫許久,還是聽了婆婆的話,由她留在家里招待堂姐,讓婆婆帶女兒去醫(yī)院做檢查。
她想著婆婆好歹也是正常成年人,又是女兒的親生奶奶,還有育兒阿姨跟著,不至于連帶小孩子看病的事情都做不好。
所以那天她就在家里招待起了堂姐,讓婆婆和育兒阿姨帶著女兒去醫(yī)院做檢查了。
婆婆她們?nèi)メt(yī)院之后,張心巧也是打起精神招待堂姐,但心里總是忍不住惦記著女兒的情況。
還好婆婆她們回來的很快,上午去,不到中午就回來了。
回來之后婆婆也給她帶來了好消息,說女兒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哭鬧的情況也是心理情緒而已,讓他們多陪陪孩子,再適當?shù)淖⒁庖幌轮車沫h(huán)境就行了。
聽到這個結(jié)果,張心巧終于放心了。
而那位堂姐也沒在張心巧家待多久,中午和她們一塊吃了頓飯之后便離開了。
因為有了婆婆帶回來的檢查結(jié)果,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女兒雖然依舊會出現(xiàn)莫名其妙哭鬧的情況,但張心巧也沒有再過度擔(dān)心了,
而那幾天時間里,不知道是不是婆婆跟一些親戚說了女兒的事情,還來了好幾個住得近的親戚過來看女兒。
張心巧回憶著那段時間在家里出現(xiàn)過的人,發(fā)現(xiàn)還真不少,零零總總加起來可能得有五六個親戚了吧。
等到張心巧挨個將那些親戚的身份告訴林熙之后,便焦急不安的問道。
“大師,兇手是那些親戚中的哪一個嗎?”
可她問完,卻看到林熙迅速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
可除了那幾個親戚之外,那幾天家里就沒有再來其他人了!
張心巧剛想問,便聽林熙提醒她。
“那些親戚是在你女兒出事之后才來的!
張心巧女兒出事在前,那些親戚到來在后,在他們到來之前,她女兒就已經(jīng)開始莫名哭鬧,也就是被扎針了。
張心巧這才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因為太過緊張,竟然連這么簡單的時間順序都忽略了。
可這樣一來的話,女兒真正意義上開始哭鬧的時候,家里豈不是就只有她、育兒阿姨,還有她婆婆?!
想到這里,張心巧臉色猛地一變。
她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女兒下手的。
而排除她之外,不管是育兒阿姨還是婆婆,也都不可能是那個兇手。
一個是她和丈夫精心挑選,并且已經(jīng)在他們家干了幾個月活得金牌育兒阿姨。
一個則是女兒的親生奶奶,血脈相連的親人。
怎么可能對女兒下此毒手!